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所迷,少主行动不便更不可能出门沾花惹草,只要她安分守己,以门主和曾经门主夫人的往事来看,也能和睦到白头了。
宁可将所有的要求降到最低,也想要一人一世一双人么?到真的像孟奇珍的性格。
“那位少门主真的品性不错?”相思坐在马车上靠在陌篱身上问道:“他的腿还有眼睛可以治好么?”
“眼睛还有可能,可是腿脚就……脚筋已经断了。”陌篱答完,低头看向相思道:“不是让你来劝说的么?怎么到像是你被说服了。”
相思幽幽的说道:“可能有些女子只看银钱家世或是外貌,但是也有女子可以摒弃这一切的一切,只想要对方的真心,这世上再没有比至死不渝的爱更让人心动了。”
陌篱将相思抱紧道:“就算死,我对你也不会变心。”
相思噗嗤一乐,只觉得自己刚刚酝酿的忧伤之情通通被他搅合,她扬起头刚要咬人,就被陌篱狠狠的堵上了嘴。
立夏,孟霍然终于要迎娶镇北侯的长女韩银雪,相思与陌篱离开京都前往京郊,虽然一路上都有人跟踪,可依旧破坏不了相思的好心情,韩银雪是个看起来就很爽朗的女孩子,比起乔家二姑娘的矫揉造作好似小白花一样的姿态,韩银雪少年丧母还要带着年幼的妹妹与父亲一起生活,在性格上更为果断与大气,也只有这样性格的女子才更适合此时的孟霍然。
相思已经几个月没见亲人,相见之下格外亲热,就连外祖父都难得露出笑颜。
原本此次新婚应该是在京都的定安伯府里举行,可何氏实在不想见娘家亲人,定安伯也觉着见着堂弟心中不平,就干脆买了陌篱在老侯爷家旁的那个院子,送给孟霍然作为婚房。好在镇北侯本就不是什么心胸狭窄之辈,他在京都也没什么亲人,到乐得也搬到附近,等着女儿出嫁之后,也可以经常走动,不似旁人好久也见不上面。何氏更是善解人意,还让韩银雪出嫁之后可以经常回娘家照顾父亲与妹妹。
相思与陌篱从京都赶往京郊,其实也不光为着观礼,还受了定安伯的托付,将府中可以带走的值钱物品全部由信的过的老奴装好带在身边,又将一些实在贵重却不易搬走的东西伪装成贺礼用车装好,跟着郡主府的送礼队伍,由陌篱的人保护一起送去了京郊。
看来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回定安伯府居住了。
外祖母身子依旧不大好,可好在养一养也没什么大碍,再加上孟霍然的婚事她也跟着何氏一起帮着参谋,到比往日有了精神头,陌篱一到果然就被外祖父拎走了,相思好笑之后便去了孟霍然的院子,此时院中张灯结彩,到处红艳艳的一片,很是喜庆。
“怎么快娶亲了,还愁眉苦脸的?”相思见孟霍然坐在院子里似乎还在发呆,就走过去说道。
孟霍然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怎么可能不来。”相思佯装不悦道:“你可是我兄长。”
“可是几次,兄长都只能看着你受委屈。”孟霍然内疚的说道:“我们这些家人还不如陌篱……”
相思拉住孟霍然的袖子摇摇头道:“大哥要再这么说,我可不愿意理你了,你与陌篱都是在尽力而为,若真是豁出去,大伯和伯娘怎么办?你又不是一个人,再说你豁出去也要有用才行。”
孟霍然很是失落,看着相思道:“还记得你小小的时候就到我们家,原以为我们成了你的家人,就能呵护你一辈子,可到头来到让你为了我们放弃太多。”
“你这么说的好像明儿出嫁的是我,不是你娶媳妇。”相思尽量想打破孟霍然这种愧疚,伯父一家已经对她很好,让她体会到与上辈子决然不同的亲情,她并不需要他们再为她付出什么,现在的她活的很好。
孟霍然果然被她都逗得哭笑不得:“你啊,总是这样,不让人操心。看来,天宗门的事情陌篱又帮咱们解围了。”
“大哥,你没想过离开这里么?”相思经过孟奇珍的事情,突然很想抛开这一切,去别的地方走走,她不过一女子凭什么一定要陷入这男人间的政权势力的漩涡,只是若是陌篱依旧想要留在京都,她想她也会甘愿相陪的,正如他一直一直的陪伴着她。
“定安伯府走到这步,不容易。”孟霍然仰起头看着满树的姹紫嫣红,轻轻的说道:“若是一旦放弃,要想再回归朝堂就千难万难了,更何况端方还在边关。”
谁都知道今上有时候沉不住气,有时候没有大局观,有时候甚至让人心生怨愤,只可惜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不支持皇上,等着丞相掌权等他们的就不止是暂不重用了,还有可能是全家的人头落地。他们没有退路,只有迎头而上。
相思无言,她曾听陌篱说起过,若是贤才遇明君那便是天下幸事,可若是贤才遇昏君,那这天下恐怕就无人可救了。皇上虽然不算昏君,但其实也真不值得他们这些人为其效忠。
只是这些话,相思与陌篱都能想通,但这些以皇上为信仰的臣子却是一时半会不会想明白的。
她转过头去看院门,也不知道陌篱与外祖父谈的如何了。
次日,相思在喧闹中苏醒,何氏舍不得劳累她,就将最轻省的事情交给她,还让她睡到最晚起身,她穿着花色的衣裙,以孟霍然妹妹的身份站在人群里,看着大门口的花轿被迎了进来,见证着那个自小便懂事关爱弟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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