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耳中就响起了沈一航温和的声音:“那不是许医生吗?”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冬夏抿唇,缓慢的转过身,视线竟然直接对上了走在最后面的男人。
四目相对,她怔了下,男人已经错开了目光,面容冷漠疏淡。
还以为就他和骆月两人,没想到沈一航和徐木也在。
徐木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看了下四周,好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在等人。”
徐木正想说些什么,马路对面突兀响起一声鸣笛,他抬眼看去,就看见了一辆红色卡宴。
他顿了下,皱眉:“你等的人,该不会是宋昀廉吧?”
冬夏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沈一航走过来听见这句话,步伐同样一滞。
他下意识偏头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见他下颚紧绷的线条,突然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他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
冬夏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径自走向了马路对面。
徐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人的背影,见她钻进宋昀廉的卡宴,紧接着车子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才收回目光。
他有些郁闷:“他们怎么会认识……”
陆河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车影消失的方向,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耳中,始终萦绕着女人的声音,久久不散。
——“因为你,对于我的来说,更加的危险。”
……
另一边,红色卡宴在平缓行驶的车辆当中十分显眼。
车内,宋昀廉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外,他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笑:“因为陆河?”
陆河两个字,像是一个敏感源。
冬夏现在只要一听见这两个字,心口就会止不住颤抖。
她面上镇定,保持沉默。
宋昀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魂不守舍,也是因为他?”
女人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红唇翕动,吐出三个字:“你很烦。”
也就是间接默认了。
宋昀廉挑眉,唇角笑意渐深,他看着前方,眼眸粘稠如同墨汁。
逼仄昏暗的车厢内静默了一会儿。
车窗外浮光掠影,景色斑驳陆离。
良久,男人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直视前方,缓慢的说:“冬夏,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下,那个人比我还坏。”
话音落下,冬夏顿住,歪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深处十分平静。
而且,平静的有些异常。
车子在交叉路口停了下来,宋昀廉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几秒后,他勾了勾唇:“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
深夜,傅家。
傅希林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手机收到简讯的声音。
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趿拉着棉拖走过去拿起来查看。
陌生的号码。
简讯的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她皱眉,点开来看,在看清照片内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瞳孔徒然一沉。
照片的角度是抓拍的,背景是在意大利餐厅。
照片里面的人……是陆河和冬夏。
两人站在走廊上,距离很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男人的唇边有浅浅的笑意。
傅希林蓦地捏紧手机,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室内开着冷气,可是根本平息不了她心口逐渐增加的怒火。
她绷唇,记住这个陌生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打了三次,都显示忙音,无人接通。
她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毛巾摔在了地上,好似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舒服。
她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刚刚那一张照片。
时间好像夭折在了空气里。
窗户上倒映出了女人难看的脸色,她沉默了很久,才翻开通讯录,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次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男人低醇的声音从那一端幽幽响起:“傅小姐?”
傅希林走到窗户前面,她抱着手臂,眸子透着寒光:“宋公子,我之前给你提的那个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宋昀廉刚把冬夏送到小区门口。
他目送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收回目光,轻笑:“傅小姐,你可千万别把陆河当成傻子了。”
傅希林自然清楚陆河没有那么好糊弄。
她低吟:“这是我的事情,我有分寸,宋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一直穷追不舍。
明显有些着急了。
宋昀廉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嗤一笑:“是不是有人给你发了什么东西?”
傅希林一怔,下意识脱口:“你怎么知道?”
意料之中。
宋昀廉微微挑眉,想起了今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中途有一次无意的抬头,看见了斜右方一桌的女人正举着手机拍他们。
当时他并没有怎么上心,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个女人有几分的眼熟。
他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没能想起来。
男人半天都没有出声,傅希林不免有些烦躁了,她穷追不舍:“宋公子,你认识这个人吗?”
给她发照片的匿名人士,估计也是和她站在同一边的。
而且这个人还很聪明,死死的捏着了她的软肋,故意发这张照片给她,不排除是存心想要看她和许冬夏起争执,斗个鱼死网破,好坐收渔翁之利。
思及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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