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摆出一副谈公事的严肃表情,“这次叫你回来,一是把爵位给你,二来,也是和你谈谈西北边事。”
“你这些年做得很不错,无论是我还是太后都很满意,”陈昑并未避讳秦太后,说得直接,“当然,颜家小姐在西北也出力颇多,太后言谈之间很是欣赏,西北如今安定繁华,你们两个功劳不小。”
“你的功劳,我需要暂且压着,不过颜家小姐的封赏,太后给得倒是很大方,等你见了人,可以好好和她谈谈,”说起正事的陈昑神情沉稳睿智,看起来很是可靠,“爵位本就该是你的,算不上封赏,等你做完我交代的事,到时候再大肆封赏不迟。”
于封赏一事上,陈昑说得直接,他同其他人谈这些并不会如此直言,但裴郁宁不一样,他们是少年好友,深知彼此秉性,且他此时刚登基,确实不宜大肆封赏。
陈昑翻开御案上早已准备好的羊皮地图,朝裴郁宁招了招手,“过来看看。”
裴郁宁依言上前,殿中內侍宫女在帝王示意下尽数退出,安静气氛中,他看完了御案上被精心绘制的大雍边防图。
看着被摩挲过不少次的地图,裴郁宁心中明了,陈昑的志向他很早就清楚,少年时正是因为心怀同样志向,他们才走到了一起,如今,陈昑手中掌握了他渴望的权柄,确实是时候为他的野心宏图筹谋了。
帝王指尖在西北三州边防上慢慢拂过,每掠过一个城关,那指下的力道就重上一分,等西北边界彻底连成一条线时,他终于开了口,“西北这些年的情况不错,是时候做大事了。”
这话一出,他看向身旁好友,眼神中是郑重与肃穆,也是询问与期待,“容之,你觉得呢?”
作为最清楚西北边防与西戎情况的人,裴郁宁给出了肯定的回应,“听凭陛下吩咐。”
陈昑微微一笑,眼神发亮,“朕的将军,果然没让我失望。”
“容之,是时候兑现我们从前的诺言了。”
最后,陈昑以这句话收场,定下了裴郁宁此次望京之行的结局。
***
裴郁宁在望京同陈昑深谈时,颜书语正站在林家船坞前,欣赏着面前堪称巨大的船只。
林家耗时三年,花费她无数银钱与诸多人的心血的海船,此刻正静静的停泊在她面前。
海船首昂艉高,底尖上阔,足有三层楼高,比之林家的其他商船大小上就不可同日而语,六层船舱,上面两三层装载货物与粮食,下面顶到甲板,容纳船员与舵楼,纵然她还没上船,只听旁边造船的老师傅话语描述,也可以想象得到这船航行在海上的英姿。
“真不错。”日光下,这汇集了无数人心血的庞然大物美丽到让人目眩神迷,她也不例外。
旁边林家老爷子爽朗一笑,眼中同样是沉醉与迷恋,“我林家几代人的心血,定然是最好的。”
“什么时候出海?”激动心情平息之后,颜书语笑着询问林老爷子。
“趁着这股西风,月底出海最好,”林老爷子伸手在空中挥了两下,似是感受着风向与风力,“夏天出海,再回来,就是冬天了。”
出海西南寻宝的旅程并非一帆风顺,纵然有海图指引,还是吃了不少苦头,也正因为如此,颜书语才耗费心血向林家定了新的海船。
虽然海船昂贵且耗时,但能带给她的利润也不一般,虽说她不缺钱,但其实也不怎么有钱,她毕竟起势太晚,纵然看起来家大业大,但真要算起来,家底却是完全比不上林家霍家这几代人积攒下的家业的。
不过,她难得的是做事顺畅,没人碍手碍脚,顾虑少,且前世今生见识颇多,知道不少未来事,这正好弥补了她现在的不足。
比起林霍这些人家的根基稳固,她更像是编织了一张铺天大网,她将这些人引入网中,让他们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前进,虽说她给了督促与指引,但更多的,这些人还是由着他们自己的心意在前行。
比起生拉硬拽,当然是让人心甘情愿好一些,赚钱得利的事,总要大家一起做才最好。
最后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钱赚了,西北的商道也如愿开了,这才是她的目标。
江州之行让颜书语心满意足,等她踏上去往栾城的旅途时,脸上还带着舒心满意笑容,不过,自古以来福祸相依,她这边出海之事顺心如意,却没想到昌州那里,有个小小的麻烦在等着她。
她和裴郁宁多年婚约,纵然是延昭帝御旨赐婚,但多年来两人拖着不成婚,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然甚嚣尘上,坊间各种揣测早已出了百八十个版本,甚至还有胆大包天的赌场拿他们的婚约摆盘口,将事情炒得更为热闹。
对于昌州乃至栾城人而言,猜测宣威将军府什么时候筹备亲事或者什么时候取消婚约,已经成了日常一乐,城中每个人提到这宣威将军的婚事,都能激动连连的说上一天一夜。
于颜书语而言,她知道这些流言,却从不在意,她手上总有正事要做,若是有人不识趣想以此嘲笑或戏弄她,不说到她面前,单是她身边那些人就不会同意。
她现在是颜家生意的主事人,是颜家的门面,庞大的生意网中,涵盖着无数南北商户,得罪她,意味着前路不好走生意不好做,纵然她不出手,也有的是人帮她料理那些跳梁小丑。
前几年颜家换了不少合作者,大小商户也被身边人与手下挨个敲打了一遍,是以,她得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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