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再次昏迷的期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巴黎又因为东方小子惹下的麻烦而进行激烈的辩论。本来只是一场简单罢黜无能指挥官的行动,却因为各方势力的介入,而变的错综复杂,军内的争斗的结束已成为政治舞台角力的开始。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当然不明白这些的发生。
“…
安德鲁太冲动了,他应该让士兵们把多普干掉,而不是自己出面。
…
他难道不知道那个大夫在巴黎拥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
议员,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巴拉斯的密室里,米里埃显得有点激动与不安,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一个人讲了半个多小时了。此时会议室里唯一的听众,巴拉斯却仍然无动于衷坐在位置上,气定神闲地品尝着东方的碧螺春,仿佛助理刚才在与空气说话。
看到这些,米里埃显然有些生气,语气变得有些尖锐,对着议员责备道:
“巴拉斯,你傻了吗?难道就是因为调查委员会的几次询问,坚强、智慧、果断的巴拉斯被吓成懦弱、愚昧、优柔寡断的胆小鬼?圣鞠斯特他们已经把该死的多普放了出来,可能现在公安委员会正讨论对我们的安德鲁同志实施如何的惩罚。”
“我的助理公民,请你先歇息一会吧,瞧,你的茶都快凉了,要知道这东西在巴黎的价格可是贵的等同黄金了,唉,味道真好,只是太少太贵,东方的大清国就不能多卖些给我们吗?还有安德鲁怎么说自己是中国人,难道大清国不是中国吗?下次要好好问问他…”巴拉斯并不想回应米里埃的发难,只是一旁在东扯西拉。终于,被脾气暴躁的年轻人打断。
“还问,还有机会问吗?下次再见到我们的安德鲁朋友只能是在断头台上了。巴拉斯,你是不是关心我们的东方小兄弟了,他也是为你才这样的…好,你不行动,我去。”说着,米里埃抓起自己外套,准备出去。
“你去哪?国民公会、内阁还是执行委员会。作为国民公会议员的我几乎被限制在自己家里,没有任何发言权,更别说表决权。我的米里埃助理,你能去做什么?”巴拉斯突然发问道。
站在门口的米里埃听到后停止了脚步,其实他也不知道找哪个,只好继续回到房间,坐下后便拿起已经没有热气的茶杯,连同茶叶一股脑地灌下,靠在自己位上也不吭声。
“你也知道,现在整个法国最高权力机关在是哪个。”看到自己助手牛嚼牡丹式的喝着金子般贵重的茶叶,巴拉斯有些心疼,继续说道:“在人们眼里,我们是安德鲁的同党,我们为他做的每件事情,都将会招来诸多的诽谤与猜疑。因此,现在我们所做的只是等待,对,静静的等待。其实在公安委员会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多普的。比如,丹东。”
“丹东?”米里埃有些疑惑不解。
“是他,你别以为他曾反对过安德鲁出任特派员,但那是已经2月前的事情。我敢说,整个法国最有见地、最有眼光的就是他。是的,他有些贪婪,和我一样,喜欢享受,追求女色,但他目光锐利,能洞察一切,懂得保障自己的权威与财富,知道如何团结与反对什么人,通晓共和国的发展与未来,如果说马拉是人民之子,那丹东就是法国之子。这份来自土伦军团的陈情书,他一定看的不比我少,相信在公安委员会上,他能利用自己影响消除委员会对军团以及特派员的误解,而且个性温和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制造杀戮的大夫。还有,安德鲁的行为看似卤莽,其实做的非常细致,他利用军士们怨愤解除了总司令的职务,挽救士兵的生命,避免了土伦军团的内乱,也赢得了军队上下的支持;他没有杀多普,而是押送到巴黎,一是表达自己的宽容,二是显示多普的无能,相信很多人都在嘲讽这个大夫出身的将军;最后,我们的东方朋友还不失时机派人到国民公会、陆军部、公安委员会递交陈情书,反复讲述军团发生的一切实情,现在巴黎的每个咖啡厅、街头、广场、剧院以及每个有人角落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这也是委员会所顾及的。另外,平原党人与同我联系过,他们表示也将在国民公会里竭力支持安德鲁,要知道多普将军在以前的军队里,砍了不少将领的头,其中不乏他们的亲人和朋友。所以说,我现在并不担心安德鲁和他土伦军团,只是在害怕另一件事情。”说到这里,巴拉斯有点丧气。
“哦,什么事情,”米里埃随口问道。
“也是丹东,现在的他太迷恋路易丝小姐了,可能会为此沉沦,那时将会…”巴拉斯后来说的这些,并没引起自己助理的共鸣,因为在米里埃看来,安德鲁问题的妥善解决是当前最主要事情,安德鲁胜利了,议员和自己也将摆脱烦恼,获得今后的利益,对于其他问题,他不多想,也不可能去多想。
就在巴拉斯和他的助理商讨土伦军团事件的几乎同一时间,在罗伯斯庇尔的办公室里,罗伯斯庇尔,他的弟弟小罗伯斯庇尔还有圣鞠斯特三人也在一起争议这件棘手的问题。正在争执的双方是小罗伯斯庇尔与圣鞠斯特,罗伯斯庇尔依旧保持他的默然。
…
“这是哗变,是叛乱,是阴谋,我要求公安委员会会议上立即通过对安德鲁特派员的逮捕,并撤消他的全权特派员职务,押解到巴黎接受送革命法庭的判决。同时,也追究其他同谋者的罪行。”这是圣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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