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有骨气的鱼,刚刚到嘴边的安慰话也咽下了,龙霄飞斜着嘴角淡然一笑:“三个家伙还学会摆架子了,不理他们,吃咱们的。”
三条鱼心里暗道,友谊的小船还真是说翻就翻,从小陪伴着一起长大的主子,就这么轻易地被小丫头给骗去了,也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恩情,所谓人心不古啊,三条鱼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有种想哭的感觉了。
马繁多还是不放心她的跳舞鱼,这要是饿死了,那一张张绿绿的人民币也就没了,里拿出在鱼市买的鱼食,哗啦啦洒进鱼缸很多:“既然不肯出来吃饭,那就吃鱼食吧,十五块钱一包的,是那个市场上最贵的鱼食了,你们别客气,多吃点啊!”
三条鱼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块钱一张票,这丫头今天好象卖了七八十张吧,拿十五块钱就把他们三个给打发了,这是暴利好吗?还说得多大方似的,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才不吃她的嗟来之食。
“有件事我还没问你,杜二半窖老酒你给弄哪里去了?”看着半空的酒窖,马繁多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龙霄飞一脸神秘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不是给你一颗最大的珍珠了吗,就当这些酒是卖给我了还不成吗?”
想起大珍珠,财迷马繁多倒也不再追问,心里美滋滋地坐下开始吃饭。饭香飘到鱼缸那边,三条鱼又想哭了。
昨晚那两脚记忆犹新,马繁多是个有觉悟的人,虽然大床舒服,但冒着生命危险去睡还是不值得,于是她在墙角收拾了一块地方,把那张小折叠床整理一下,今天利用午休时间买的一套新行李铺好,以后她可不敢去招惹那个龙少爷了。
龙霄飞冷冷地看着马繁多收拾自己的床铺,心情超级难过,可一想到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又不敢让马繁多回来睡,而且心里一烦燥,自己也连忙控制一下,不然说不定又象昨晚一样,变成个暴力狂。
马繁多几乎睡梦中都半睁着眼睛,好在一夜无事,龙少爷安安静静的,并没有爬起来打人。
吃完了早饭,马繁多一脸笑来到鱼缸前,咦?跳舞鱼哪里去了?马繁多怔在那里,接着一声尖叫,等龙霄连跑带颠儿从地面上跑下来,就看着马繁多象当初死了杜二时的样子,一脸悲怆,指着鱼缸对龙霄飞道:“跳舞鱼不见了。”
龙少爷眉头微皱了一下,拇指捻着中指暗中掐算一下,好哇,这三个家伙竟然乘着夜黑风高跑了,当初来时三跪九拜,说什么要一心护主,就跳了一天的舞,一个个跑得无影无踪,龙霄飞的脸沉了下来,中指向上念了个口诀,地窖里突然起了一阵风,咔喳一个响雷,一道白光从地窖口窜进来,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来,三个蜷缩在一起的黑衣人,各自抱着头蹲在那里。
“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是我这阵子太温和了,把你们给惯的吧!”龙霄飞语气淡淡,但那眼睛里的寒光,瞪得马繁多都不住地打起了哆嗦。
“小的们不敢,就是饿极了,去东海那边打点牙祭。”中间那个黑衣人一边说话,牙齿还打着颤,听得马繁多一身鸡皮疙瘩。
“呵,那还怪我没给你们饭吃喽!谁准许你们去了?”龙三怒了,眼眸里金光熠熠,寸头又根根竖立,这下子马繁多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龙少爷一发火就这德性。
“小的们错了,三爷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追随左右,您饶了我们吧。”三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头嗑得咚咚响,连站在一旁的马繁多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三哥,三哥,你看你这脾气,不是我说你……”马繁多刚要加水和泥,龙霄飞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飞过来,吓得她腿一软,差点跟那三位跪一起。
“三哥,您别控制,继续……我上学去了……”马繁多缩着脖子刚想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我听邻居婶子说礼拜六你不课,你要干什么去?”龙霄飞声音里带着冰碴。
“这你也知道了?”马繁多挠着头皮走回来,想想不太对劲儿,这家是她的,酒窖是她的,龙霄飞不过是个客人,怎么比她这个主人还凶,再说了,就是不上学,她出去玩不行吗?她去学校自习不行吗?什么时候轮到龙霄飞管着了,可是她不敢说出来,暗自咬牙切齿,安静地站在了原地。
“墨邪!”龙霄飞低低哼了一声,中间那个黑衣人立刻向前爬了一步,嘴里应道:“小的在!”
“你去趟小黑山,找一找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下落,给他们捎个信儿,就说我一切都好。”龙少爷眼睛微眯,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父母。
被称为墨邪的黑衣人恨不得长出翅膀逃出这个是非之地,原地打个转,一团黑风刮得无影无踪。
“墨呼!”龙霄飞又低哼了一声,那个被称为墨呼的正一脸羡慕地望着墨邪飞走的方向,听三爷在叫自己,连忙回道:“三爷,小的在!”
“你回咱天龙国吧,带着你的亲卫队隐藏下来,随时把国内发生的事情报告给我。”
墨呼一阵风跑没了影儿。
“墨之,呵呵!”龙霄飞冲着地上仅有的一个黑衣人笑了笑,笑得阴风阵阵,连地窖里的气温都似降了几度。
墨之明显浑身一颤,坏了,自家爷好象在使什么坏心眼儿,笑得有点恐怖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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