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共和国的首都,巴黎。
这些天,巴黎的市民一直处于狂欢之中,游行、集会与讲演充斥这个自由革命的圣地,热情高涨地无套裤汉与革命妇女们由1789年大革命爆发地圣安东区从发,沿途不断有无数贫民加入,汇集的人流高喊着革命口号,浩浩荡荡涌向巴黎公社前的自由广场,因为在那里,埃贝尔和他的同志以及盟友们正在为庆祝土伦光复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
…
“公民们,巴黎的革命市民们,土伦的收复是共和国2年里最伟大的军事成就,土伦军团的士兵们在英勇无比的安德鲁将军带领下,以极其微弱的代价,只用了短短6天的时间,就赶走了自由法国的敌人,消灭了共和国的垃圾,赢得了土伦战役的胜利。让我们为无敌的安德鲁将军,为新生的山岳港,为自由的法兰西,尽情的欢呼吧。
…
是的,你们和我一样,这些天都听到了某些来自阴暗角落的怪调。他们在说什么,说安德鲁将军是屠夫、是侩子手、是黄皮肤的撒旦。不!不!不!他们不是在说,是在污蔑,是在诽谤,是在恶毒的攻击我们的安德鲁公民,那位嫉恶如仇的共和国将军,一位来自东方的伟大革命者。安德鲁所执行的任何命令都是都代表着共和法兰西的利益,履行着国民公会的决议精神,也都是体现着革命群众的愿望。
…
最后,让我们再次欢呼,高喊口号,希望这无比激扬的乐章,能召唤着安德鲁公民早日来到革命的巴黎!
…”
埃贝尔话声还没落地,一阵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爆发:
“自由万岁!”
“革命万岁!”
“山岳港万岁!”
“巴黎公社万岁!”
“安德鲁将军万岁!”
“法兰西共和国万岁!”
…
就在与人声鼎沸的广场不远处,一个毫不起眼但戒备森严的阁楼上,“三巨头”们正在罗伯斯庇尔家里聚集商讨着什么。
轻轻地,作为本次会议临时书记员的小罗伯斯庇尔把敞开的窗户关闭,因为外面传来的噪声让会客室的委员们无法正常工作。
“好了,让我们继续吧,”听到噪音小了很多,可以照常开会,罗伯斯庇尔示意大家继续发言,“下个议题是什么?”
“是,是在明日国民公会的例行会议上,讨论由丹东主席发起的,如何惩罚安德鲁公民在进攻土伦时,肆意屠杀无辜者的罪恶行径。”临时书记员有些紧张的说道。
罗伯斯庇尔冷冷地望了望自己的弟弟,但没有说任何话。他当然明白兄弟话语不清是在为那个屠夫将军担心。近两年来,在保卫共和国的战争中,不经过任何审判而针对贵族与教士的大肆屠杀并不少见,但基本上都是由埃贝尔派与忿激派领导的无套裤汉完成,当然各地驻军特派员也“功不可抹”,但像这一次性处决上万名手无寸铁的无抵抗者,确是自己闻所未闻。
该死的弗雷德,真不应该听取库东的建议,派他到土伦军团充当特派员,现在给自己捅下了这么大的漏子,罗伯斯庇尔有点后悔当初的草率决议。作为最坚定的革命者,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也是出身于一个没落贵族家庭,当然反对这种无节制的屠杀,也曾经在许多公共场合含蓄地批评过各地特派员与无套裤汉们的暴行,但收效甚微,因为这种对自由敌人的镇压已经完全演变为歇斯底里的报复。
以革命的名义,在这个冠冕堂皇的口号下,多少无辜者倒在血泊中。罗伯斯庇尔心中有些感慨,但理智的他明白,获胜将军不能被惩罚,至少是在现在,反而应该是奖励,尽管他是个魔鬼。无套裤汉们的欢呼声已经清楚的告诉自己,革命的最大推动力量完全站在安德鲁将军那边;沼泽党人也不会有大的意见,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利益,经济利益不受损害;丹东的立场目前很坚决,国民公会中唯一的反对声音应该来自那些所谓的“宽容派”;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紧要的是在雅各宾派里保持统一,特别是在我们三人之间,因为内部发生的任何不可调和矛盾都能断送革命前途。真希望圣鞠斯特能保持他的个人品格,不要为此在制造一丝分裂。
就在罗伯斯庇尔依然端坐着,面无表情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但他的战友,库东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费力站来起来,大声的冲着领袖说道:
“罗伯斯庇尔公民,对安德鲁将军只能是奖励,而不是惩罚,屠杀命令是公安委员会的集体指令,任何不当的举措都会让共和国的革命公民寒心。”语气坚决的残废教士,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圣鞠斯特,因为三人中,只有他对安德鲁有成见。
“是的,我也怎么认为,对安德鲁的…”临时书记员马上附和道,但在罗伯斯庇尔的严厉目光下,没敢再继续自己的话语。
“我也反对,”圣鞠斯特发话了,接着书记员说道:“反对对安德鲁将军的任何惩罚,不错,我与安德鲁有些私人恩怨,但这不代表我对他功劳的抹杀,公私分明的圣鞠斯特要求委员会提升安德鲁为陆军中将,并按惯例调到巴黎重用。”
圣鞠斯特让库东很吃惊,让小罗伯斯庇尔更惊讶,但只有罗伯斯庇尔知道,军人出身的圣鞠斯特虽然自己缺点,但重来都是把国家利益至于个人恩怨之上,这也是自己最欣赏他的地方。
罗伯斯庇尔点点头,说道:“同意,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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