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苦练古筝多年,原身曾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最终被医生告知再也不能灵活运用左手,她成了一个废人。多少人赞叹她在国画的天赋,无人知晓她在古筝上的造诣更是曾让无数人惊叹不已。
“回去了。”慕濯扯了扯沈之洲的衣袖,小声地道。
“好。”沈之洲眼里染上了点点笑意,面色柔和。
林家老宅。
林老爷子神色有些愧疚,看着慕濯面露复杂,“屏丫头,可见过你妈妈了?”
“爷爷。”慕濯眼圈有些泛红,记忆里的爷爷也是这个样子的。
林老爷子见此只当慕濯是因为刚去了墓园伤心了,脸上越发愧疚了,声音苍老,闭上眼睛,“屏丫头,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妈妈。”
慕濯摇摇头,林爷爷为原身做的已经够多了。在林母去世后,本已经安心退隐的他亲自抚养原身到成年,替原身找到了国画上的天赋,在原身快支撑不下去时联系心理医生治疗。
还未等她说话,一阵脚步声急急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明显刚从会议里出来,中年男人身上威压十足,明显身居高位多年养成的气势。
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沈之洲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人礼貌地道,“伯父。”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慕濯极为冷淡,“父亲。”称呼疏离客气。
林父面露痛苦之色,“你…还好么?什么时候回国的?”语气有几分小心翼翼。
慕濯讽刺一笑,“回来许久了。在没见到您之前,一切都好。”
沈之洲走到她身旁,即便她说出这番有些暗讽的话也没什么反应,目光平静,无声地纵容。
林父哑口无言,良久,艰难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人都死了,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慕濯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原身残留的感情也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林父低下了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脸色苍白了几分
,黑发间隐隐可以看到几根银丝。
林老爷子扭过头不去看他,放在两侧的手在颤抖。
慕濯拉过沈之洲直接往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沈之洲配合着她的速度。
等出了宅子,慕濯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几分,她拉着沈之洲向前面走去。
到了一处平旷地,她停了脚步转头扑进了沈之洲怀里,声音带着电哭腔,“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当爸爸,在他心里除了那个死了的初恋就只有他的仕途。但凡他能多顾念这个家,母亲也不会孤零零地死去…”
“别急,慢慢说,我都听着。”沈之洲安抚道。
慕濯闷闷地继续道,这一次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原身的感情已经过去了,此刻的她带着几分旁观者的冷然,“更可笑的是,为了他的仕途他明明看出了母亲的抑郁症却不肯让母亲去医院,还哄着当时还小的我说如果去了医院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那时候的林屏多傻啊,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妈妈,当即不再闹着让妈妈去看医生了。还答应了林父不会告诉爷爷和外公外婆。
“母亲那时候在我面前割腕自杀,当时她是笑着的,她说她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她说就算我恨她也是应该的。”
林屏怎么可能恨呢,她知道妈妈对她的伤害都不是自愿的,那是神志不清时候做下的。
“那个男人为了所谓的林家声誉对外宣称母亲是旧疾复发而死,甚至伪造了假的死亡证明。”
林屏对着林父依然存在希望。
☆、竹马医生(完)
慕濯在林老爷子的再三请求下,同沈之洲在京城住了三天,最后回到了z市。
沈之洲辞去了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的职位,即便只是挂名他也依然不顾院长等人的劝说坚决辞去了。他想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慕濯。
消失已久的系统再一次在神识出现,隐隐有催促之意,慕濯充耳不闻。
这期间,陶澜找过慕濯一次,言辞委婉面色带着愧疚,“瓶子。那天的事情很抱歉,赵灵灵和楚怡她们也是想过来的。你知道的,正常人都接受不来这种事情。”
两年的大学室友,曾经朝夕相处的人是个精神病患者?
慕濯声音平静,她本就对这三人不是太过深的感情,一开始的微微失望,现在也能坦然以对了,“嗯。”
陶澜一脸的为难,担忧道,“瓶子,你有去看过医生吗?”
慕濯笑了笑,抬头看她,“我真的已经痊愈了。”
陶澜低下头,没有答话。
慕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信,心底有些意外的还是有些难过,只是一点点。
“替我向她们问好。”慕濯微微一笑,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陶澜仿佛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拿过包推辞了正准备起身送她的慕濯,自己一个人走到玄关处出了公寓。
……
慕濯很喜欢这个世界,她同沈之洲像所有正常恋人一样牵手拥抱约会,更多时候他们是安静地一起做着各自的事情。
慕濯在画山水画,沈之洲在看病历报告。沈之洲虽然辞去了市中心医院挂名主治医生的名头,但毕竟是国际外科医生,一些重要手术还是必须配合国家的。
没有其他事情的干扰,系统在一个月前出现过后也没再出现过。
慕濯隐隐感觉太过平静了,却也无心想那么多,这个世界她认真地想同沈之洲过一辈子。
前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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