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父子情份,对他冷言冷语,百般冷待,却因蒜蒜是凌轻月的女儿就对她关爱有加。
他的母亲是树族明媒正娶的王后,凌轻月再怎么令他这个树王念念不忘到底也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他们背着他母亲偷情,珠胎暗结,有什么资格迁怒他母亲?
花寒兮为自己的母亲不平。
花飞絮貌似不太在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是与不是不重要。只要你父亲认为她是,她便是。”
花寒兮脸色微变,冷笑道,“母亲,你有我,我也有你。没有他,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花飞絮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兮儿莫要伤神,好好休息。君上不愿逗留此地,明日你就要和他前往北庭了。兮儿独自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说到这件事,母子俩皆有些伤感。花寒兮眼神透着坚毅,“母亲放心,孩儿能照顾好自己。您也要保重!”
花飞絮慈爱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花寒兮乖巧地点了点头,花飞絮优雅转身,身后大门缓缓合上,自始至终花飞絮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容,然而眼睛却有些失神。
她缓缓前行,思绪纷乱。蒜蒜冒出的地方正是当年她屠杀水仙花族之地,当年她明明清理了现场所有的尸首,没想到居然有一条漏网之鱼。都怪她当初笃定凌轻月伤重必死才没有冒险追去,否则这孽种又怎会留下?
花飞絮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会不会……凌轻月没死?
凌轻月,整整三百余年,你为何还是阴魂不散?
不行!她必须尽快把蒜蒜除掉,否则,乔叶要是知道是她屠戮凌轻月全族就麻烦了。
花飞絮悔恨交加,她之前要是正眼看那颗蒜一眼早就能认出她是水仙了!如今,白白错失了良机!
……
隔日清晨,露珠亲吻花朵的脸庞,亦为帝君的离去流下离别泪。
风痕头上戴着一顶月白色玉冠,穿着一件用银线绣出繁复纹饰的月白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青玉色薄带,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丰神俊朗。
他看着云端下匍匐跪拜的众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然而却未直达眼底,漆黑的眸子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那些繁杂的送别仪式一做完,风痕便毫不留恋地翻身坐上他的龙马神骑,顺着云盘归去。
风痕用一贯清冷的语气朝他身旁难舍故乡情的花寒兮安慰道,“寒兮,水雾银花繁华热闹,街道连绵不断,车马往来不绝,较之万花海别有一番景象。年轻人应该出门历练一番才能有所作为。”
花寒兮微笑垂首表示回应。他的安静并未影响风痕的好心情,他随意摆了摆手,花寒兮便退下了。
已经开出紫色花瓣的聪聪此时泡在花寒兮手中捧着的仙液瓶里,朝花寒兮悄悄问道:“殿下,蒜蒜真的是树王的女儿吗?”
花寒兮顿了一下,沉默着点了点头。
聪聪轻呼出声,“那你们不就是亲兄妹?”
花寒兮这才回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很久聪聪耳畔才传来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她是树王的血脉,我却不是。”
既然没有同一个父亲,他们又怎会是兄妹?
花寒兮还在出神却被聪聪的痛呼声惊醒。
“殿下,我好疼啊!”聪聪所有的花瓣都在簌簌抖动,浓烈的香气弥漫于云端之上,聪聪周身散发出刺眼的紫色强光。
“聪聪不要动!”花寒兮意识到聪聪有可能在赶路过程中化成人形,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此时同样准备化身成人的蒜蒜却有条不紊许多。
暮云森林王宫,乔叶最后一次给蒜蒜更换仙液。
这是他专门为水仙花配制的仙液,蒜蒜吸收这种仙液叶子才能长得低矮些不与花瓣争辉。乔叶眼见蒜蒜已经开始有些不适,不慌不忙地嘱咐道,“等会儿怜儿会感到浑身疼痛,怜儿须谨记,无论怎样疼都不能肆意抖动花瓣。”
“为什么?”蒜蒜看老爹这样语重心长愈发紧张。
“花仙的美貌全赖自身的花朵,化成人形的关键时刻若花朵折损,则美貌亦会大打折扣。”乔叶自幼与水仙花为伴,他知道如何能培育出优质的水仙花。
蒜蒜忍着隐隐的疼痛暗暗憋劲。麻蛋!为了漂亮,她待会儿只能死命忍住了。果然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怜儿,就要开始了。你要忍住!”乔叶看见蒜蒜发出的香气愈发浓烈就知道时候到了,他连忙领着侍女们撤出培育室。
一晃眼功夫,人全跑了,蒜蒜还没来得及回应立即感到全身剧痛。
尼玛!比姨妈痛还痛!
蒜蒜内心吐槽完最后一句,全身就像被火烤一样疼,突然,她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下一秒才发觉那惨叫声是自己发出的。
蒜蒜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想要挣扎,略略抖动了一下她才想起老爹的嘱咐。
不能动,不能动!蒜蒜咬着牙暗暗给自己鼓劲。为了这辈子的颜值,拼了!
就在此时,强光炸裂,蒜蒜觉得自己像是被炸了一样疼,只是这种强烈的疼痛感很快消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替代。
培育室之中,水仙花的香气浓烈四溢,一具身材苗条的女体玉足轻点在地轻轻旋转,腰肢柔软,双腿修长,金黄色的光像丝条一样将她缠绕。
蒜蒜缓缓停下旋转的脚步,轻轻抬手一看,惊喜地发现那是人的胳膊。太好了,自己又是人了!蒜蒜低下头想打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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