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骑车回家,只有夏凉知道,身披雨衣的自己几乎全身皆湿。雨衣让他心暖,雨伞令他心寒。快要到家的时候,雨竟然停了。夏凉打算,把雨伞挂在家中天天观看,争取做到一日三省燔。
得了感冒,在夏凉看来是自然而然的事儿。他在琢磨,把感冒“这笔帐”记在谁的头上。天公作美下的雨,还是把自己蹬入水中的“小恶女”?以这个问题为起点,他开始了“一日三省”。
救回一条人命,姓名不详。换来一个称号,不要脸的臭流氓。值得!
不必在意“恩将仇报”,因为世上什么人都有。
救人性命是自己的事,“恩将仇报”是别人的事。继续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我是不是“不要脸的臭流氓”,似乎有点象:雨衣,菜刀,青春痘……
有没有救人一命,有没有?是不是“不要脸的臭流氓”,是不是?
闲得你,没有其他事情可想!救人心切,雨中镜片模糊,姑娘长的什么模样没有记住。此“帐”难平,此念当忘。
感冒这就要好了,感觉世界更加美好了,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吧!
准备好纳税申报和抄税的资料,还有雨衣,五月初的一天,夏凉打算去一趟国税分局。这事儿,他只需要向科长汇报后就可以骑车出发窠。
科长平静地告诉他:填写派车申请单。
不是自己骑自行车吗?
新规定。
怎么又改回去了?这才执行了几天。
科长又指了指白经理的办公室。
白经理黑着脸接过派车,边说边签字:年纪轻轻的,心眼不少。知道借别人的嘴,说自己的事了!
白经理语言表达上的一些特点,夏凉早已经习惯,比如自言自语,莫明其妙,生搬硬套,吹毛求疵……,所以开始他没有理会。当他琢磨着话中有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白经理恶狠狠的目光。白经理似乎在责怪他:反应这么慢。
张经理签字的时候,笑着问夏凉:王局长的雨衣还回去了没有?
这趟差就还!这事儿领导也知道?
你认为外出业务有必要派车的,就写申请单。申请是你的事儿,批准是我们的事儿。
谢谢领导!
……
原来,领导也可以这样当!怎么当?象王局长、张经理那样。
买下了韦守法的房子,夏凉并没有退掉单身宿舍。如果加班晚了,或者下大雨,他可以就近休息。工资已经拖欠两个月,下一步还有按系数减发的趋势。夏凉不得不琢磨,月底是否退掉单身宿舍。这样每月节约10元,年120元。盘算自己的生活,是一种负责的态度。基于这一点,夏凉留有存心地去发现增收节支的办法。
有没有增收的办法,有!而且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能让人感觉到心想事成的那种。
鑫源商贸公司已经通过增值税一般纳税人资格认定,武栋请夏凉帮忙指导一些涉税业务。电话里听到“指导”这个词儿,夏凉顿感严肃。武栋坚决要支付固定报酬,夏凉顿生成就感。
还有增收办法吗?有!谁?摸清煤炭销售门道的魏强联系夏凉,说是合作卖煤。所谓合作,就是魏强负责煤炭来源和销路,夏凉只是从事夜间押运。
这事儿,夏凉有兴趣。押运过一趟之后,他明白了个大概:下午装车,天一擦黑就出发,半路请司机在路边饭店吃晚餐,晚九点半左右到达约定地点,联系买家,现场估算煤炭重量,人工卸车……,回到平岩大约在晚上十二点左右。
第一趟押运如此顺利!离开平岩的时候,夏凉是一路紧张。回到平岩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兴奋。尽管已是午夜,夏凉却没有睡意。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更舒服的地方:矿里职工澡堂。
矿的上澡堂,有着成排的更衣箱,有淋浴也有池子。在澡堂,不论几点,碰到熟人十分正常。夏凉刚刚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就看到冯羽、国栋等人,一个个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眼前。原来今天是周末,伙计们举办了一场“够级”大赛。这样的群体娱乐,把洗澡也演变为集体活动。他们就象是群麻雀,一会儿压树枝,一会儿排满电线。
洗完了澡,夏凉就回单身宿舍休息。伙计们很快就回来了,他们敲门,让夏凉一起玩牌。夏凉不开门,他们就用身份证有捅开门锁,然后把人从床上带走。
年轻就是这样疯狂。
几天后的第二趟押运,在夏凉看来就是一次重复。他开始从职业角度,分析这项“业务”。计量:装车,先是空车过磅,然后到私人煤场装车,最后再过磅。两次过磅的数量差,自然就是煤的重量。卸车,直接“量方”,根据车上所装煤炭的长宽高计算重量。这两个重量,后者大于前者。结算,由魏
强负责:数量按“量方”,购销价差不详。夏凉并没有参与“技术含金量”较高的环节,他只是从事押运,辛苦却简单。虽然计算不出每次押运的“利润”,夏凉还是愿意增添这样生活经历。
从司机们的言谈中,夏凉一个太认真的人。不论是过磅还是押车,还有清扫车底,他都盯着紧紧的。司机们告诉夏凉,常年从事煤炭运输,他们有经验,更有信誉。不会在数量上造假,更不会半路卸货主的煤。他们会安排好时间和路线,躲避路上的各种检查。他们靠什么挣钱?多拉,快跑,少罚,活多。
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夏凉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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