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你以为是去欣赏景色呢,我们可是被卖去当奴婢!”
缩在角落的女孩哭的更是厉害。
“叫银兰的那个。”
银兰抬起头,是坐在对面的一个瓜子脸的女孩,面容姣好。
算是这群人里,长得出众的女孩了。
女孩咧开嘴笑了笑,“你还真的是命大,孙大娘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西武山的山脚下,看你还有一口气,就把你也带上了,几天不见你醒来,孙大娘都准备把你扔了。”
银兰沉着脸,看了一眼女孩,“哦。”
女孩看银兰冷淡的反应,悻悻笑了笑,不再多话。
如此看来,她是被扔在了西武山脚下,然后被救起?
银兰眯着眼睛看向后边,后面也是有马车拉着一个大笼子,看样子是有好多个。
看样子不止她们要被卖到赵国。
素月收回神。
明明那时候费劲是要杀了她,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银兰将头埋进膝盖。
姐姐的仇还没有报,现在却让费劲跑了……
她真是无用。
银兰攥紧拳头。
天色渐晚时,拉着木笼子的车队停了下来。
一个身体微胖,穿着绿袄裙的中年妇女扭着水桶腰,提着一个篮子走到木笼前。
“姑娘们,吃饭了!”
木笼内的女孩登时蠢蠢欲动,纷纷向前挤去。
银兰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人,这人大概就是女孩们口中的孙大娘了。
孙大娘从木篮子内拿出快冻成冰块的窝窝,塞到女孩们伸出木笼外的手心中。
“不要争不要抢啊!一个人只有一个!”
女孩们拿到窝窝,护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去。
银兰冷眼看着哄抢的女孩们。
坐在角落,不为所动。
孙大娘注意到角落的银兰,欣喜若狂,“哎吆,你这个丫头竟然醒了啊!”
银兰微微点点头。
“谢谢孙大娘的救命之恩。”
孙大娘握着银兰的手,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窝窝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昏睡了好些日子,肯定饿坏了,赶快吃吧!”
银兰看着手中像是石头一样的窝窝。
孙大娘看着银兰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哎呀,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孙大娘向后面的笼子走去,笑呵呵的嘀咕了几句。
银兰面无表情的啃着手中像是石头一样硬的窝窝。
人心何尝又不是和手中的这块窝窝一样?
坚硬,没有温度。
银兰垂下眼眸。
春草……
银兰想起那个小木屋中笑容像是阳光一样的女孩。
是如何也无法和那个在白虎寨狂放的春草联系在一起。
至亲的人一个个在她的眼前死去,她想保护的人,却因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在她的背后捅了两刀。
一幕幕,在银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春草尖锐的声音在银兰的耳边萦绕不去。
现在,她的心也如这块窝窝,是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是硬的,像是石头那样。
而那些人,连血都是冷的。
在这荒野中行了几日,便下了大雪。
天气严寒,而笼内大多的女孩都是衣着单薄。
每日又只吃那么些凉的跟冰块一样的窝窝,连个热乎的水都没有。
有时候饿极了,王清水仗着自己比别的女孩年纪大,比女孩健硕些,还会去抢别的女孩的窝窝。
也抢过银兰的。
银兰只是谈谈的看她一眼,和别的女孩一样,不敢对王清水有任何的异议。
有时若有人风寒,跟着车队一起走的大夫还能看上几眼,开上几服药。
但是那些活活冻死的,只能在马车停下时,被几个汉子扔下马车,扔在那茫茫的荒野中去。
一路走来,笼子内的女孩少了大半。
银兰的这个笼子内,十个人,到最后,就剩下六个,剩下的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后来只有王清水受了些风寒。
花士楠也病了一短时间,不过也是没几日就又精神了起来。
约莫着走了半个月左右。
笼内的女孩都知道银兰的性子清冷,好几日,银兰也没和她们说上过几句话。
这样也好,不会有不必要的感情累赘。
银兰这样想着。
现在已经是开春,他们走了这么久,已经到了赵国的边境。
虽然说两个国家临近。
但是赵国不和楚国一样四季分明,在那里,没有严寒,一年四季皆是温和的,像是春天那样。
现在楚国刚经过内乱,国力损失了大半。
奴隶贩子便盯上富庶的楚国。
穷苦人家的女孩现在大多都是被卖到了赵国。
当然,也有七国之中别的国家。
银兰仰起头,看着被木柱切割成几道的天空。
令人豁然开朗的蓝色。
不知道她多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蓝天了。
不过多久,车队便进了城。
入城,牢笼中的女孩像是看到新世界一般,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宽敞的街道好似是被一道斩成两半。
一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穿着各异的商贩卖着少女们从未见过的小玩意。
另一边,是不知通向何处的河。
澄澈如镜,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水中,三三两两的船支在蔚蓝色的河水上漂泊。
岸边的柳树,枝条在暖风中摇摆着柔软的身体,似是轻鸿一般的拂过潋滟的湖水。
空气中湿湿的,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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