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还未给灰色毛料落刀时,沈子安坐着出租车到了五金店。看到我也在这里,他微微愣了一下,问了几句,他走到翡翠原石前蹲下,很专业地用放大镜看了好久,推推眼镜,他抬步走回来,得出了一个跟蒋妍相同的结论——石料太差,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劲。
“赌石这方面,蒋妍比我懂得多。”沈子安摇头道:“就像她说的,一百块也不一定能见一片绿,即便里面有翠色,想来水头也不会太足,不值钱,兴许还没毛料本身贵呢。”他跟蒋妍橘子等人都认识,但好像不是古玩社的。
烧饼红着脸道:“没有例外吗?”
“有例外。”沈子安手指我那块正要被解石的灰色毛料:“但那块原石不会有,皮子表现太糙了,不可能见绿的。”蒋妍没反驳他,显然是跟他一个意见。接着,沈子安看向我脚下的这块,弯腰摸了摸,轻轻一点头:“总体来看,唯独这块料子还有点希望,顾靖,趁着他还没解,我建议你把那块灰色山料退了,解这块就行了。”
小贾在我耳边道:“沈子安他家也是做收藏生意的,眼光很不错。”
大贾和橘子也道:“退了吧,现在还来得及,或者再换一块毛料也比那个强啊。”
我哦了一声,但定神一想,还是没有听沈子安的,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和蒋妍的眼光,只是,知道这批石料里有冰种翡翠的我,不想与它失之交臂,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便是我此时的想法。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看好灰色毛料,否则,就会把它留到最后一个再开了。
吱啦!
切割机转了起来!
老板的擦石技术明显比小工强了不止一筹,力度把握十分到位,绝不拖泥带水。
刷!刷!刷!
每响一声,我心脏便跟着怦怦乱跳,赌石对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是种考验。
“放松,放松。”在全场注意力都集中在灰色毛料上时,蒋妍拍拍我后背:“起起落落是容易得心脏病的,尽量别去想它,等一会儿直接看结果,嘿嘿,就算垮了也没事儿,你手里不是还有块表现不错的料子吗?”
我用手背摸摸额前的汗水,苦苦一笑。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笑话放松一下。”蒋妍得意道:“非常好笑哦。”
烧饼脸上红扑扑的:“你,你别瞎讲,这里好多人呢。”
橘子道:“就你那几个黄色小段子我们早听腻了,女流氓,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啊。”
蒋妍叫道:“我靠,我还没讲你怎么知道是黄段子,这个很正经的诶,给我听好。”见大贾小贾和沈子安也看了过来,蒋妍清清嗓子道:“一个石头和一坨年糕打架,然后你猜怎么着,年糕居然被石头丢到海里去了,啊哈哈哈哈,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太逗了,笑死人了啊。”
我顿感一阵冷风吹过,扯扯嘴角,还是没笑出来。
沈子安等人也都哭笑不得地眨着眼。
“喂,很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蒋妍兴致勃勃道:“有一对情侣,很恩爱,男人要去当兵了,很舍不得他的女朋友,于是在分别前的一个夜里,男人把女人约出来在海边告别,男人送给女人一枚戒指,女人送给男人一捧鲜花,他们约定,一年后的今天还在这个海边相见,男人带着鲜花,女人带着戒指,光阴似炮弹,转眼一年就到了,女人带着戒指来到了这个沙滩上,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还是没看到男人到来,她很生气,把戒指丢进海里了,其实男人也来了,只是记错了地方,在另外一边的海滩上,男人也是等啊等啊,一直没看到女人,于是男人就把鲜花全部丢进了海里,第二天有个老人在海边钓鱼,你们大家猜猜,老人把什么掉起来了?”
橘子下意识道:“戒指。”
烧饼道:“鲜花。”
沈子安道:“他钓上来一条鱼吧?”
蒋妍咯咯笑笑:“错,都错,老人钓上来一坨年糕啊,为什么?因为年糕跟石头打架,被石头扔进水里了啊,哈哈哈哈……”
“呃……”
“晕,你俩笑话是连着的啊?”
就在我们说说笑笑的当口,五金店前的切割机响声嘎然而止。
蒋妍对我指指那边:“好了,那块料子切完了,你这块送过去吧。”
还真别说,一个冷笑话过去,我的紧张感也略微冲淡了些,走过去,刚要伸手把毛料放下,我却愣住了。我发现,周围本是闹哄哄的人群此刻居然鸦雀无声,手拿切割机的老板傻愣愣地举着机器呆在那里,底下的石料,还有四分之三没有解开呢。
没解完?
那他停机器干嘛?
“我靠!”这是蒋妍的嗓音:“快看切面!绿!见绿了!”
我脑子呼地一热,拿眼一扫,只见那光溜溜的毛料切面上,正有一抹惊心动魄的翠色绽放着光彩!
大贾,小贾,橘子,烧饼,沈子安,几人全都傻眼了。
轰的一下,人群炸了锅!
蒋妍拉着我的手就急哄哄地冲了上去,她拿起地上一个小型聚光手电筒,几乎趴在了路边,用手电照着那片翠色,几秒钟后,她又从路人那里借来一瓶乐百氏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将水倒在绿色切面上,继续用手电照。
回过神来的沈子安等人纷纷围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橘子还道:“不是说这块成色极差,出不了翠吗?”
“我哪知道啊!”蒋妍怔怔回过头,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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