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下车,你们两个怎么竟喜欢发呆啊。”到了油麻地那拉迅速下了车,打断了我加月还在进行的恶魔对话。
等她先了马路,莫萧和俞青岩却还站在车旁边迟迟没动。
“钥匙给你,一会儿你们吃完甜品自己开回去,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经过刚才那拉在车上的一番说教,俞青岩显然没有了吃甜品的心情。她将钥匙交到了莫萧手里,简短的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
“路上小心点。”莫萧接过钥匙没有挽留,从俞青岩开车的感觉来看她对香港似乎比较熟,可能因此莫萧才对她比较放心。
“你眼睛不舒服,不如也跟她一起回去吧,正好路上有个伴。”加月并排站在莫萧身边,对着我使了个眼色,而后传音道:冥念联结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你该回去了。
“好。”我爽快答应下来几步追上了俞青岩,本来正愁找不到好借口和她同行没想到加月从旁帮了我一把。
“一起走吧。”我追上俞青岩之后热情的说了一句,她不悦地瞪了我一眼脚步明显变快了些。油麻地本就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即便是步行顶多也就半个小时,但此刻我却希望不要那么快到达目的地,让我和她多一些独处的机会。
“你的老本行是什么?”香港的夜晚很有活力,即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座城市依旧灯火辉煌,但在这样一片繁华里俞青岩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想跟她搭讪。
“我们有熟到可以闲聊的地步吗?”她两手抱着胳膊将头埋在了胸前冻得瑟瑟发抖,出门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简朴的短袖也没有带外套,在这个已经开始转凉的夜里实在单薄了些。
“你冷不冷?”看到她的模样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脱下了自己的马甲给她披上,结果她很抗拒的将衣服抖到了地上。我蹲到地上捡起衣服不禁多了一层感慨,记得有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夜里,她从出来独自走在滨江道上,我为她披上了自己的毛衣,那时的她没有拒绝。
“这里不比内陆,海边的夜晚温差很大,别冻感冒了。”面对俞青岩我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即便她显得非常抗拒我还是好好跟她说话。她冷漠的表象也许能吓跑一大票不诚心的人,但绝对吓不跑我,因为领教得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我不冷,别给我。”我再一次将衣服递给她,她直接一口回绝甩头就走。没有了旁人、没有了顾忌,压抑了一晚的俞青岩终于将她对我最真实的态度表现了出来。
“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对我这样有成见?身份?俞静溪?还是我的不辞而别?告诉我,告诉我就不再烦你。”我再一次提出了质问,并非是我反复想要纠缠,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就无法说服自己死心。
“还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打算换一个人下手了。”俞青岩绷着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下手这个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我好像有些十恶不赦。
“我先前在酒店那说的都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听不出来,我只听出来你想要报复。”俞青岩介怀的无非就我说了要和俞静溪交往,可是以她的聪明睿智肯定知道我不会那样做啊,那样做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那样做就代表我要彻底和她决裂。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狠绝的事?
“难道我在你心里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就留下这样的坏印象了呢?
“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无论怎么说俞青岩都不肯松口,越聊越让我觉得她是故意。她走得越来越快,丝毫不肯给我多余的机会,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挡在她身前。
“你知道吗,比起你性格里的固执沉默,你的不温不火更加能折磨人。”
“那就离我远些。”俞青岩皱起了眉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我。
“我不。”此刻的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冷漠、她的顾虑我都完全忽略不计。
“宫夜祁,我跟你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你干嘛非要一直纠缠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是你,可能觉得你好纠缠吧。”
“你今年多大?”俞青岩话锋突然一转,她这样问肯定还有下文。
“二十四。”我回答得中规中矩,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又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下个月是你生日,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三十一了。”如果她想用年纪来说事,我只能说她大错特错了。真的要以年纪来衡量恶魔的见识与成长,人间最长命的人也不足以与我们相提并论。
“是的,我三十一岁而你才二十四,光从年龄上我们就差了七岁。再说性别,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就算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你以为同x恋就真的能被世人所容了吗?你身为qm集团的领袖,一个倍受瞩目的公众人物,世俗的眼光能不管不顾吗?最后是我自己,我曾经的身份你也知道,我是从顾家离婚出来的,你不怕被别人耻笑遭受白眼,我做不到。无论哪一方面我们都不合适的,宫夜祁。我真的只想过安静的日子,有钱人的圈子和生活我早已经受够了也看透了。”这是我听过俞青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虽然长却逻辑分明有条有理,由此看来她应该不止一次考虑过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你就不敢向我迈出那一步?这些根本不足为惧!俞青岩你到底是为谁而活?你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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