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正在路中间,旁边围着两个孩子在哭。这巷子就这么宽,一下子全堵住了。而看起来似乎得通过自己家门口,才能到辛家门口,而前头是个骑马的少爷,几个仆人,后头是一辆车,完全过不去。
紫鹃刚才让轿夫先回去,等傍晚再来接她,所以门口也没有人,那家也知道紫鹃房子的情况,主人常年不在,所以对豆子解决这问题报的希望不大,那少爷正打发人要去报官,一边问那大些的孩子话。
这时候,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美貌的少女,肌肤如瓷胜雪,五官精致,气质娴静清雅,宛如从名画上走下来的仕女。
辛家人思量,难道这就是邻居那个神秘的女主人?
看她一对嵌南珠的银钗绾起一头乌丝,髻边斜插一只小小的象牙梳,身上月白的细锦琵琶襟夹袄,牙白色绣荷花棉锦裙,外罩了石青锻宽袖灰鼠大褂。虽然素净,但是辛家也是富户,自然看得出那衣饰料子工艺都是上好的。
低调的奢华,反而比张扬的华丽更能体现人在富贵乡里沉浸的程度。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来头?看她通体没有一丝风尘味道,却坦然的从宅子里出来,看见外人也无丝毫忸怩之态。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样子,却自己出来购房置宅,而这房子买下来也没见住过。
紫鹃自然不在乎别人看她,她一边暗暗观察外头的人,一边走到那晕倒的女人身边。那女人带着的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女孩也有十一二岁了,小的男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不知道那女子怎么摔倒的,反正现在那女孩子把她的头抱在自己膝上,自己坐在地上,揽着那女子哭啼。
紫鹃看那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不像是这两个孩子的娘,这年纪对不上啊,就是古人结婚早,那小的还好,大的恐怕生不出来。
再看她们虽然都是粗布衣服,蓬头垢面,但是不像真正的劳动人民,怕是什么大户人家落难了吧?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种情况吧?
既然出现在京城,应该不是什么逃犯,但是没准是进京告状的也说不定。紫鹃温和的问那女孩子:“你们姓什么啊?这是病人是你什么人啊?”
那女孩子并不开口,紫鹃又问那男孩子,那男孩子看看那女孩子,见她摇摇头,就低下头,也不说话。
紫鹃还是态度温和的说:“你们可是来找什么人么?”
还是没人回答。
那辛家的一个小厮不高兴了,说:“人家好声好气问你们话呢!”
还是不回答。
紫鹃也不生气,只是说:“你们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愿意量力而为。这位夫人,看起来需要看看大夫。”
那女孩子听了却戒备的看着紫鹃,把那女人搂的更紧了。这是什么情况?
紫鹃只好说:“你们不需要我打扰也罢了。不过你们得让开路吧?这巷子就这么大,你们在这里,人家别人就过不去了。”
“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那男孩子突然怒吼。
“没教养啊!这可是人家大门口,人家怎么管不着啊?人家不管怕人闲话呢。”谁这么好说出了我的心声,紫鹃赶紧循声望去,在巷子里面那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熟人。
“卫公子。”那熟人正是上次帮过紫鹃的卫若兰,看起来是他和他的某个同伴公子,带着他们的随从,刚从巷子里某户人家出来。
那女孩抬头看看四周,确实自己坐在人家大门口的路中间,行人和马匹倒是能过去,但是像等在一边的那辆大车就过不去了。终于还是说:“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挡路的。我们……”她也知道凭她们两个搬不走晕倒的人,何况她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
紫鹃看这小姑娘可怜,就说:“你们要找什么人么?我让人帮你送个信。”这是条住家户的巷子,既然进来,应该是找什么人家吧,而不是路过,因为隔着一道宅子就是大街,赶路的话,完全不用进来。
那小姑娘低头想了想,才低声说:“我们想要找叶姑娘。”
“叶姑娘?”卫若兰不由转向紫鹃。紫鹃苦笑问:“叶?我倒是姓叶,你们不是要找我吧?”
那女孩子抬头看看紫鹃,低声说:“好像不是……您,这里是钟声巷么?”
“是啊。”紫鹃只好问一边好奇的看热闹的邻居公子:“请问这附近还有姓叶的人家么?”
“好像没有。而且……”紫鹃知道而且的意思,一般情况,找人的话,一般找的是家主,比如会说叶家,叶府,叶宅,叶某或者叶某某——这个叶某或者叶某某都是性别男,很少说找叶姑娘的。除非特殊情况。好吧,紫鹃就是特殊情况,这宅子的主人就是叶姑娘。
紫鹃家也有放出去的亲戚,好久没联系了,但是要找紫鹃怎么也不可能来这里,这点紫鹃还是确定的,所以才保证这些人和自己无关,有关的话,早去贾府了。要不是这样的话,紫鹃自己都怀疑,会不会找自己了。
那小姑娘喃喃的说:“我们要找的叶姑娘,现在已经——嫁人了。她是从扬州来的……”
豆子开口了:“你们是要找叶柳艳吧?”
☆、60、立场
紫鹃好奇的看着豆子,叶柳艳?什么人?难道是那外宅的闺名?有可能。
那女孩子楞了一下,好像不习惯一个女人的名字被当街说出来,不过还是点点头。不过小姑娘,你的说辞也不是太合适,让人听着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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