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声音像是掩饰,“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
他把这个当做夸奖,“你看啊,我们的手环都是无线充电的,我可不是。我一到隔壁脑袋里就会有个声音提示我电量不足,我每天都要依靠那点电撑到第二天见你的时候,有时见不到还要来个‘超长待机’,多不容易啊。”
“嗯,的确不容易。”方榆点头,看他还能扯出什么鬼话来。
“所以嘛,”他见机顺着杆子向上爬,“阿榆你要不别赶我走了吧?”
“想得美,”她伸手绕到他腰际照着他最不经碰的地方掐了一把,脱离桎梏,推着他的后背把他往门口送,“今天也不早了,快回去洗洗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关系后,套路变得越来越艰难。
还有一个需要提一下,文中没有明说,但是暗示了,小芋头是个体弱多病的白化病小孩,且智力不太正常。但她只是特例,一般大部分的白化病人在身体上和智力上都与常人无异的。
☆、抓住时机套路
没能留在方榆房间里充上电的陆先生整晚都相当幽怨,隔天他两只眼睛下还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腰背关节咔嚓响。见到方榆,他故意凑到她面前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把自己熬夜的战果呈给她看。
见他这副邋遢模样,她的脸色不太好,“你昨晚做什么了?几点睡的?怎么弄成这样?”
抖机灵不成功,陆之屿方觉懊悔,只得报了个看上去不太虚假的时间:“两点多,打游戏太入迷,没忍住。”事实上令他烦恼的才不是这个,他回房间以后他便打开平板电脑进入枫叶岭的资料库,调取了小芋头的位置移动讯息。得到的结果让他捉摸不透,他盯着屏幕上两个干净利落的点出神,心想她怎么可能在森浩的房间里凭空消失,又在四十分钟之后凭空出现呢。
他烦忧的这档子事不必让方榆知道,撒谎也是他信手拈来的本领,见她虽将信将疑却也没再问什么,且就当这事儿揭过一页。
给小芋头准备的礼物再度被否决,陛下的态度也匪夷所思。自己的戏份没了,他不仅没上蹿下跳地闹腾,还特别大度地摆摆手:“对于一名优秀的表演艺术家来讲,退居幕后搞制作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他故意使用一些高深莫测的名词,把在场的几位欲要上前安慰他的朋友唬得一愣一愣的,暗自后悔他们多此一举的抉择。
最后拍板决定的是为小芋头排演一出童话故事舞台剧,因为按照森浩此前搜集来的情报看,这个古怪的小姑娘时常一个人在绘本里涂涂抹抹,画一些没有逻辑连贯性的“故事”。躺在她绘本第一页的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长着翅膀的小蘑菇,无脚的鸟。
飞离森林的无脚鸟,鸟的尸体。
傻不愣登的小木偶,鸟状王冠。
尚未着色的小公主,雪人骑士。
陛下荣登舞台剧导演的宝座,除却他自诩“资深表演艺术家”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小芋头一见他就瑟瑟发抖,无论他怎么哄都不见成效。陛下一边偷偷伤心,一边还要揣着面子指挥:“小芋头指名道姓,阿森必须得是公主……骑士嘛,就交给大哥来演吧,气质合适。另外的人就把杂七杂八的角色分一分吧。”
公主与骑士同时从沙发上弹起,饶是羞涩腼腆的阿森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大了嘴。两人异口同声:“我才不要!”
森浩窘迫地看向小芋头,小女孩笑弯了一双眼,踮着脚扒拉着他的胳膊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表示鼓励。他触电似的红了整张脸,石化在原地。只剩下的一旁陆之屿孤独地抗议:“为什么我要和阿森来演对手戏?太亏了……我要我们家阿榆不行吗?”
方榆和陛下同时驳回他的请求:“不行。”
两位主演的意志遭到了无视,舞台剧在简单的排练之后便与小芋头见面了。得益于手工能手张护士的倾力相助,各路群演都换上了朴素但角色特征明显的戏服。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森浩,在众人怂恿胁迫之下换上当年陆之屿竞选院花的“赛服”后,他又被一群人众星拱月地拥着来到娱乐室空地中心接受观摩。
事实上,在这个不再流行破洞服饰的年代身着一套如渔网般满是流苏挂饰戏服的陆之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方榆对如今穿在森浩身上这套赛服极感兴趣,托腮打量了好一阵,把森浩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从头发打量到脚趾,还兴味盎然地对他袖口的缎面花边好一顿赞许。
“阿榆,”他对自己无缘无故的失宠感到惶恐,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出吃瓜群演的行列,像个吃不到糖果无理取闹的小孩,“你都不夸一夸我。”
方榆头上顶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个龙飞凤舞的“树”,时不时歪倒下来遮住她的眼睛,她扶着陛下的杰作,忍俊不禁:“要我夸你什么,骑士先生?”
他的嘴角显现一丁点幽秘的上扬趋势,但立即被他藏住了,“骑士先生”这个称呼不能令他完全满意,可也不差。他慷慨地为她提供建议:“我快要和阿森飚戏了,很紧张的,你就不鼓励我一下吗?”
她压着眼角弥散的笑意,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加油,脑门上的“树”刚好滑落下来。
“太敷衍了……”他替她扶起狂草的“树”,捧着她的脸不让那张纸再掉下来,嘴上嘀嘀咕咕,“还有啊,我在剧里是要跟阿森搂搂抱抱的,你都不吃醋的吗?”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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