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的招供,“我不该跟袁老师说您带我们去找师兄了。”
“我带你们给师兄问个好,有什么不对么?”
额,这个,说不出什么不对,但是她哪知道背后还有那么一段故事。“对对对,您做的一定有道理,我以后在袁老师面前绝对把嘴巴闭严了。”
“你能向哑巴一样,在老师面前永远不说话?”郑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撕开,他从中午一直站台到现在,饿的已经有些恶心了。
这个当然不能,郑恶魔他到底想让她说什么,卡死了不让她过?要不要这么狠,多大仇多大怨啊?
“说话是一门艺术,你可以好好学习一下。”
黄蓓恍然,明白了,让她多在老师面前说好话呗,“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郑老师您帮我过了呗。”
郑铭要是知道黄蓓明白了什么一定得气的把胃吐出来,他一个副主任医师,用得着黄蓓给说好话,她算老几啊。“这个我说的可不算,你还是多问问人事吧。”
其实黄蓓也疑惑郑铭一个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哪那么大能耐,卡她不让进。但是几天后,通知真的下来了,黄蓓不信也得信了,郑铭就是这么牛!
后来还是甲未点醒了她,那些师兄师姐不是白联系的,小团体果然还是有点用处。怎么办袁老爷子,她也想加入了。
不要以为进了医院就万事大吉了,刚毕业的小医生甭管你什么学历,全部都要实习一年,才有资格考执业医师。
之前就是轮转医生,挨个科室换着玩。
医院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在门诊里面坐诊的至少都是主治医师,之下就是住院医师,通俗的说就是看病房的。
黄蓓呢现在在食物链的最底层,连个住院医师都算不上,只能算一线医生,到处跑腿,廉价劳动力。
看着吴羽锡跟自己一样苦逼的轮转,黄蓓无耻的笑了,两个博士学位又怎样,还不照样在这三界中,逃不到五行外。
黄蓓最近在跟一位坐诊的主任医师,也就是常说的专家。专家号又贵又难买,照样有价无市,每天排的长龙能把别的科室门全堵住。
主任只负责看病,要开什么化验单,用什么药,全是黄蓓在跑。这层跑完跑那层,一天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硬生生把脚磨起了泡。
晚上回家把鞋脱下来,看着水光溜滑的两个大水泡,黄蓓不禁感慨,烈度赶上国庆阅兵了。
脚下踩着风火轮,手里拿着单子,脑子里想着处方,生怕忘了哪个,忽然被人从后面抓的一个踉跄。
“我跟你说话呢,你们当医生的什么态度。”
什么?黄蓓一愣,“不好意思,有点吵,我没听到,您说什么?”
一位穿的很朴素的大妈,一手挎着包,一手拉着黄蓓,焦躁不已,“怎么还没到我们,都等了一天了,你们医院的效率太差了。”
黄蓓看了眼大妈手里的号码纸,还得一会才能排到,“您别急,大家都是一个个来的,前面的看完就到您了。”
一听到还得等,大妈立马火了,“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三点就起来排队,一直等到现在,今天看不上,明天还要我们重新排!你们医院有没有公德心,成天就想着怎么骗钱!”
既然放了号就一定能看上,不管看到多晚,医生都会给你看完。不管黄蓓怎么解释,大妈就是不听,无奈黄蓓只好找来护士帮忙,自己赶紧脱身。
因为没能及时的下单、取药,时间又被拖了下来。
黄蓓能理解患者焦急的心情,但是如果为了提高速度,而敷衍了事,又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谁来说去还是患者太多,医生太少,无奈啊无奈。
跑了几天白班,很快黄蓓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夜班。换班的时候刚巧碰到下夜班的吴羽锡。吴羽锡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丢给黄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黄蓓立马一个寒颤,不会是要碰到郑恶魔吧。事实证明她宁愿和郑恶魔大眼瞪小眼的待一天,也不愿意值一次夜班。
后来才知道,还有个欺生定律。别误会不是医院的老人欺负他们这些新来的,而是夜班之神看他们这些新人不顺眼。
值夜班是可以睡觉的,黄蓓想展示一下自己积极向上的形象,拿了本书,在值班室装模作样的看着。
刚把书签拿出来,那边护士站来找,“黄医生,15号床坠床了!”
黄蓓放下书,匆匆赶过去,跟值班的住院医师一些搬运,检查,安慰家属,一通折腾,好在没什么大事。
忙完回到值班室,坐下喝了口水,刚翻开书,“黄医生,一例低血糖晕倒。”黄蓓跟着起身跑过去。
一个小时后回来,拿起书看了两页,“黄医生,脑溢血,快!”黄蓓跟着就往急救室跑。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转了icu,没黄蓓什么事了。已经午夜时分了,饿,还困,黄蓓想趴着眯一会,胳膊刚碰到书。“黄医生……”
!白天不是都好好的么,晚上这是集体不想活了?血压下降,又是一台抢救。头昏脑涨的回了值班室,黄蓓严肃的站在桌子前,手缓慢的下落,摁在书上。“黄医生……”
从那以后,黄蓓再没把那本书带到夜班上。有经验的老前辈说是夜班之神看上那书了,黄蓓非常听话的立马把那书给夜班之神烧了过去,自己又去买了本新的。
当看到晨曦的微光时,黄蓓才明白吴羽锡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特么的,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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