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颇为肯定的说:“的确是有的。”
可潘总让他卜算一下这个儿子大约的生辰年限,算命人却是苦笑,“其他便无能为力了。”
这个算命人的话给了潘总无尽的信心,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尝试,但终无结果。
后来,他又辗转去找寻这个算命人,想让他算算,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这个算命人行踪不定,再也没有露过面。
潘总不死心,又去找了别的算命人。但都不能确定他是否命里真有子嗣。
过了五十岁生日,潘总几近死心了。
他甚至暗暗观察,找寻有无合适的人选,等他生命尽头的时候来继承他的位置。
可人生的转机往往来得特别突然。
有一天,侯秘书跟他汇报了一件事,说是有个女人最近一直打电话,说是要跟潘总见个面。
因为是陌生来电,又从不道明身份,这些个电话全被秘书室给挡住了。
侯秘书见电话一直有打来,为了以防万一,汇报给了潘总。
潘总接起电话,对方听到是潘总的声音,自报家门,潘总当时就愣住了。
这人正是秦盛的母亲。
她在电话里说:“我得了重病,临去之前有几件事情要拜托与你,有空的话,烦请来医院一趟。
潘总放下电话,总觉得心脏乱跳,仿若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当天晚上便赶去了医院。
在病房里,他见到了那个昔日的恋人。曾经美丽漂亮的姑娘,苍老得象一个老太婆,病容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潘总坐在她的床前,问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秦盛母亲没有绕弯子,她有条不紊的陈述了自己的三个要求。
“第一,我因病欠了村长一万块钱,麻烦你替我还上。”
这样的小事,潘总毫不犹豫的点头,哪怕再多上两个零,他也不会拒绝。
“第二,我的病如果手术的话,有一成活着的机率,如果不手术,余生都是苟延残喘。手术同意书这个字,没人可以替我签,我想请求你,替我签上。”
潘总了解这个女人,她是骄傲的,从不会向命运低头。以她的性格,宁愿有尊严的活一天,也绝不痛苦的活十年。
因为在痛苦里存活,不光自己受罪,也会连累家人。
要么恢复健康,要么干脆的死去。
潘总能理解她的感受,在知道她已无父母兄弟之后,同意了这个要求,他鼓励她:“你放轻松,手术会成功的。”
他问她:“第三个要求呢?”
秦盛母亲喊来了医生:“你签完手术同意书,我会告诉你第三件事,否则我就不说了。”
潘总是个理智的商人,做事情会权衡一下,他觉得签字对她来说是正确的选择。在询问了医生有关她的病情之后,他当即做出安排,花大价钱从外面找了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约定时间来替秦盛母亲做手术。
一切安排妥当,潘总郑重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见一切尘埃落定,秦盛母亲倚在床头,说出了最后一个请求:“第三,如果我去了,我的儿子,秦盛,你要对他负责。让他这一生活得阳光、有尊严。”
潘总有些愣,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头:“好的,没问题,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尽心照顾他。但我相信,你的手术一定会成功。你的儿子,理当你自己照顾才对。”
秦盛母亲抬起眼眸,苍白的面容上显现出一种特别认真的表情,她说:“我理当照顾他,但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句话,让潘总一愣。
别人的儿子,自己何谈责任?帮她照顾,也仅是看在往日曾经朝夕相处的份上,若自己拒绝,谁又能说得了什么?
可秦盛母亲的目光笃定,他忽然感觉心惊肉跳的。
秦盛母亲迎着他问询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他也是你的儿子。”
这一句话,让潘总彻底怔在当场。
似梦似雷,他傻傻分不清楚。
他瞪着秦盛母亲,脑子里却在闪现着昔日的画面。
遥远,不清晰,他甚至忘记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同床共枕是什么时间,忘记了自己与她是否有孕育孩子的可能。
见他愣怔半晌不语,秦盛母亲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片,递给他:“这是秦盛的学校和学号,你可以去找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做亲子鉴定。”
听到这里,潘总那惊诧许久的心终于是缓了过来。
做为一个在商场叱咤多年的商人,他在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
秦盛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因为秦盛母亲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跟自己开玩笑。
潘总象做梦一样离开了医院,虽然相信,他依然让侯秘书想办法取到了秦盛的头发,悄悄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不言而喻。
他捧着那张亲子鉴定书嚎啕大哭。
五十岁的男人愣是哭成了一个孩子。
他求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只希望有一个自己的骨血,始终没有求到。而今,天上掉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儿子,他是喜极而泣。
他偷偷去见过秦盛,高大帅气,聪明有头脑,他很满意。
潘家就缺这样的铁骨铮铮的男儿。
有了秦盛,潘家似乎圆满了,也应验了算命先生的话。他姓潘的,命中是有子的。不仅是有子,而且是早就有了的。在他寻寻觅觅,东碰西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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