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一群老头子艰难地咽着唾沫,看向李风的目光由热切转向狂热了。
那个封老头又自动带了头。寒颤颤地走了出来,一副马上就要摔倒地样子,激动地道:“小兄弟,你真要把药方公开给我们看?”
跟着赵炳辉进来的赵炳战在一旁撇撇嘴,心想一群乡巴佬,一张破纸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小题大做,大惊小怪,没见识。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李风微笑着道:“当然!我马上把药方拿来。”说着,转过头去对赵炳战道:“赵三爷,昨天我给您的那张药方呢?”
赵炳战傻眼了,结结巴巴地道:“小风,这个……这个,我……我昨天回来之后,你又没要,我……我丢垃圾桶去了。”
“什么?!”一群中医老头子嘶声叫道。愤怒地瞪着赵炳战,眼睛血红血红的,如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这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把价值千金的药方丢到垃圾桶里去!侮辱,绝对是对伟大的中医地侮辱!
赵炳战被这一群年纪几乎都比他大上一截的老头子瞪着,一种平生从未遇到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蔓延开来。把脖子一缩,讪笑着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李风笑道:“各位不用紧张,药方都记在我的脑子里,我再写一遍出来就可以了!”暗暗摇了摇头。不就是一张药方么?值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吗?每次自己的药方,都是给赵家的人拿去抓药地,从来不做什么保密措施啊!
在一众中医老头子的注视下,李风看了看赵非零,发现他神色有些疲惫,便道:“好了,病人还需要休息。我们出去再谈吧!荣飞,你还是继续留下来照顾非零。有什么事就直接过来找我!”
说着,便带头走出了这间临时小病房,来到了大厅。
李风挽着赵蓉蓉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群神色激动的老头子,然后在这群老头子的注视下拿出了笔和纸,唰唰几下将那个散血化气汤的药方写了下来。
“好了,各位前辈,请看。这就是我昨天所用地药方!各位前辈可以抄写回去慢慢看。慢慢研究!”李风唰一下将药方举了起来,挥舞着道。“封老爷子,您先抄吧!”
说着,便将药方送到了那个封老头手上。
封老头拿着手中的一纸药方,却有如千斤那般重,很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深呼吸一口气后,才道:“好!我代表我们的这几位老朋友,谢谢小兄弟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只要能帮忙地,一定出手帮忙,绝不推迟!”
其他中医老头子也纷纷发表言论,对封老头的意思表示同意。
李风心里一乐,这笔生意看来又赚了,用这么一张对于自己而言如同废纸的药方,换来了这么多老中医的一个诺言!要知道,这些老中医虽然在各自的家族门派中没有实权,但他们毕竟地位崇高,连家主掌门都对他们以礼相待,只要不是损害到他们家族门派的利益,让他们出手帮忙还是很容易的。
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千万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的作用,在将来某天或许就能给你带来巨大地作用,甚至能救你的命!这是秦怀的人生经验,当他把这句话送给李风的时候,李风便牢牢记在心里,并且也以这个观点去做。
这些中医老头子抄写完药方之后,便纷纷告别而去,最后随着封老头也离去之后,整个大厅就只有李风、赵蓉蓉和阎一命三人了。
赵蓉蓉在李风手臂上偷偷地轻捏了一下,使了个眼色,求他别太过为难这个阎一命,便也悄然离去,还轻轻地把大门关上了,将空间留给了里面的两人。
赵蓉蓉的意思,李风也明白,毕竟阎一命是项家的首席中医大夫,地位高贵,影响力巨大,太过得罪他,并没有好处。更重要的是,阎一命其实并无大过,与李风不过是意气之争,而且当初他过来,便是为了帮赵非零治病疗伤,心肠也不坏,今天他带着一群老中医过来,虽有斗气之嫌,但也地确是为治疗赵非零而来。
对于这么一个人,是不能太过苛责地,能和平化解怨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阎一命满脸惭愧地低下了头,来到李风面前,长叹了口气,充满了心灰意冷的道:“小风,我错了!正所谓“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郎”,这么简单地一个道理,没想到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没领悟过来!今天你把病人治好,我才醒悟过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以前我太过自负了!”
李风连忙道:“阎前辈千万莫要客气!我对您的医术医德都是十分敬仰的,这次不过是小子侥幸胜出,您不用太过介意。之前的赌约不过是小子的一时冲动立下的,您大开不必理会!”
“不!医术从来就没有侥幸!怀着侥幸的心理去对待中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阎一命严肃地道。
“是,是!您教训的是!”
“好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是时候退下了!”阎一命叹息着走向大门,似乎背也驼了许多,一种苍老悲凉却又带着欣慰的语音传了开来:“长江后浪推前浪,秦怀收了个好徒弟啊!”
李风看着阎一命落寞孤寂的背影,心里莫名一酸。
“小风,阎神医怎么了?怎么好像……好像……,嗯,怎么说呢?”赵蓉蓉走了进来,趴在李风的背后,低声喃喃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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