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黎进门之后才发现,除了祭足,还有一个陌生人,陌生人长得很俊秀挺拔,然而第一眼看不过却让人忽略他的俊秀,独独会被他的气质所震慑。
子黎扫了一眼,坦然入席。
祭足脸上带着笑意,注视着子黎的动作。
“青梅酒?”子黎嗅到一股香气,诧异的问道。
“我闲暇之日做的。”说着他便给子黎倒了一杯。
被完全忽视的越吹雪,内心却是吐槽不止,所谓的闲暇就是天天眼巴巴的瞧上五六遍,做了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
他现在看到青梅就是狂吐,天知道他到底被牺牲过多少次。
他就说嘛,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怎么会有这等雅兴去作这等事情,还这么心甘情愿,原来是为了太子。
越吹雪打眼瞧着太子,见他并未一副屈尊的样子,非得象牙筷子试个毒,让旁人喝过再喝,也未被他的杀气所慑,倒算得上是合眼缘。
当然,对他来说,最重要是第二条,未为他的杀气所慑。
越吹雪未见祭足以太子的身份对待,便当做不知子黎身份,以平辈朋友结交。他没等来子黎的问询,便自己开口问了,“你不害怕?也不好奇?”
子黎轻笑,反问道:“害怕什么,好奇什么?”
被子黎这样一反问,倒显得他多么小j-i肚肠,多么在意似的。颇有点小郁闷的越吹雪自顾自喝起了一侧的烈酒。
祭足知道子黎来得匆忙,必定是没有吃过晚饭的,他便待子黎饮了一小杯青梅酒,吃过一席菜之后,方才缓缓说道:“柴文骏未死,但是却昏迷了。”
祭足将如何将柴文骏的尸体背回,如何发现他吞吃了避息丸,如何昏迷不醒,又是该如何救治,所有的事情,大小巨细全都告知子黎。
子黎了解了避息丸的功效,便知它的不易得,“他事先服过避息丸?这等东西一般从哪里获得?”
“极其难得,天下识得此物的已经不多,更何况制此物。”祭足叹息道。
子黎点头,柴文骏未死,一种可能是自己设计假死,那血书自然就是假的,背后的主事人必定是大有来头。另外一种可能是别人设计他假死,那柴文骏便只是个棋子。一切都需要等他醒过来。
但无论是哪一种猜测,是他的敌人,总不会出错了。
祭足也是这般想的,对方十分谨慎,只能叮嘱子黎,“你要小心了。”
子黎点头,这种四面皆是敌人却不知道真正敌人是谁的日子,从成为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他习惯了,无非是更大的y-in谋,更聪明的计谋者。
“案件有所发现,柴臣和门阀四家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柴臣死后,近九成的财产被管家和几个主事的一起转移,我怀疑这几个人不仅仅为柴臣做事,更可能是门阀四家派到柴臣身边的监督者。”子黎分析道,并把许医正所带来的消息告诉柴臣。
“假如是门阀四家的相关人,极有可能近段时间来过京都。”祭足想起自己之前记录的故事,脑海开始搜索。有零星片语闪过。
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分析,蜡烛渐渐变短,越吹雪已经开始醉眼朦胧了,而书童正打着瞌睡。
突然,子黎耳边响起了利器破窗之声。
越吹雪抽剑,将利器刷的挡在剑鞘,他飞身出窗,直接追人而去。
在越吹雪走了之后,两个黑衣人却忽然而至,十分明显,越吹雪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两个黑衣人招招致命,冲着祭足而去。
一柄闪着光芒的青锋剑直逼祭足的眉心,另外一人则从后背出招,祭足被前后夹击,十分危机。
就在祭足命垂一线之时,子黎将桌子踢翻,刀掌劈开侧边,抽出桌腿,抵挡了锐利无比的青锋剑。
子黎脚倒钩住,将另外一人缠了出来。
二个黑衣人互相一使眼色,一人露出迟疑,一人眼神带着疯狂的决绝声色。刹那间,带着疯狂眼神的黑衣人立即从袖口s,he出一柄小刀。
刀刀刺向关键部位,子黎勉力支持,最终不敌,脚步滑动,刀从他的发间划过。原来是子黎在抵抗不住之际,越吹雪及时赶回。
祭足将子黎扶起,越吹雪立即秉剑向两个黑衣人,方才露出迟疑颜色的黑衣人一闪身迅速飞出窗外。另外一个黑衣人被越吹雪几个来回打倒在地。
越吹雪正打算以手锁喉,却不料,黑衣人眼神一凛,扑向越吹雪的剑。
血噗噗的冲外喷去,染红了黑色面罩。
“他自裁了。”越吹雪说着,将面罩扒下,露出黑衣人的面孔。
他用剑将衣服哗啦一下扒开,翻检着尸体的正面和背面。
赤裸着身的黑衣人身上并无任何印记。
仔细检验过,越吹雪起身退到一边,便仔仔细细的洗手,又用叠着整整齐齐地白手绢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说道:“不是江南门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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