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怕是要立刻气晕过去的。”
窦瑾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几乎就要忍不住,面前的小丫头,双手叉腰,一副自己很聪明,很了不得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样,实在是难得了。
“但你还是付出了一百两,吃了亏还傻乐……”窦瑾晖见晼然扁起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眉梢立刻温柔了好几倍,抚着她软软的发顶,轻声叹息:“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让人不放心的人。”
晼然见窦瑾晖眉眼都柔和起来,这才不闹了,肉乎乎的小爪子在窦瑾晖手心里挠了挠道:“表哥,要走了?”
“恩。”窦瑾晖声音有些轻,人也沉静了下来,散发出浅浅的寒意:“记庶为嫡的事情已了,我准备回琅琊了。”
“表哥不是来京城考试的?”晼然记着,好像窦瑾晖是要常住的,怎么就要走了?
“府中有些事情,今年的会试,不参加了。”窦瑾晖的声线里,带着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晼然皱了皱眉,能让窦瑾晖放弃会试,必定不是小事,只是看窦瑾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分明就是不想要告诉她。
晼然体贴的没有追问,被窦瑾晖牵着手往兰雪堂去。
晼然垂着小脑袋,有点失落,她在董府遇到的第一个为她说话,帮她处理刁奴的,便是窦瑾晖,第二个是宋子涵,现在他们两个都要走了,有点小伤感啊。
窦瑾晖见晼然蔫头耷拉脑的,无奈的笑了笑道:“不是明日就走,南下的货还要等着管事过来接洽,怎么也要等到外祖母到了,才会走。”
晼然忽闪忽闪水濛濛的眸子,突然间意识到,她跟窦瑾晖是一个外祖母啊!
多年以后,晼然每每想到这个午后,就是一阵恶寒,若不是因为她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窦瑾晖与她是近亲,以后也就不会那么亲近,亲近的一点儿都不设防,最后被连皮带骨的吃掉……
晼然并没有到兰雪堂,就被宋子涵拦住了,宋子涵正抱着一摞书,站在一棵遮阴的梧桐树下,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四妹妹,你可回来了。”
晼然不解的看向宋子涵,就见宋子涵明郎一笑,露出两排白皙的牙齿,干干净净的:“四妹妹,我今天收拾箱笼的时候,又多翻出一摞书,是我小时候看的话本,里面的故事可好看了,你一定会喜欢。”
晼然听后,杏眸果然亮闪闪的,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id,真的是很无聊啊。
宋子涵见晼然喜欢,笑容愈发清透了些:“还有一些小玩意,鱼竿,陀螺,不知道你爱不爱玩,我都收拾了出来,不如你去挑一挑?”
晼然点头如捣蒜,随意的冲着窦瑾晖摆了摆手道:“表哥,你帮我与母亲说一声,我去与子涵哥哥玩。”
晼然根本不等窦瑾晖作答,就与宋子涵跑了去。
窦瑾晖停在原处,暗暗叹了口气,虽然记庶为嫡的事情了了,但晼晼却是傻乎乎的,傻的让人忍不住替她操心。
她根本想也不想,宋子涵是宋氏的外甥,还有她突然间聪慧起来,说话利落了,也几乎是两三天的事儿。
董府上下都是聪明人,偏晼晼这样顾头不顾尾,一门心思只想自己的事儿,真真对她一万个不放心,但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祖父的事情耽搁不得了。
窦瑾晖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与方才温和的他,判若两人,从前祖父不是这个时候病危的,他也参加了这一年的会试,突然有了变故,又是为着什么?
祖父这个时候……他势必要守孝三年……
还有,虽然曦然不再是嫡女,但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何当年安宁候府会答应了他与曦然的婚事,他本是安宁候长公子,无论如何也不应该……
疑点重重,也许他该早些回琅琊,将事情查个明白。
窦瑾晖抬脚进了兰雪堂,罗氏已经清醒了,正端着一盏浓浓的铁观音喝着,见窦瑾晖进来,连连问道:“晼然在集福堂没吃亏吧?”
窦瑾晖摇了摇头,回道:“刘太医的医术极佳,晼晼现在已经与八岁女童无异,我看她说话,做事,都不错。”
窦瑾晖强调了刘太医的医术后,才将晼然所做所为与罗氏说了,罗氏只认为晼然聪慧,笑得眉眼弯弯:“她长大了,心思也活络了,如此我才能放心,万一我真的那天去了……”
罗氏没说出后面的话来,暖阁里突然静谧了下来,天色渐晚,因为窦瑾晖与罗氏在暖阁说话,紫烟与紫韵并没有进来点燃烛火,暖阁里有些昏暗,罗氏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我临走前,能做多少,是多少……”
“姨母有没有想过,姨母的身子为何会如此?”窦瑾晖问道。
罗氏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老夫人又是哪个?她贪财,小气,容不得人在她之上,怕是早就巴不得我死了。”
窦瑾晖沉吟了片刻,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几案上轻轻扣了扣,声音里带了一丝寒气:“那姨母准备如何?”
“无他,让她再也无法左右晼晼的人生。”罗氏冷哼了一声:“京中镇国公老夫人是你外祖母的手帕交,我今日当着京城众多女眷的面,落了曦然,昀然的脸面,老夫人是教导昀然的人,又能剩下几分颜面?”
“但这样还不够。”窦瑾晖沉声说道。
“是,不够。”罗氏容色清冷:“晼晼今日所为,倒是提醒了我,我细细想来,老夫人要了我不少的东西,她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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