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我忽然觉得喝水也是如此奢侈,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随后的一天时间里。我心里充满了希望!原本已经筋疲力尽了,却忽然一下觉得自己又有了些力气!饥饿地感觉依然折磨着我,但是我却重新开始拿起了桨划船!
在这天傍晚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远处,出现了一点帆影!
一条船的航道朝着我迎面而来,那船身有些旧,我甚至能看见上面的锈迹斑斑,还有那桅杆上的风帆。两侧悬挂的长长的拉网装置……
我立刻辨认出来,那是一条渔船!
我立刻从筏子上站了起来,举起双臂用力挥舞,同时用尽了我生平的力气,大声地呼喊起来!
那条船发现了我,船上传来了一声很尖锐的汽笛声音,我松了口气!
几天来一直紧紧绷着的心里的一根铉,终于松了下来!我就好像一个忽然跑完了万米的运动员。在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刹那,全身的力气离我而去,我觉得双腿一软,脑子开始眩晕起来……
那条船在我的视线中开始晃动……不,不是它在晃动。而是我自己在晃动!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却发现眼前的船影越来越模糊……
见鬼,它明明越来越靠近了,却怎么模糊起来了……
我下意识的抬手想揉自己的眼睛。可是这时候身子一软……扑通!
我掉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湮没我地头顶,从我的口中灌了进去,我已经没有了直觉,只是觉得眼前很黑……很黑……
一缕强光射进我的眼球里,我感到眼睛有些疼,脑袋晕得厉害,我用力想睁开眼睛,却总是感觉到眼皮不听使唤……
不仅仅是我的眼球。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地身体,仿佛我的身体已经和我的意识完全分离了。我只模模糊糊的看见周围似乎是一个房间,一个电筒在我面前晃动,光线在照射我的眼球。
本能的,我的眼珠转了几下,耳边立刻听见了几声叽叽咕咕的对话。我恢复了一点知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地眼皮了……
我的眼皮被一只手撑开……
随后那个人放开了手,我眼皮渐渐合上。我最后一丝意识。是看见墙壁上似乎有一个什么牌子……上面是英文,我看不懂。但是心底还是有些喜悦了。
我肯定了一件事情……
我还活着!
确定了这点之后。我再次睡了过去……
“ap;(^(*”
我醒了,耳边这句话让我有些茫然,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
一个看上去很健壮的汉子,穿着一个带着背带的肥大裤子站在我面前,身上还算干净,只是脸上胡子很多,鼻梁很高,很壮,很高。
我努力张开嘴巴:“我不懂你说什么。”
他看见我睁眼说话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又是一长串的话,随后高喊了一句什么……
趁着他呼喊地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明显是一个船舱里,空间很狭小,充满了鱼腥味,身子下面地床板很硬,不过好在很暖和,我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
一个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有些脏,让我注意地是,他待着一顶帽子,好像是那种船长帽,个子很高,但是很瘦。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这个人走进来,先是对那个壮汉讲了几句什么,然后壮汉出去,这个人则坐了下来在我身边,先把杯子递给了我。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这是一杯热的咖啡,我喝了两口,感觉舒服多了。
这个人的模样很奇怪,我辨认了一下确定了,他似乎不是一个白人,但是好像也不是纯种的黄种人……应该是混血吧。我是从他的皮肤颜色,还有他的鼻梁的高度,以及五官的轮廓看出来了。
然后他对我开口,说地是英文。
这次我听懂了。因为他说的很短,只是一个单词。
“朝鲜人?”
“韩国人?”
我都是摇头。
他继续问:“日本人?”
“不!”我大声否认。
“中国人?”
“是的。”我点点头。
他咧开嘴笑了一下,牙齿有些黄,但是笑得很友善,然后他结结巴巴的对我开口,这次说的居然是中文!虽然不太标准,而且明显有些生硬,有些辞不达意。但是至少能勉强让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好!欢迎……上船。我,船长,威克!”
他说上船的时候,发音却很像是说“上床”,不过我这时候没笑。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威克船长……你救了我地命!”我怕他听不懂,又用英语说了一遍“谢谢”。
至少谢谢这个单词,我还是懂的。
幸好他能听懂我的话。随后他又询问了我几个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很坦率的告诉他我是偷渡者。我没有证件,不会说英语或者法语(加拿大是双语国家,部分人口说法语)。一看就是偷渡客了。
威克耸耸肩膀,似乎没有太惊讶。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着我,露出很严肃的表情:“先生,对于救你的举动。你不用太过感激,因为那是任何海上的有良心的船员都会这么做地……但是对于你的身份,我不得不说……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他怕我听不懂,同时用手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很巨大的手势。
“你……已经报警了么?”我心里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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