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看的陶林只觉得他一定是背着自己同白姐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姐儿飞仙之后,一定是一个大美儿吧?”“小狐狸”不爽的将手中的橘子皮都扯成了橘子碎。
“自然是.......”离妄再一次体验到了方才的压迫感,逼得他的舌头发挥了最大程度的灵活,“是个口齿不清,浑身长毛,眼睛鼻子都看不清楚的丑八怪。”
“阿嚏!”
周府,窝在猫少爷周围怀中的白姐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哪个王八蛋在惦记老娘?”
随后白姐儿似是猜到了,宝石般美丽的猫眼中迸发着熊熊的怒意:错不了,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和尚!”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抱出去之后发生的事,就恨不得朝他那张迷惑人的俊脸上抓上几爪。这个王八蛋仗着法力高强,居然让自己去修桥铺路,还必须在一炷香之内干完,可是耗了她不少修为。自己不就是吓了吓他徒儿嘛,至于这么痛下狠手吗?
这个王八蛋从一见到自己就扯谎骗主人,什么狗屁猫仙的,老娘是九命猫妖,在修炼个几载就可以彻底化作人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候就可以和主人永远在一起了。
白姐儿嗅着猫少爷衣服上的药味,想到那该死的和尚说的唯一一句人话:“人妖殊途这样的话是说给薄情之人听的,你同他此生有缘,莫要负了彼此。”
马车上,陶林显然对师父的回答很满意,扯橘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她突然眨着狐狸眼委屈巴巴的看着离妄,“师父,你将那日看出白姐儿是猫仙的法术交给徒儿吧。你看徒儿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什么法术都不会。”
离妄自己也不知晓这具身体里的法力到底有多厉害,就像是哪位高人一股脑儿的输给他一样,于是他故作神秘的拨动着佛珠:谁说你什么法术都不会?为师不是已经在你身体中种下了一颗火种嘛。”
这大爷的也算法术?陶林十分不屑的皱了皱眉,“师父你不是说修为不够的人,会被火种烧成灰吗?”
“所以你以后每日睡觉之前,都要来为师房中一趟,届时为师会传授你心法口诀,以助你增进修为。修习之事讲求的是循序渐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成的,明白了吗?”离妄大师这一套忽悠狐狸的说辞,说的他自己都要相信了。在接受到皮皮送给他的白眼后,离妄挑衅似得扬起唇角,露出一副“有种你咬我啊”的傲娇。
“师父你现在不能传授给徒儿,非得等到晚上?”陶林总觉得师父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故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离妄童叟无欺的笑脸。
“为师这套心法口诀须得借助月华之灵气,来分化体内的火种,以此提升修为.......”
离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脆亮的鼓掌声给打断了,一旁的陶皮皮含笑着说道:“大师讲的故事可真是有意思。”
不相上下的眼神对峙,让离妄的心底不由划过一丝熟悉:这个该死的小白脸,自己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只是他想不起了,曾经的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得。所以此番去朝樱,私心里是否也想过要将脑海中那蒙着白纱的记忆掀开?
他说不清楚。
离妄“啪”的一声将佛珠按在桌子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大师的法力?”
“我不是怀疑......”陶皮皮眸色一沉,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嗤:“是从未相信。”
半大少年漆黑的眼眸里盛放着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因此他眼尾的泪痣跟着眼角一起微微上扬,“你一向擅长编故事,不是吗?”
是?是你个大头鬼!离妄气愤的瞪着这双略带妩媚的眼睛,“陶树此话之意,似是和我很熟?”
陶树?谁是陶树?陶林粗线条的脑子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师父这一声“陶树”叫的正是陶皮皮,这大名还是自己给他取的呢!
“或许吧。”陶皮皮说完这句后,就掀开车帘看着帘子外头的景色,可离妄分明在他侧过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这让离妄的心倏然刺痛了一下,暗骂道:该死的小白脸!
朝樱,永宁侯府。
杯盏落地的声音吓得张太医浑身一颤,年过半百的太医两鬓已花白,一双保养得宜的手合在一起,正对着这个惹不得的主儿俯身作解释:
“侯爷息怒,下官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像夫人这般怪异的脉象。”
一身蟒纹锦服的陈澈白手执折扇,开合数回间,一双招人的桃花看的张太医背后直冒冷汗,感觉到扇子不轻不重的敲打在自己的脑袋上,那主儿慵懒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威慑力:“太后祖母说张太医是整个宫里最好的太医了,若是连内子区区的风寒都医治不了......”落扇的力量明显加大,张太医屏气凝神的听着那声音似有千斤重量的落入自己的耳中:“那宫中还养着你这个废物做什么?”
“侯爷恕罪啊。”张太医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夫人的风寒,风寒......下官还有一贴药方,或许可以一试。”
眼中落进那主儿金丝盘边的锦服,张太医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哪有什么其他药方?这些日子什么方子没有试过,可夫人的病一直不见好。眼下只好用补气养身的方子先蒙混过去。唉,都以为这主儿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很好说话,谁知道发起脾气来比谁都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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