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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本就是凉薄之人。】
慕濯脸上有着极端平静,伸手覆上心脏的位置,那里有微微的钝痛之感,似有若无。
她想她还是很悲伤的。
“啧。看来皇兄还当真是痴情之人。”狂妄自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
胡亥手里拿着一把剑步伐格外的轻快地走到了慕濯面前,看清她眼里的平静后,有些嘲弄道,“女子薄情起来也真是毫不逊色于男子。”
慕濯将扶苏轻轻放平在地上,然后慢慢起身,跪坐久了膝盖有些发麻,动作也不是很利索。
噗嗤,慕濯刚站起身就看到已经刺入她身体里的剑,抬头冷冷地看着胡亥,实际上内心在抓狂,神马情况?!
所以她这是要死了?!
似乎任务还没完成呢,感觉不是很划算。
☆、公子扶苏(完)
胡亥笑得残忍诡异,“换作旁人,本公子怎放的下心。唯有亲自动手。有点疼,忍忍。”看着慕濯依旧平静的脸,有些玩味继续道,“那包药粉只不过是普通的毒·药而已,以皇兄的医术定能一眼识出来。当然,若是他最后没有死,这一剑足以让你毙命。”
慕濯感受着胸口传来的一阵阵强烈的痛感,眸子里已经有了怒火。
任谁凭白无故被刺了一剑,对方还在那一副我没让你毙命以及格外开恩的口吻,能不火大?
【宿主的伤口看似严重实际上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心脏,休养一阵子就可以痊愈。宿主无需担心。】系统连忙道。
嘤嘤嘤,所以,宿主您一定要冷静冷静,千万不能对胡亥进行人身攻击啊。
胡亥动作悠闲地将剑抽了回来,然后接住了慕濯倒下的身体。
“皇兄,终究还是我嬴了。”
话语的末尾带着微微的疲惫。
慕濯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这期间,她隐隐有了意识,却一直没有办法转醒。
“水……”听到微弱的声音,守在她身旁的溪桐又惊又喜,连忙走到不远处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慕濯扶起来,然后递到她嘴里。
慕濯是真的有些渴了,喝的有些急,不少的水洒了出来。
溪桐见此,更是红了眼睛,险些又开始抹眼泪。
慕濯有些微妙,这三日她都隐隐能听到哭声,看来就是溪桐了。
她不是原身对溪桐没有多深的感情。
面对这样的关切,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溪桐尽心服侍慕濯喝完水后,将慕濯小心地平躺了回去,盖好了薄被。
慕濯感觉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尤其胸口处强烈的疼痛感一直没有消失过,心里再次给胡亥记上了一笔。
“扶苏呢?”
尽管刚才喝了水,喉咙依然干涩不已,声音有些沙哑难听。
溪桐背过身去偷偷抹起了眼泪,好好的大婚,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扶苏公子被毒杀,自家小姐刺客刺了一剑九死一生,“小姐!扶苏公子已经在两日前下葬了。”
慕濯强撑着一口气坐起身来,一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溪桐听到动静转身手忙脚乱地将慕濯扶着靠在床头。
“带我去。”慕濯吃力地开口,此刻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胡亥倒真是大胆。
这么短时间内,秦始皇绝对不可能收到消息。
“啧。还真是感人呢。”胡亥慢悠悠地走到慕濯面前。
慕濯看着他脸上那欠揍的表情,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之所以昏迷三天是因为他茶水里下了药。
“王小姐可不能恩将仇报呢。”胡亥笑得阴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慕濯尚且还有几分病态的脸。
“见过胡亥公子!”溪桐急忙行礼,看着胡亥的眼里有着感激。
自家小姐昏迷这三天,胡亥公子可是日日都会来瞧上几次的。
“滚!”慕濯冷声开口,一分情面都不想给胡亥留。
胡亥脸上的笑意僵住,酝酿了狂风暴雨,最后只阴森森道,“王筝,这次本公子全当没听到。”
“呵。”慕濯神色有些嘲讽。
【宿主!冷静冷静,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您也不想功亏一篑对吧。】系统苦口婆心的劝说。
慕濯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了情绪,对着胡亥道,“带我去看他。”
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扶苏。
胡亥收起了浑身的戾气,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哦。”
“带我去看他。”慕濯面无表情地再次重复。
胡亥眸光有些复杂,没有说话,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忽而诡异一笑,看着慕濯道,“想看就自己起来,本公子在外面等你。”说完大步走出屋子。
慕濯吃力地起身,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伤口,锥心的疼痛蔓延了全身。
溪桐急地要哭了,“小姐……”
“替我更衣。”慕濯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溪桐企图的劝说。
溪桐噤了声,将衣裳拿了过来,小心地服侍慕濯穿好,然后替她穿好鞋子。
慕濯刚站起来就觉得有些微微晕眩,咬牙强撑着身子坚持走了几步。
溪桐在旁随时准备搀扶。
最后等慕濯梳洗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了。
屋子外的胡亥明显已经极为不耐烦,周身暴戾。
慕濯面色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胡亥视线落在她额头止不住的冷汗上,神色不明,到底语气不再那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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