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巴黎戏份结束,康斯坦斯与覃明秀吃了一顿送别晚餐,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算正式告别这个浪漫之都。
回去因为顾忌到覃明秀的新闻,剧组特别询问了覃明秀是不是要换个航班,覃明秀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剧组的提议,改坐前一趟航班到北京。
长达数十个小时的飞行后,覃明秀一身疲惫地戴着帽子和口罩走到大厅,准备取行李的姗姗汇合。没想到没等到姗姗,几名西装革履的生面孔拦下了覃明秀。
“覃先生,文老板想见你。”来人说道。
“文江华?”覃明秀困惑地蹙起眉毛。
“是,”带头的人垂眼说,“文老板说,有几句话想当面跟你说。”
覃明秀站着不动。
那人继续恭敬地说:“覃先生,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如果就为难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礼貌客气了?
再说,你们这算哪门子客气?
覃明秀回头看了一眼行李提取的大厅,最后抿起嘴角,敛下翻涌的情绪,冷淡地点了点头。
“谢谢覃先生的理解。”
覃明秀还不知道,文江华身边还有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
“你叫什么名字?”他抬眼正视这个一直恭敬不足,威胁很足的人。
带头的人避而不答,继续垂着眼回道:“文老板还在等您,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覃明秀冷冷地看了他很久,才走出机场大门,坐上等候已久的黑色林肯。在后车座坐好后,他脱了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神色冰冷的盯着车窗玻璃。
天色渐渐泛青,薄蓝的天空被染成波纹状的嫣红色,高楼大厦也慢慢披上一层霞光,万家灯光蔓延开来。
这个城市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灯火。
覃明秀想,却没有一盏是为他点亮的。
第十五章
文家有一处祖宅,位于京城的边界,占地足有近千米,听说住过文家祖辈三代人。覃明秀去过这座宅子一次,那一次是被文家的当家女主人请过去的。他乘坐着文母专门派来的车子,心里忐忑极了,可是面子上却装作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刚刚开门下车,文江华就从紧随其后的另一辆车子下来,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叫了一声:明秀。
覃明秀回了一声江华,文江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文江华的手干燥温暖,刚刚好能把覃明秀的手完全握住。文江华把他带回车厢内重新坐好,吩咐了司机开车。司机隶属于文家,他听命于文母的诏令把人带来,这人还没在文母面前露脸,按理说不算完成任务。但文江华是文家的独子,铁定的下一代家主,稳得不能再稳的太子爷,他的话司机不敢不听,当即就踩下油门,把人带走。
文母那次找覃明秀也是一次被逼急了的手段,她是政治家庭出身,又是父母的小女儿,当年嫁给文父都算是下嫁。早年在家中,千娇百宠的,却受家庭氛围影响,亭亭玉立时俨然聪明的让一般男子心惊。然而她被文父娶进门,除了一开始要为文父铺路,耗费心神之外,现在早已把所有j-i,ng力放在家里。儿子老是不结婚,东玩玩西玩玩也就算了,她当他是小孩子心理,又是男孩,总不会吃亏,但就快三十岁的人,还不知道收敛,包了个小明星,一包四五年,一副改邪归正的深情模样,把她吓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更年期差点提前。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要把人招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他儿子迷得找不到北了。
结果人都到了门口,硬生生被他儿子给截胡,她气得打电话过去,骂他不孝子。文江华笑着回她:人给你们看,但不打招呼算什么事啊。文母可不管他的意见,文家一向是女人当家做主,文父娶文母的时候,觉得委屈了文母,婚后什么事都由着她,结果越养越年轻,唯有她当成宝贝的儿子敢跟她叫板。她说:文江华,我看你是越活越出息了。
文江华一看母亲真气得不轻,着实抱着电话哄了好久,才让文母放下电话。他挂完电话,扭头看覃明秀,说:你个小傻瓜,谁叫你就去,唯独我的话不听。
覃明秀皱着眉反驳他:那是你妈妈,我有什么办法。
文江华看他一皱眉就心软了,但语气仍然严肃:你也知道那是我妈,她把你单独叫过去,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覃明秀侧过脸不看他:了不起一顿羞辱。
文江华看他的模样,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旋上:别看我妈说话温温柔柔的,做事最是果断,我们一家子没人敢惹她。
此后,覃明秀就没找接到文家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文江华做了承诺,还是真的对他漠不关心,总之他就仿佛真的安安静静在文江华身边待了下来。
这一次,黑色的捷豹仍然停在了文家祖宅的门口。夜幕落下,隔着大门,能看见三层楼的大宅灯火通明。因为文家有不成文的规定,车辆不让进入院内,所以覃明秀通过大门的关卡,慢慢随着带路人的脚步走入。
带路的已经不是开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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