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要赶路,我听说你这店花茶不错,来一壶罢。”
顾辞几欲开口,还是觉得上官青潋说得有道理,就也默认了。
姜尤却心心念念酱肘子,“酒不要,茶也不要,酱肘子快上即可。”
老板娘一笑,“好好好,就来。”
她又去招呼其他客人,菜不多会就上齐了,除了姜尤爱吃的酱肘子,顾辞还点了盘窑鸡和焖白菜,就着白米饭吃,很是入口。
这边正大快朵颐,客栈来了三个男人,一路走了,一路说话,顾辞看了几眼,皆是寻常百姓打扮。
三个男人就坐在顾辞那桌前边,说话声很大,所说的话尽数入了顾辞的耳朵里。
“哎,不是说常家小姐是被杀的吗,怎么听说又变成自杀了?”
“你懂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常老爷财大气粗,给县令塞点银子,事情就这样过去。”
“不是啊,常小姐可是常老爷的女儿啊,他就舍得女儿含冤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常家小姐说是捡来的,死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真是可惜,我见过常小姐一面,长得水灵灵的,心地也好,怎么就死了呢?”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感慨如何天妒红颜了。
顾辞自成为邢部少郎以来,对这些事情十分敏感,此时听他们说得蹊跷,忍不住想要再听,他们却不再说了,抬头恰好对上上官青潋的目光,看来,他也在注意着那桌。
吃饱饭足,两人不约而同的打发姜尤回自己的厢房,然后二人凑到了上官青潋的厢房里。
“你听见那几个男人说的了?”
一进门,顾辞就迫不及待的问。
“听见了,你怎么看?”
“如果真是如同他们所说,他杀变自杀,这极有可能是一桩冤案,我们还剩多少时日?”顾辞眉一脸,脸色很是严肃。
上官青潋也微蹙着剑眉,应声道,“若是加快进程,半月可到姑苏。”
“半月......”顾辞喃了句,这样的行程姜尤铁定受不住,她咬咬牙,“我明日就差信到姜家。”
上官青潋摇头,“不,今夜就写,姜余要找到这里需要些时日,多一刻是一刻。”
“行。”顾辞颔首,她知道,她和上官青潋想到一块去了,这是要蹚这躺浑水了,“半月可到姑苏,我们能在这里逗留至多七日,姜余赶得及吗?”
“快马加鞭应是可以。”
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实则没有多少进程,若加急信件通知姜余,他知道利害,必定会加快来带姜尤回去,顾辞稍微安下心。
确定了彼此的想法,顾辞和上官青潋一同下楼去找老板娘,老板娘是本地人,又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向她打听最合适不过。
老板娘一听他们的来意,先是蹙眉,再是摆手,“这事儿你们还是不问的好,玄乎得很。”
“老板娘,我们就是好奇,况且我们是外地人,不会乱说的。”顾辞笑吟吟的看着老板娘,一脸真诚的模样。
老板娘本来看他们三个的衣着言行已经断定他们非富即贵,这会子顾辞又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说没两句她就心软了。
顾辞拿出一锭银子要塞到老板娘手中,老板娘挡了挡,没拿,“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你们要打听也不是不可以,听听就好。”
顾辞笑了笑,把银子收起来,认真听了起来。
等老板娘讲完,顾辞大抵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天前,胧月镇的富贾常伍的女儿常月外出下落不明,常伍报官两天后,有个柴夫在后山的树林发现了一具女尸吊在树干上,女尸被抬回衙门,常伍一认,竟然是他失踪了两天的女儿。
常月看起来像是在后山树林里上吊自尽的,但衙门有个仵作一看就说这不是自杀是他杀,衙门自然是要查办的,但没过两天,那仵作却突然改口,说常月是自杀的,尸体就让常家领回去,算起时日来,明天就该出殡了。
“常家连场法事都没做,说是要早日让女儿入土为安,”老板娘压低了声音,“也不怕常家小姐死不瞑目,缠着他们不放。”
顾辞皱着眉,“那衙门就任由他们这样做?”
“哎,公子,常老爷家财万贯,这事情散财就能解决的事情,估计常老爷是怕家丑外扬,”老板娘顿了顿,看着二人,“我听衙差说,那常家小姐有个相好的,还没出嫁就暗结珠胎,仵作也查过了,一尸两命呢,真是可怜了。”
顾辞心下一惊,望了上官青潋一眼,见他也凝眉,他问,“可知道常家小姐来往的男子是谁?”
“哪能啊,”老板娘摇摇头,“常家小姐都死了,问谁去?”
事情问到这里,大抵也问不出再多来了,二人和老板娘道了谢,又起身回厢房,一路交谈着。
“这事儿不对,就是常月不是亲生女儿,怎么可能连死因都不查就出殡?”顾辞说着,“只有两个原因,一来要么是常伍为掩盖家丑,二来就是常伍有问题,无论哪一个,常月自杀的可能不大。”
上官青潋颔首,“仵作也有问题,他既知晓常月是他杀,又验出她腹中有子,又为何突然改口,若不是受了贿赂,怕是遭人威胁不敢多言。”
这事情疑点重重,怎样看都不是一桩寻常的案件,顾辞推开厢房的门,等上官青潋走进又关好。
“明日常月就出殡了,这算起来,还没几日呢,听老板娘说,当地的习俗,非正常死亡的皆要做法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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