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些东西,拿在手上好奇的看。
这些东西质地都很好,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家小孩能戴的起的。周玉隐隐约约猜到这些是什么。
娘为什么要藏着这些东西呢?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又拿出来给她看,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吗?
周玉以为杨氏会跟她说什么,心里有点不自在,结果杨氏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都给了她。
杨氏走了之后,周玉坐在床上,将这些东西拿在手上翻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她从来不去想身世这回事,此时物在眼前,却也忍不住有些思绪,说不清道不明。
玉佩是用缨子穿起来的,是女孩儿挂在腰上的饰物,走起路来环佩叮咚。不过玉佩制式都很小,是小孩儿戴的,大人戴着就不合适了。
也就那串长命缕,她感觉很喜欢,还能继续戴。周玉躺在床上,盯着手腕上这串丝线看了许久,心里有点微微的发热。半夜,她坐起来,打来一盆水,将丝线放到盆里用,偷了个干皂角过来使劲搓洗。她发现丝线很新,但颜色有点脏。
☆、周玉家
次日一早,周玉醒来,睁开眼睛便去找自己晾在衣杆上五色丝。夏天天热,一晚上水就已经晾干了,而且颜色也变得干净漂亮起来。
周玉将它戴到胳膊上系好,拿衣服袖子盖住,准备梳洗。
小桃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周玉拿了布巾洗脸,忽然想起昨日看到她眼睛红,回头问道:“我昨天看见你好像哭过,是不是娘又说你了?”
小桃低声道:“没有呢。”
周玉说:“你有什么心事要跟我说啊,我要是能帮你也就帮你一把,你要是不说,我也不知道呢。”
小桃扭捏了半天,却才说:“姑娘,你那身边还要不要人伺候啊?”
周玉道:“你想跟我啊?”
小桃道:“我怕姑娘不乐意。”
周玉道:“倒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我身边也没个自己人,你要是想去褚家倒也可以,回头我跟娘说一说吧,你走了,家里缺人呢。”
小桃高兴道:“姑娘真答应了?只要姑娘肯带我,干什么都成的。”
周玉道:“你先别高兴。我要跟娘说说,她同意你走才行。”
又好奇道:“你不嫁给青林啦?”
小桃说:“嫁不嫁都无所谓嘛,还早着呢。”低着头抠手指。
青林那小子长得挺清秀白净的,周玉估摸着小桃也挺有那意思,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在这里呆。周玉心琢磨,要是能把小桃带过去也好,她也感觉那边没个亲近人不方便。
周玉走到院内,看到她娘在叫青林做事,去买东西,招待客人什么的。青林走了,周玉走过去,跟杨氏道:“娘,我跟你商量件事。”
杨氏听她说了,倒也没惊讶,就说:“你想把她带去啊?”
“你要带去就带去吧,你身边没人,过几天我再去买个丫头。”
杨氏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井边提了桶打水的的小桃,大声说:“行了行了,你也别在那忙了,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吧。”
小桃欢天喜地,说了声:“谢夫人!”赶紧跑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桌上摆了好几的朱漆大攒盒,里面装了瓜子、蜜饯、核桃杏仁之类的。周玉难得回来,小桃回头也要跟周玉一道走,杨氏也不教她干活了,让她陪周玉玩。两人蹴着一张大桌,边吃边掷樗蒲子。
樗蒲是最时下流行的赌博游戏,又叫五木。将五只分黑白两面的木子一起投掷,视其颜色,五子皆黑唤作“卢”,为最高彩,四黑一白唤作“雉”,为次彩,其他颜色呼作“枭”、“犊”,为杂彩,最次。这种游戏简单易行,贵族平民都爱。
周玉一只手拿蜜饯吃,一只手拿了摇筒在耳边使劲摇的哗哗的,说:“季芳最喜欢玩这个,整天在外面跟人赌博,输赢动辄数千。王司空聘他做府中长史,然而衙门里从来不去的,不是睡大觉就是赌钱。”
小桃说:“他这样还不被他爹打死啊?”
周玉道:“他爹也是那个样,整天也是睡觉玩,也没看忙什么。最近还闹穷呢,想建新宅子没钱。”
“人家再没钱也比咱们这种人有钱,那有什么。”小桃说:“哎,那人长什么样?”
周玉说:“仪表堂堂嘛。”
小桃说:“跟杨玄之大人比呢?”
周玉说:“他?他能比吗?你真会抬举他,拿他跟这人比。”
小桃说:“你原来还跟人眉来眼去呢,现在又说看不上了。”
周玉说:“谁跟他眉来眼去了。”
小桃说:“你说这人真的没娶妻啊,他年轻,干嘛不再娶一个?”
周玉说:“谁管,我才不管呢,人没毛病就成。我反正看他没毛病,要啥有啥,也不缺块肉。”
周玉话一多,手气就不好,不一小会就输了好几贯。玩了一会,又停下吃果子,说闲话,吃一会又继续玩,不知不觉就消磨了一上午,又轮到吃中饭了。
店肆外,一辆牛车缓缓停下,褚暨探了腰从车中下来,抬头往那食肆招旗看去。这是一条很干净整洁的小街,道旁栽种了梧桐,店门前还有两级青石板台阶。
原来这便是周家。
褚暨在家中呆了一日,实在无聊,又气周玉剪了他的胡子,想打她的屁股没处发泄。想起她说要三天才回来,等不及了,索性叫了车夫赶牛,自己找上来。
他不知怎么特别喜欢,也想看看周玉的娘家环境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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