体气味,这让吸惯了优质鲜养的罗莉有些不习惯,皱了皱鼻子。
罗莉的手里拎了一大包东西,咖啡色的袋子,上面有拉萨的地标布达拉宫。
“我来看看他,问了服务台,说他已走了……”
“啊,走了?上哪里去?”朱绣本能地问。
这一觉,朱绣像睡在母亲的子宫里,安详幸福。
“一定是赶早班机回江洲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罗莉的失望像云翳一般,笼罩在脸上。
哦哦,又是一个无法放下的女人。
但又何故端着。
端着不累吗?
朱绣显然也不知道颜涓若在天快亮的时候离开了饭店。
他没有告别。
他是个感性的人,所以他害怕告别。
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选择一个人走。
朱绣看着罗莉,耸耸肩,表示无奈。
但她联想到昨夜,他说一分钟后把自己送上门,可是她足足等了他41分钟。
这41分钟他足够他思考去留,然后他上网定票,然后,他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朱绣暗自妖娆,她不想多说一句话,关于那个男人。
罗莉放下手中的袋子说:“这个,本来想请他带回去给他妈妈的,那,送给你也是一样的。”
“罗副书记,这怎么可以。我可以帮你快递给他妈妈的。真的。”
“也好,你找个理由,帮我的心意带给廖副市长就可以。”
“好的,放心吧,我很擅长给人寄东西,嘻嘻……”朱绣的心情是愉快的。
“知道地址吗?”罗副书记问。
“哦,这个真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呢……”
“我写给你,还有她的手机号码……”罗莉俯身在一张便签上写下廖梅如的信息,说:“昨天你们走得匆忙,也没招待你们,怠慢了。我这还要赶到拉萨政府开会,就不停留了……”
“再见,罗副书记。
“再见。”
春梦方醒。
朱绣转身打电话给颜涓若:“喂,不带这样的,做了坏事就逃跑,这算什么?”
“这样不好吗?记得我讲的故事,皇上给秋妃留了一粒种子,好好照顾他发芽。”颜涓若在电话里说。
“是,殿下,”朱绣的脸又红了。
“你不是问秋妃跟先皇上一炮而中,生了个儿子,后来的故事吗?”
“果真生了个儿子?秋妃能,绣儿也行的。”朱绣小儿女一般。
“必须行啊,我的种子也不是随便找块地就播种的,得对全人类负责任……”从颜涓若的声音里听出来,他很开心。
“秋妃的儿子后来怎么啦,难道也当王啦?”
“是啊,他亲爹的弟弟,后来的王说,这个儿子是他自己与秋妃的,要立他为王,可是,秋妃不干……”颜涓若说。
“嗯,这个好,当王有什么好的,当富翁才好,富可敌国……”朱绣的声音里像注了蜜汁。
“说真的,拉萨是个好地方,等我们的好消息,我要登机了。来,亲一个……”
“啵……”
“啵啵啵……”朱绣情不自禁。
“我会记得你的。”
“你也是。”
狂乱后的各奔东西,眼泪中的甜蜜。
这就是成年男女的人间悲喜剧吗?
☆、18,团圆疑点
颜涓若晚上7点到达江洲时,天已完全擦黑。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把他接到了湖边一家饭店。
饭店是一处仿古建筑,竹园小径,回廊上挂着疏疏离离的腰型宫灯。风动灯影摇红,还有些韵致。
庭院中的灵壁石假山上,缠着一条条闪闪的灯珠。
在一个大包间,摆放着一整套红木家具,把偌大的包间塞的满满当当。
意思很明显,气派。饭店老板的品位。
在一张三人座的红木沙发上,廖梅如正坐着。
颜涓若的爷爷也来了。
颜涓若的姑姑颜涵珍也来了。她是一个人开了一辆迷奔驰**art来的。
他的这个姑姑生性高傲,淡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有古代士人之风。在一个文化单位做中层干部,平时做做学术研究。
颜老省长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招呼着:“涓若,坐爷爷身边来。”
颜涓若的爷爷做过省长,如今人们习惯了这样称呼他:颜老省长,或者叫他颜老首长。
颜涓若迈开长腿坐了过去。
“怎么瘦啦?在外面吃的不好?听你妈说,从美国回来你又去了拉萨,去哪里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回来?今年换工作了没有?下次不要换工作了,直接回来,爷爷的老面子还在,让他们安排一个。涓若你喜欢做什么工作呀?说来爷爷听听……”
颜涓若似听非听,他实在疲累至极。
但身为孙子,承膝下之欢,他这是懂得的。
爷爷老了,但待遇在那里。平时一般在家里,有四个人为他提供生活服务,全是省委办公部门来员。后来,颜老省长建议,从部队里挑选两个年轻人,说是锻炼锻炼他们。
这四个人,一个是专职司机,一个管采买接待等应酬杂事,一个是管读报上传下达各种会议精神,还有一个做饭,相当于部队的炊事员。
就这四个其实还不够用,后来省里又从政府的绿化管理人才里,选了一个中年妇人,专门把颜老省长家里的大院子整理出来,这个物管人的女人还管着家庭的保洁工作。
因为呀,市场上的东西让人不放心,自己在院子里种蔬菜水果,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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