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教养问题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很严重的指责了!若是长辈的话还不至于如此让安乐生气,偏生指责她的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门户的庶女,同辈大言不惭的指责。
“本郡主的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小小一个庶女说话!”也不在意什么仗势欺人,安乐却是气得狠了,大声呵斥道。
郡主?芸娘听到这儿,心里彻底慌了,连忙转过头去望向柳飘飘,她竟然半点都没有听柳飘飘提起过面前两人的身份!
仔细想想,好像从头到尾柳飘飘都是没有说过半句有关这两个女孩真实消息的话,都是含糊其辞,故意误导她,让她认为两人不过是一普通女孩罢了...
想到这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来不及算账,芸娘连忙跪下,“郡主恕罪,小女并非有意冒犯郡主!求郡主饶命!”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竟然敢指责皇家郡主教养不好!那不就是变相的在辱骂皇室吗?
想到这儿,芸娘不禁把头埋的更凶了,半点都不敢抬头看看阿暖两人的脸色,心里却是把柳飘飘给恨死了!这时候她还哪里看不出来,什么至亲好姐妹,分明就是把她芸娘拿来当枪使了!
却不知道在柳飘飘心里也是恨透这个尽给自己扯后腿的猪队友了,本来一开始她算计的好好的,到时候就算她并没有搭讪成功,可是好歹能在两位郡主面前露个脸表现一下自己的不同之处,可现在倒好,却是把人给得罪的不能再得罪!
偏生她还不得不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捏着鼻子把自己一开始的玛丽苏形象给烟道底,“郡主说的严重了,今日难得春光正好,又恰逢老太君做宴,郡主心胸宽广,芸娘也不过是无心之语,当不得真的;若当真因为这点小事儿让两位郡主大动干戈,且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轻飘飘一句话,愣是把这局面扭转成了小孩子之间的拌嘴,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就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和芸娘如出一辙!
不要说安乐了,就算是脾气素来较好的阿暖都被气乐了,她自重来一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厚脸皮之人,不禁冷笑道,“无心之意?我倒是不知道这大宴朝竟然有人无心之中就敢妄议皇室的了?莫不是平日里边,柳进士也是这样在家里边这般无心之失的辱骂皇室不曾?”
阿暖表示扣高帽子谁不会啊!想当年她也是大战过天涯的奇女子好吗!论歪楼的本事她虽不敢说第一,可是对付一个还没有修炼到家的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被阿暖这凉凉的语气一呛,柳飘飘竟然不知道平日里边看上去最是不起眼的安和郡主竟然会有这般利索的嘴皮,这番话都不说家教问题了,阿暖直接反问,既然你柳飘飘觉得辱骂皇室是无心之失,可见平素里对这种事儿也是司空见惯,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合理假设是因为你家里边就有人经常这样‘无心之失’呢?
“郡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双眼微红,满目含情,仿若梨花带雨,柔弱不知归处;虽说语气轻柔,却仿佛是在无声无息的指责阿暖仗势欺人。
只可惜,这点小伎俩或许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这样含泪申诉还能让人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可要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儿这样做,非但没有一丝美感,反倒是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比如在阿暖眼里,只觉得这点小伎俩当真不够看,也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两人身上;安乐虽说心里还是有几分火气,可是看着阿暖的神色就知道自家的好闺蜜怕是不耐烦这些事情了,事实上就连她心里边都是没了半点耐心,心心念念的想要到马场去好好溜达一圈。
“我不管你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能拥有的,这一次就算了,毕竟‘不知者无罪’不是?”特意把不知者无罪五字加重了读音,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一同跪在地上的柳飘飘和瑟瑟发抖神情莫辨的芸娘,阿暖笑着说道,“今日天气甚好,安乐我们去别处看看旁的美景吧。”
说完挽着安乐,两小只就相约离开了,有些人,对于阿暖和安乐来说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因此也就高高在上。
哪怕阿暖再不愿意承认,可是她骨子里边虽说还是和前世一样固执坚持,甚至相比一般的王孙贵族来说更加体贴下人,可是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对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同化了。
比如说今天...仿佛只是把那两人当做看戏的一样,只不过是因为阿暖知道若是当真她愿意,甚至不用她出手,不过两日,这京城里边怕就再也容不下柳飘飘和芸娘两人了,她只是不屑罢了;此时此刻,阿暖还没有察觉到,她也渐渐染上了世家古有的傲慢。
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结识这场桃花宴正主的阿暖,心情略微复杂,只恨不得在半个时辰钱掐死那个没有及时阻止安乐上马的自己。
前边就已经说了,今日主要是为了让荣国公府里边嫡亲的大小姐冯英儿重建关系才举办的宴会;就在前些时候,她都还和安乐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这位冯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真当正主出现在阿暖面前时,她只想说一句,“亲,你是投错胎了吧!”
也不怪暗暗会是这个反应了,毕竟怎的说呢?她三人的相遇那才当真是一言难尽。
本来从一开始安乐就吵吵着要到马场去好好溜达一圈,阿暖想着左右身边还有马厮在一旁伺候着,左右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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