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品行不端,被人撞破后却倒打一耙!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众人看向赵以澜的表情便有些不对了。
赵以澜心里忧伤地一叹,何枫晚当然是个男人,可赵一白却如此包庇他,结论只有一个:何枫晚也给赵一白下了蛊。若非如此,赵一白这样的种马直男,怎么可能为何枫晚这种同性的感情骗子打掩护?赵一白位置超然,有他的作证,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她摇着扇子冷笑道:“我不知何枫晚是怎么骗过赵公子的,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咱们身上有的,他身上一样都不少……”
就在这时,雅间门被打开,小二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进雅间他就察觉气氛很不对,有些无措地呆站在那儿。几乎同时,一道人影从他身边闪过,闪出包厢,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还在等着赵以澜狡辩的众人是一脸懵逼:“……”跑、跑了?
赵以澜跑出雅间后一刻未停,飞快地下楼,无视了掌柜好奇的视线,飞奔回自己住的客栈。
赵一白被何枫晚下了蛊,她还狡辩个什么劲啊?不如省下力气逃跑要紧。她跟何枫晚可是有仇的,如今赵一白被何枫晚控制了,他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回到客栈后,赵以澜立刻跟掌柜说自己要退房,收拾了东西连马车都没驾便利落地离开客栈,跑到个无人的巷子取下千面,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又慢悠悠回到那客栈,装作十三岁小姑娘的模样,娇憨地说自己要住店。
掌柜说客房已满,新空出来的房间还在收拾,让赵以澜在大堂中稍作歇息等待,赵以澜自然没有拒绝,点了一桌简单的饭菜,边吃边等。刚空出来的就是她作为赵昊退掉的房间,这间客栈生意好,其他房间早住满了。
小二上了菜便退下了,赵以澜刚才在赵一白的筵席上都没来得及开吃,早饿了,这会儿便吃得津津有味。
吃不到一会,掌柜那边传来个声音。
“掌柜,有没有见过这人?”有人问,伴随着一阵纸张摩擦的声音。
赵以澜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手中有一张画像,上面正是赵昊的模样,明明是一张扔进人群里就再也认不出来的脸,偏偏被人画得神采飞扬,又没有失真。
她想,这应该是赵一白的手笔吧。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跑得快,不然这会儿便要被堵个正着了。
掌柜眯眼看了会儿,点头道:“不久前这位公子刚退房离开。”
来的二人对视一眼,拿着画像的人再问:“他往哪儿去了?”
掌柜摇摇头:“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另一人道:“掌柜,这人品行不端,竟意图轻薄赵公子的女人……你可想起点什么?”
“居然敢招惹赵公子?这人也忒不要命了!”掌柜感叹了一声,连忙招来个小二问道,“天字三号房的那位公子,你见他往哪儿去了么?”
因为是不久前的事,小二想了想就说:“哦,那位公子啊!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原先是驾着马车来的,这回要走却没带马车,那马车还在后院停着呢。”
拿画像的男人急忙道:“快带我们去那马车处。”
小二知道这两人是在帮赵公子做事,也不敢耽搁,连忙在前引路,带着二人去找马车。
赵以澜神色自然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正在惋惜失去了一辆马车。
等她吃完,楼上房间已经收拾好,而那两人也没再从大堂里经过,或许是直接驾着马车从侧门离开了吧。
赵以澜到了房间便直接躺下休息,带着浓浓的郁闷进入梦乡。她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已经忘记梦到了什么,光记得很吓人了。
如今她的处境,也确实跟噩梦没什么两样。
她这一次的任务,是帮祝晓曼得到赵一白的专宠,这有困难,但尚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然而,何枫晚出来一搅局,事情就变得相当棘手。何枫晚给赵一白下了蛊毒,在他的控制下,赵一白绝不可能专宠祝晓曼,她必须先帮赵一白解了蛊毒才行,而何枫晚早知她有办法解毒,必定会提防着她。还好,她不只有赵昊这一张脸,换张脸再接近赵一白应当会容易许多——也不知道赵一白对yòu_nǚ有没有兴趣……
赵以澜上了街,边逛街边以小女孩的外貌换取旁人的信任和亲近,以此来套话。在逛完一条街之后,她得到了一个消息——何枫晚昨晚已进入春风苑。
赵以澜对于何枫晚的兴趣爱好,一向都不太能理解,好好的男人,偏要扮女人去骗取男人的感情,是有多讨厌“男性”啊,连自己的性别都讨厌上了么?她也懒得去想何枫晚入住春风苑的原因,他住进去后,行动上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她又观察了三日。
这三日,城里到处都有寻找“赵昊”的人,不过他们自然只能无功而返。与此同时,赵以澜也打听出来,这几日,赵一白都待在春风苑中没有出来,这跟他往常一向的习惯并不相符,旁人只当那位最近去的何姑娘魅力无穷,生生将赵一白留在了春风苑。只有赵以澜知道,这是何枫晚在提防她,怕她还在青沧县,怕她给赵一白解了蛊毒坏他好事。
初五端午这天,青沧县很是热闹,处处都是过节的气息。而赵以澜,却准备用千面换个身份进入春风苑——既然赵一白不出来,那么她就进去,正好也会会祝晓曼。
对于如何完成任务,赵以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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