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瞅她,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茫然的小脸,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柏叶青伸手指了指屋外,道:“我的床呢?”
说是“床”,整间屋子只有韩青宁身下这一张床,她的“床”,说的自然是客厅的沙发。
韩青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说:“换床了,换个真床。”
柏叶青这才注意到,平时他喜欢睡床中间的位置,好似宣布这张床就是他的一般;今天却难得意外的只占了半边,还留下了至少三分之二的空闲给她。
她定在原地,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身旁的空位,然后扭头看向屋外,最后又把视线挪回到一脸坦然仿佛刚才只是说“今晚的菜不好吃”这稀松平常的话一般的人脸上。
见她久久不动,韩青宁忍不住了,挑了挑眉:“愣着干什么?”
穿这么少,不怕着凉吗。他想。
柏叶青扭捏了一下,低头绞着自己的睡衣下摆,声音小小的:“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嗯?”韩青宁蹙眉,她刚才声音太小,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清,但见她这幅模样,也猜到了□□分,轻笑出声:“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没那么多厚被子,天冷,睡沙发会感冒。”
呃......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脚动了动,十分缓慢的往床边挪过去。韩青宁就这么盯着她,看着她乌龟一样的动作幅度和频率,还是没忍住催促她:“要感冒了。”
柏叶青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两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呼,果然被子里暖和很多。她舒服地眯了眯眼,长叹口气。
发觉身侧的目光,柏叶青扭头去看身旁的人。此时韩青宁一只手搭在电脑上,另一只手放在身侧,正眯着眼睛蹙狭地看她。
“怎、怎么了?”她犹豫着开口,不禁摸了摸脸,脸上长什么东西了?
他却忽然勾起唇角,笑的很是邪魅。
柏叶青被这一笑迷得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悄mī_mī地滑进被窝,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笑得这么勾人,活脱脱就是一斯文败类的模样,还戴着眼镜,更斯文败类了。
前段时间因为和韩青宁吵架的事情,柏叶青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每次躺下闭眼,脑子里就跟弹幕似的一个劲地往外蹦字。今天还因为被子的事折腾了很久,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柏叶青困得两眼皮直打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声同身旁还在弄电脑的人道了声“晚安”,翻身寻了个舒坦姿势,终于安心睡去。
等韩青宁弄完公司的事情,关了台灯也钻进被窝的时候,身侧的小孩绵延匀长的呼吸也传进他的耳朵。小孩是背着他睡的,他伸手轻轻地掰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姿势调整为仰躺着,谁知下一秒,熟睡中的小孩动了动,自己翻成了面对着他。
他笑了笑,透过窗户外照进来的微弱灯光,瞧了瞧在熟睡中那张安静的小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手在被窝里找了一会儿,摸到她细细软软仿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攥在手里,满意地睡去。
结果晚上,睡觉不老实的柏叶青在熟睡中,为了汲取身旁唯一的热源,往边上靠了靠,没一会儿,睡着了的韩青宁也往边上挪了挪,然后柏叶青再靠一靠,韩青宁再挪一挪......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当两人醒来时,发现韩青宁被挤得窝在床边,稍不留神就能翻到床下去......
柏叶青一扭头,发现整张床好像都在自己身后......于是动了动,准备往后挪挪,给他让地儿。
可这边一动,指尖若有似无划在他胸前,痒痒的,心底也痒痒的。
她抬头,一脸歉意,看着他越来越深邃的目光,开口:“我把位置让给——”你字还没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唇。
吻上那一刻,她想的是:都没刷牙。
这个吻没有平时的用力,轻轻的,更像是一个早安吻,当然,如果他后面不把舌头探进来加深了这个吻的话。
不知是清晨意识还未清醒,还是早晨起床时的yù_wàng比平时强烈,当他的手不知不觉摸到她的身后并轻车熟路诶解开了内衣扣子时,柏叶青下意识轻吸了口气。之后耳边是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她脑子轰地一声,慌乱起来。这种慌乱,在他手从她背后滑到胸前,并一手握住的时候,尤为强烈。这就导致了她,在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十分慌乱的情况下,手脚并用地,将他踹下了床。
韩青宁本就睡在床边,身体就没沾多少床,被这一踹,直接重心不稳,翻到了床下。
只听“咚”一声。
床边没有地毯什么的作为缓冲,韩青宁与自家的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着实不轻。
柏叶青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坐起来伸头去看床下的韩青宁:“你没事吧?”
抬头见到一张颜面潮红的小脸,他倒是不急着起身了,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不急不缓地说:“你说呢?你摔一下试试。”
柏叶青的脸更红了,满脸的歉意:“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她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谁让你......”
韩青宁看着小孩从脸红到耳朵,再从耳朵红到脖子,就差头顶冒热气了。收了玩闹的心思,他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起床吧,今天不是要见辅导员的么。”
回到学校,虽然昨天韩青宁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可真从辅导员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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