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伸了伸手,后者会意,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顾志谦。
顾志谦稍稍看了看,便将手中的银票全数递给赵以澜:“先生,这是酬金,烦请先生推算我先父如今埋骨何处。”
赵以澜也不客气,接过银票看了看,大概有一万五千两的样子。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攥在手里便舍不得放开了。可她到底记得自己的人设,一个严苛遵守规矩的世外高人,因此这会儿她只抽出两张各一千两的银票,云淡风轻地将其余的银票还了回去:“鄙人只要两千两,规矩不可坏。”
顾志谦见面前之人神情淡然而不容拒绝,也便没有再推让,接过银票交还黄管家,神情间愈发恭敬:“先生的规矩,顾某自然要遵守。不知先生何时方便推算?”他的神情间隐隐有些迫不及待的急切。
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的老父遗骨,眼看着找到的希望就在眼前,教他如何不激动?他恨不得攥着人的衣领让他立即告诉自己!
赵以澜点点头道:“顾老爷不要着急,鄙人这便为你推算。”
在顾志谦灼灼目光之中,赵以澜闭上双眼,又一次使用系统问答。她问:顾志谦的父亲遗骨如今在何处?
仿佛早有预设答案,系统在收取了2点好感度之后回答得毫无停顿:沧江乌鸦渡口以东125米。
赵以澜换算了一下,微笑道:“顾老太爷如今在沧江乌鸦渡口以东37丈远处。”
顾志谦心中一动,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先生,顾某这便打算动身前去乌鸦渡口寻找我先父,不知先生可否陪同?”
“那是自然。”赵以澜笑道,“鄙人既然来了,总要见到顾老太爷入土为安才会离去。”
“多谢先生大恩!”顾志谦也不多客套,立刻吩咐下去,备车的备车,找人的找人。南方气候比北方暖和不少,沧江距肇州府也不远,从来不会结冰,只是河水难免冰冷,总要找一些水性好的一道前去。
“走之前,鄙人还有一处地方要去,便厚颜麻烦顾老爷,借一辆马车送鄙人过去。”赵以澜道。
顾志谦道:“应该的,黄管家,你陪同先生前去,若先生有需,尽力协助。”
黄管家立刻应道:“是,老爷。”
赵以澜出来溜达之前可没跟贺齐说过自己会几日不归,因此总要回去说一声。她故意让顾志谦派人送她,一是为了让顾志谦安心,免得他要担心她就这么跑了,二一个……自然是为后续做铺垫。
黄管家很快便备好马车,驾车来到了赵以澜所说的迎客来客栈。黄管家等在外头,赵以澜独自走进客栈。原本她打算让掌柜的帮忙传话,可扫视了一圈,竟看到贺齐坐在楼下有一口每一口地喝酒之后,她便慢悠悠走过去,在隔壁桌坐下。
小二来上茶水,问赵以澜要吃什么,赵以澜道:“一壶酒,一碟花生米。”
小二下去,赵以澜端坐着,忽然对着并不存在人的正前方开口:“贺镖师,一位小友托鄙人给你传话。”
贺齐一惊,转头惊讶地看她,他疑惑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请贺镖师看向前方,莫要让人看出你我二人在交谈。”赵以澜并不看他,微微一笑,“贺镖师,鄙人是谁并不要紧。我那位小友说,她有些要紧事要做,几日后再回来,你无需担心她,只要待在这儿等待几日便可。只是需得提防马管事几人。”
贺齐将信将疑地转回视线不爱她,他见此人详知内情,心下已信了几分。可赵以澜早晨出门前并未说过要几日不归,想来是出门后才遇到的变故,又是让他人带回来的消息,总让人放心不下,他问道:“赵姑娘可有说要办何事?在下是赵姑娘雇佣的镖师,总要护她周全,免得砸了贺氏的招牌。”
赵以澜怀揣两千两银子,又变得财大气粗起来,只道:“小友说了,若贺镖师问起,便让鄙人告知贺镖师,一百两,请贺镖师闭嘴。”
贺齐:“……”还真是那位赵姑娘的行事作风!
小二很快便上了酒,赵以澜抿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不再跟贺齐说话。贺齐见身侧之人那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敢轻易搭话,只在心中忍不住感叹,那位赵姑娘果真非同寻常,认识的人之中竟有这样一见便知是个奇人的。
赵以澜吃完了花生米,酒还剩下大半壶,便将碎银放在桌上,起身悠哉地向外走去。
黄管家在外等得有些着急,见赵以澜出来,这才松了口气,请她上马车。
赵以澜坐上马车,黄管家问道:“不知一切可否顺利?先生若需要什么,尽管提,老爷已有过叮嘱,我必定竭尽全力协助先生。”
赵以澜眼睛半睁半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鄙人只是来瞧瞧,倒也无事。”
瞧瞧?来瞧什么?
黄管家心中自然会生出疑惑,先前他也偷偷看过,先生只是坐在大堂之中喝酒,并未同什么人交谈或者做些什么……高人行事,果真令人捉摸不透。
马车回到顾府时,顾志谦已做好出发的准备。先前他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沧江寻找他老父亲的遗骨,因此豢养了不少水性好的下人,要找齐人并不困难。沧江乌鸦渡口距肇州府大约一日车程,他连明日也等不及了。
赵以澜自称有个问题要推算,需要一人独处,便得到了单独的一辆马车。十几辆车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出顾府,引来了肇州府百姓的围观。有熟悉这一幕的,晓得是顾老爷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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