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不动声色地盯了她半晌,看得阮阮心里越来越没底,才给了她她想要的答复“可以”。
可是,还没等阮阮高兴,又听他继续问到:“不过,你可知道,这宫里的毒经,都在哪里?”
“嗯?”难道不是藏经阁吗?不是都说,藏经阁里藏书丰富,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吗?
看着雁西的表情,阮阮有些不确定了。
阮阮眼里写满的迷惑和求知,让雁西勾起了邪魅一笑,慢悠悠举起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又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细细观察着,像是要用眼神,在上面刻出朵花来,足足吊了阮阮半天的胃口,就是不再多说,也不给她个痛快。
阮阮看他这样,心头猫挠了一样,突然,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竟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瞪着他的眼里,有几分不爽,大有一副“你不说我跟你没完”的架势,活像一只被小鱼干引诱了半天,可就是吃不到的猫。
从来到这岛上,雁西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神色,有些错愕,有些怀念,也有些欢喜,不觉好笑,不自觉就伸出了手去,在她头上轻抚,像是回到了在浮图岛的时候,语气里,也是不自觉的放了几分温柔,像是安抚要不到糖的孩子,“我说,别急,要说这宫里毒经最多的地方……其实你非常熟悉。”
雁西的安抚,显然阮阮还是很受用的,也或许,不过是她突然恢复了神智,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总之,阮阮又恢复了纯良无害,听了雁西的话,她眨了眨眼睛,明显是在思索。
我熟悉的地方,会是哪里?阮阮不得其解,又看向雁西,忽闪着大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可知,我最擅长的,除了武功,还有什么?”雁西说出这句话,眼里是有几分得意的,谁知……
“美貌!”
阮阮的回答也是不假思索,等她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再看雁西看着她似笑非笑明显带着威胁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
可现实是,她做不到,于是,讪讪的笑里满是讨好,大眼也弯成了月牙形状,忽闪忽闪,看在雁西眼里,好气又是好笑。
一个爆栗砸在头上,阮阮也不敢牢骚,还得乖乖赔笑,甚至,默默将头伸出去,“你可以再来一下。”你说贱气不贱气。
阮阮你的尊严呢?你的节操呢?
啥?那是啥玩意儿?我啥时候有过?我咋不知道呢?
好吧,对一个自己摸爬滚打坑蒙拐骗了十多年的姑娘,委实不能指望太多。
你说贱气?管他呢,好使就行啊。
可不是吗,雁西这不就憋不住了,可还是要装得比较正经,总不能太好糊弄了不是。
“行了,坐好”,可惜,这装出来的正经,并不怎么到位,如果眼里没有含笑,或许更有威严。
阮阮也不拆穿,知道过了一劫,识相地乖乖坐好。
“你还记得,梦九萝吗?”
点头。
能不记得吗,就是靠着梦九萝,他们才顺利逃的婚,虽然现在想想,便是没有,雁西也是能轻松走掉的吧。
“你以为,我为何会知道那东西?”雁西说完,就这么笑mī_mī地看着阮阮,不再多言。
阮阮看他表情,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有些激动的喊了出来,“你会毒!”
雁西没什么反应,但眼里分明是肯定。
“那……”阮阮眼珠子一转,笑得更甜,“你是要教我吗?”
雁西却是不说,似笑非笑,满是玩味。
阮阮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想收徒弟。”
这是,拒绝?阮阮有些失落,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垂下了脸,微微垂下了眼,本来嘛,他不愿自己也不能强求阿,自然,就凭她,也强求不了,天时地利,人不和,看来也是不行。
雁西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不是要毒经吗?”
闻言,阮阮不知所以,抬头看他半晌,见他神色里几分玩味几分肯定,突然灵光一闪,“等等,你会毒,他又是你师父,那……”
很显然,雁西并不惊讶她会猜到这一层,只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你说,毒经最多的地方,我很熟悉,”思及此,阮阮恍然大悟“是竹屋!”
得到默认的阮阮心情瞬间明朗了些,有些得意,可是,只得意了一会,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在竹屋的话,她怎么可能拿得到!
她的纠结雁西怎会不知,事实上,那也正是他的目的。
看了一会她神色几变,心满意足了,才淡淡开口,“机会我告诉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阮阮闻言,也镇定下来了,是啊,机会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把不把握得住,可不就是靠自己了吗,再怎样,总归也该去试试的。
看阮阮微微沉重的脸,雁西好像终于于心不忍良心发现,打算给她一点甜头,“当然,你有问题也可以来问我,不过,我不一定都在就是了。”
雁西离开后,阮阮很快便睡下了,既来之,则安之,姑且去试试便是了,又何须多想。
第二天,阮阮果真去试了,不过,如往常一般对着竹屋说了许久的话,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答。
阮阮也不气馁,不过又从几日去一次药田,变成每日去一趟罢了,便是没有什么事,也要去与那人招呼两句,闲话两句,但也仅此而已,关于毒经却是再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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