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想也不想开口否决了,“引之身份特殊,不能让他们细究下去,更何况他们口径一致对准了我们,就算是我出面也没用。”
“那如何是好,世子已经被他们关押起来了,若他们屈打成招……”
长平也是想到这些,心中怒火难耐,唇角敛起,神色越发冷然。她有想过去找他们,苏绪言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用的,定然不会看着他出事,可是……
可是若是去找了他们,也就等于跳入了另一个火坑里。
“断利,你……”长平沉吟许久,才缓缓抬头一字一句正色道:“你去劫狱吧。”
“什么?”断利惊愕,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去劫狱。”长平又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在这个小地方,劫狱对于你来说不是难事,引之绝对不可以待在那种地方。”
“可是劫狱之后呢,我们又该怎么办,世子已是罪臣余孽,难道还要背负着逃犯之名东躲西藏吗?”断利不解,如果这样,那世子还能再起势吗。
长平眨眨眼,绣眉颦蹙,“之后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只需将人救出就好。”
断利还想再讲什么,却见长平揉着额际,面露苦楚,她犹豫几下,还是领命接下了。
既然决定了,断利也就开始准备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她翻出夜行衣来,随身的佩剑用布轻轻擦拭,怀中又藏了几根金针暗器。
“夫人,我出发了。”断利立在长平身前,语气平淡,目光稳重。
“好,我会在镇子城门左边处的密林里接应你们。”长平顿了顿,看着她略舒眉眼,“小心行事。”
断利点头,利落转身而出。
断利一走,长平也着手准备起来,天气已然变冷,她拿了当初新购的厚衣服放在马车里,又把银两包好藏在衣物之间,最后再拿了必要的东西放好。
看着手中的毛笔和朱砂,长平满眼柔情,苏绪言为自己在手臂上作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他们就要被迫离开了。
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转了两圈,长平每一步都踩得稳当认真,水眸将屋子里的物品尽数扫过,似乎是想把所有都印记在脑海之中。他们住的时日虽不长,可每一样物品里都饱含相思回忆。
抬眼将要落下的泪珠倒回去,长平心一狠,房门重重关上,驾着马车赶往镇子外的密林中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有一更
☆、逃脱与解释
近冬的夜晚冷风嗖嗖,密林里虫儿聒噪,可还是静谧的有些过分了。
长平艰辛地将马车赶到此处,她娇养娇贵,从来没有赶过马车。因此一路上差点跑到别人家里,或是停驻不前。
摊开手心揉了揉,上面有道道红痕,是紧握缰绳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有些隐隐发烫。
担心断利将人带出时会看到她,长平点燃一顶小巧灯笼悬挂在马车上,她坐在车栏上,遥望城门那处。
心中虽然明白以断利的能力是绝对能安全救出苏绪言的,可她的一颗心始终安放不下来。
灯笼里的烛火快要燃尽,长平跳下马车将灯笼拿下。
蜡烛只剩下半指了,长平爬进车里重新拿出一根来备着。脚才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踩枯枝落叶的声音,她心下一慌,捏着蜡烛不敢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冷风吹过带得火烛摇摇晃晃。
“九儿。”苏绪言停住脚步,语气温柔一如既往。
长平的心像被高高举起后又轻轻落下,一日里的担心受怕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引之!”
她转身扑进熟悉的怀中,小脸埋进他强壮的胸膛间,揪着他的衣带不肯松手。
“乖,不哭。”苏绪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青丝,哄笑道:“叫人看笑话了。”
看着的断利默默后退一步:不会,你们继续。
“你有没有受伤?”天色昏暗,长平瞧不清他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苏绪言握着她冰冷的双手,眉头皱起,“外头风大,上马车再说。”
苏绪言扶着上坐进马车里,而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世子,夫人,我们要去哪里?”断利撩起车帘子,紧张问道,这半夜时分,牢狱里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人不见了,因此又不能回家,那该去哪里。
方才路上她也跟世子提过去之前她和断名所住的小宅子里,但是却被世子否决了。
也是,既然断名掺了一脚状告世子,那发现人不见后很有可能会带着人去宅子里找。
听到这话,长平有些迟疑了,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就在这密林深处吧,危险既是安全。”苏绪言出言敲定。
“是。”断利领命,坐上马车,赶往密林的深处。
密林树木林立,枝叶遮挡随风秫秫如鬼魅夜行,断利见多了这种情形,倒不觉得害怕。只是林子里道路崎岖,而且月光被头顶枝叶遮挡,只能借着马车上的一点烛光看路。
因此断利不敢把马车赶的太快,以免马车颠簸摇晃,只能一点一点稳妥前进。
而马车里面也是两眼一抹黑,唯一的灯笼放在了外边,月光又照耀不进来。
长平摸黑在马车里摸索着,却是不小心碰到苏绪言的手指尖,被他收拢在温暖的手心之中。
“在找什么?”他用自己的手暖着长平冷冰冰的手。
“我过来时买了酥饼来,我想你该是饿了。”长平用另一只手继续找着,摸到略带油腻的油纸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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