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钥匙,无法无天了!”
陶斯然愣在那里,一时找不到回击的话。一会儿,他转身走进自己的屋里,准备拎包走人。
唐老斋这时清醒了许多,大概是记起了什么,对着地面在摔自己的拐杖。
“梆,梆,梆。”声音非常夸张。
“咔嚓!”拐杖被他摔断了。
陶斯然跑出来,看看唐老斋,又看看地上断了几截的拐杖。嘴里嘀咕道:“发神经!”
“唉,我就是发神经,你早些知道好。知道我得过神经病吧?都是那群坏人害的!他们要害死我,还好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他们害不到我。”唐老斋嘀咕来嘀咕去。
陶斯然坐到圆桌旁的椅子上。他后来才搞清楚,唐老斋在报纸上过一阵就登一则招人广告。每次陪聊的人都待不到一周,就被唐老斋打跑。
雪后寒还在继续。
那天唐老斋情绪非常低落。晚饭吃了点烂面条。睡觉前喝了一杯牛奶。陶斯然踮着脚进了唐老斋的卧室,准备去把唐老斋的空杯子拿去洗。这是他第一次进唐老斋的卧室。在床头一张小柜子上,放着一张照片,灯光有些灰暗,照片上是一对男女。男的,团团的圆脸,一脸笑意,女的盘着头,鹅蛋脸,美丽非凡,却没有一点笑意。两个人的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夫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男人当然是唐老斋,那女人?之所以犹豫,大概看到照片的人,都会觉得男女的年龄差距不小。
唐老斋喃喃地说:“故事讲的不好听。秋妃不爱谢锜,她一开始就是骗他的。”
陶斯然没有做声,一方面他还在生气,一方面,秋妃是唐老的女神,神圣不可侵犯。秋妃怎么可能是个骗子,被骗的还是炙手可热的大将军谢锜?
☆、16,卖文交易
美国东北大学的博士生陶斯然这晚早早地睡进了暖和的被窝。那个老头子,即使他晚上发病求救他也不想理他。动辄拐杖伺候,在中国大陆几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中,他一定不是好鸟,口口声声还说自己是一个受害者。
陶斯然越想越气,但很快又有点顾影自怜。
瞧瞧,我方三十不得志,一心愁谢如枯兰。暗黑中,胡乱地想了一句诗。
这时,手机上久不联系的前女友陈宸来了一条信息:“老同学,你要的关于秋妃的资料,我已撰写3万多字。先发部分给你。”
“当然好。才女出手,果然不凡。”陶斯然还有些怔忡,先发了一句。
“客气话少说。”陈宸道。
陶斯然按下了微信对话框:“陈,你说已写了三万字,是以前你关于秋妃的论文研究吗?如果是,我能不能从网上找到?请告诉我题目。”
“呵呵。”对方回了两个字。
“陈,能把三万字的内容传我看看吗?”陶斯然打了一行字。
“不可。”陈宸老半天回了两个字。
陶斯然不知道怎么沟通了。
陈宸与陶斯然是高中同学,先后来到美国读书。陶斯然读的是工程类专业,陈宸读的却是专业对应。几年里通读了莎士比亚等文学巨匠之作,但找工作四处碰壁。与陶斯然的恋爱就在找工作的屡屡失败中,消耗得一点不剩。
后来的后来,陈宸找了另一个中国学霸,学数据科学的男生嫁了,从此相夫教子。业余时间写点网文,算作曾经是中国高考出来的文科女状元,是位敲打键盘的。
“是要付费?”陶斯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通了,问了一句。
“是。”陈宸一点没加思索,回道。
“怎么定价?”陶斯然问。
“让唐先生先看货,我先发部分章节,明天请告诉我答复。”陈宸说完,告了个拜拜。
随后,文字即出现了,以下是陈宸写的《秋妃传》:
贞元年间,在江洲繁华之地宜城,有一户姓刘的普通人家。
这年的七月初七,刘家添了一个女儿,生得是玉雪可爱,眼神如秋水一般明澈,声音如莺啼一般动听。父母给她取名“爱莲”。
在江洲,大凡有水的地方就有莲的身影。莹莹澈澈,翠意入帘。莲从萌生到枯萎,都可观可赏。
江洲人独爱莲,那一带家中叫莲的女子数不胜数。
爱莲渐渐长大,不但脱俗出众,更难得的是才思敏捷。
可惜,生在乱世小朝代,还没等爱莲长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家中便突遭变故,他的爹爹有一天突然失踪,爱莲哭着问娘,爹爹去了哪里,娘不说一个字,搂着她与哥哥刘雨锡一个劲的掉眼泪。
生活陷入困境。
在刘爱莲14岁的时候,被送到江洲,入了妓乐司。
妓乐司是一家官妓机构,由政府出钱供养,有户有编,包吃包住。
正因为能够活命,官家对女孩子的挑选十分苛刻。若非品貌俱佳、才艺双全的女孩,想进入官妓编制,比登天还难。
妓乐司的官妓们是有相当知名度的,她们多才多艺,唱念做打,吹拉弹唱,赋诗作曲,张口就来。她们一般只参加节日庆典、饯行接风等体面的官方大活动。
虽说官妓们个人身份低贱,但妓乐司是个让人抬头高看一眼的地方。
对于穷苦人家的女孩来说,妓乐司是一个不错的安身之处。
刘爱莲聪明伶俐,生性又要强,不管什么乐器,一教就会,加上她喜欢诗文,爱写些诗词。在一班姑娘里面,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了妓乐司中数一数二的头牌红妓。
直到15岁那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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