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把外套甩他脑袋上,笑:“崽子,在自己家缩着脑袋做人,在我家倒是当起大爷来了。”
他朝他摊开手掌,“不说了,先把上回的饭钱给我。”
陈清河拍拍他的手掌,笑得像个孙子,“爷,你还差那一顿饭钱啊?”
明循一把拍掉陈清河的手,“你别拍马屁,谁家一顿饭吃个3万块?别的时候我就当喂孙子了,现在我自己都手头紧张。”
陈清河一听,有些急了,“大爷,你大爷真的跟你杠上了?”
明循笑,“可不是,我这回要是不在家宴上好好表现,你相不相信,他能直接冻了我的□□,还有我那车库的车,他狠狠心,说不定能送进破烂回收场。”
陈清河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一阵引擎拉风的轰鸣,“刚才那声儿,你把你爸送你的那辆车开出去了?”
明循开始解扣子,把衬衫从裤腰里拉出来以后,一把脱掉,露出漂亮精壮的上身,“对啊。”
陈清河讨好地把衬衫收拾到一边,“你不是嫌弃它颜色难看吗?”
明循想起那灰蓝色跑车,想起宋迦南坐在上面,深蓝色长裙和车身深深浅浅融为一体,“我现在觉得那颜色也不难看。”
明循看了陈清河一眼,“你今天做什么来了?”
陈清河嗫嚅了一下,“大爷,就是那个段云铮,他明天生日,说想请你。”
明循奇怪,“我和他一向不对付。”
陈清河又说:“段云铮说,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和解了。”
明循冷笑,“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陈清河笑,“大爷,你把人家拉黑了呀,人家怎么跟你说?跑到你别墅这儿来?”
明循这才想起这么一茬,“也行,反正明天没事。”
反正他明天也是一个人待在这儿。
明循突然跳起来,“糟了。”说完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陈清河颇感奇怪,过了一会儿,眼见明循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个保鲜袋,里面似乎装着汤圆还是饺子。
明循把它像个宝贝儿似的放进冷冻室,顺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可乐。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幸好。”
得亏他及时,否则饺子得闷烂在车里。
那他明天还吃什么?
陈清河没问,和明循一块儿打游戏去了。
明循今天累得够呛,玩了没一会儿,就去床上睡觉了。
他睡觉也麻烦,把陈清河撵到隔壁房间去玩,自己房间里的窗户也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必须得黑漆漆的,没一点光线。
明循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睡得一脸餍足地下楼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味道。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这特么是他那袋饺子的味道吧!
他冲进厨房,看见陈清河坐在餐桌上,一大盘饺子已经吃了一半,旁边的酱料也没了,看着似乎还得再来一碟。
明循气得浑身发抖,他把手放在了陈清河肩膀上。
陈清河这二狗子这时候吃得心飘飘,看见明循下来,还问了一句:“哥,睡醒了?你这饺子哪里来的?还真挺好吃啊!”
明循咬着牙,“能不好吃吗?”
陈清河听得有些心慌。
明循继续说:“你这孙子!你特么给我吐出来!”
陈清河的惨叫声延续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晚上,陈清河和明循准备一起去段云铮家。
陈清河对着衣帽间的镜子好一通捣腾他那一头鸡窝,借了明循的进口发胶,好不容易拗出了个发型,正准备去明循的衣帽间好好搜刮一下,找两件衣服装点装点,力求帅裂苍穹。
结果他回头,看见明循穿了件灰色的连帽衫,深蓝色牛仔裤,头发软绵绵的,像是要去超市买东西的样子,一副有颜任性的嚣张模样。
陈清河放在明循手工衬衫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爷,你穿的是不是太随便?”
明循冷笑,“他段云铮过个生日,我还得盛装出席啊?给他这面子。”
陈清河也只能顺着这位大爷,却不料大爷踹了他一脚,“这一排的衣服别动,按照我的尺寸做的,你穿上估计得绷着。”
陈清河难过地摸了一下自己最近长了点肉的肚子,只能挑了明循偏宽松的那种衬衫穿。
晚上7点,陈清河做司机,准时从明循别墅出发。
陈清河挑了辆明循车库里他最喜欢的车,一路开得小歌哼起,再一看他身边的明循,一直低头看手机,他偷偷看了一眼,竟然是个外语学习软件的界面,上面有个小人,拼写正确之后还会出现小人跳起来祝贺的图样。
陈清河觉得很奇怪,“明哥,怎么,你要在19岁高龄新学一门语言?”
明循瞥了他一眼,“这是西语,我爷上回耳提面命要我学点西语,我总不能让他失望啊。”
陈清河知道,明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爷爷。不过说是怕,不如说是敬,明循从小就是爷爷养大,关系自然亲厚。
陈清河车开得总有股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等车开到段云铮家别墅的时候,他还特意来了个骚气腾腾的漂移。
段家最近炒房地产赚得盈满钵满,很快就换了一套3层欧式别墅,这次的生日派对就在新的别墅。
等明循和陈清河走进别墅的大门,他们才发现,这派对有点不太对头。
泳池里数对少男少女交颈,草地上有人滚作一团,花园秋千上也有人盘踞,这个别墅几乎所有的角落,都被年轻的男女占领,散发着一种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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