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她前脚踏进庙门,后脚就有倾盆大雨落下。
宁长安心中庆幸,把竹篓放下,掏出帕子擦擦脸,忽的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皱着眉站起来,背起竹篓走过去,绕到佛像之后,猝不及防地和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打了一个照面。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是大夫,我帮你把把脉吧。”
凤祁南就是跟着她过来的,在山里明目张胆的跟踪她她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傻不愣登的就只知道采草药!要不是有这场雨,他都得改日再找机会了。
“多谢。”
“不用客气的。”宁长安把竹篓放下,抓过他的手腕号脉,号完后道:“脉象强劲有力,你身子没有大碍,就是一点皮外伤。”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过去,“这是止血的。”
凤祁南接过,笑得很是感激:“多谢大夫,还未请教大夫芳名?”
“你叫我阿宁吧。”
“阿宁大夫。”凤祁南轻轻颔首,往那竹篓子扫视一眼,一脸好奇,明知故问:“这竹篓里装的就是草药吗,阿宁大夫是从山上采草药回来吗?”
“嗯。”宁长安点点头,多看他两眼后含笑道:“你长得挺好看的,我见过那么多人,只有一人长得跟你不相上下,其他人都没你好看。”
很平淡的一句话,不褒不贬;很平淡的神情,并没有因为他这张脸有何波动,凤祁南亦是一笑:“是吗,见到我的人都说我是最好看的,你说的跟我不相上下的人,是谁呀?”
“是一位将军。”
“将军?”凤祁南笑了笑,温和道:“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宁长安一愣,才想起来:“你不问我还没注意呢,我不知道将军叫什么名字?”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是游医,我跟师父游历的时候遇见军队里找大夫给受伤的老将军治伤,他是大将军,我就认识他了。”
凤祁南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问:“这么有缘,是哪里的军队啊?”
“不是大梁,是在大周,你可能不知道。”
“大周?”凤祁南一脸诧异:“阿宁大夫去过大周啊,你一个姑娘家,跑那么远,家里人不担心吗?”
宁长安摆摆手,纠正道:“我不是大梁人,是大周人,我是跟着师父游历的,我师父很厉害的。”
凤祁南哦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细细打量她一番:相貌平常,肤色还有些偏黄偏黑,放在人堆里一点都不起眼;唯独她那双眼睛很是完美,无论是眼形还是眸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了。
他见过的几个绝色美人,只论眼睛都没她这双眼睛要生的好。
其他都不出众,只有眼睛生的好,他倒是见识过的,皇后娘家许国公家中,那位国公夫人便是这般,三十好几的年岁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招人,媚眼一挑就是风情万种。
不过好歹那位面容白皙,相貌生的没这么差。这位的眼睛比那位国公夫人生的还要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极端,已经把这么好的眼睛给她了,所以其他的就只能差了?
凤祁南把这个不算疑惑的疑惑压下,还是一脸的诧异:“阿宁大夫原来是大周人,真是没想到,大周是怎样的,都跟你一样,是这种琉璃眼眸吗?”
“不是不是,都是黑色的眼眸。”还好不是每个见到她的陌生人都要问一遍,否则她口水都要说干了,宁长安解释道:“我的眼眸是因为我家里曾经有先祖去过西洋,娶过一位洋夫人,我有幸得了这种遗传。”
凤祁南轻轻摇头,感叹道:“是我有幸,我只听闻过万万里之远的西洋有这样的眼眸,没想到今日见到了如此美丽的一双眼睛。只是阿宁大夫,我冒昧问一句,你终究是一个女子,怎么就愿意跟你师父游历,四海为家?”
“为何不愿意?”宁长安反问,随口道:“要是游历的累了,我就跟师父回到谷里去,我没有四海为家呀。”
“是,是我浅薄了,竟然以为阿宁大夫你居无定所。”凤祁南歉意一笑:“所以,阿宁大夫这次是跟你师父游历至宣城,你们打算住多久啊?”
宁长安看他一眼,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借住
凤祁南坦然道:“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朋友,阿宁大夫你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可以呀,不过我先跟你说,我跟师父行踪不定的,这次交朋友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都不一定,我跟师父住到7月底会离开。”
凤祁南眼眸一转,笑道:“相遇就是缘分,阿宁大夫,可否让我去你那里小住一段时日?”
宁长安一讶:“啊?”
“阿宁大夫有所不知,我本是进城准备秋闱的学子,不想路上遇见山匪,财物被洗窃一空,身上受伤,书童也跟我走散。”凤祁南哀叹一声,眉眼间染上一抹悲戚。
“我这些日子颠沛流离,现在沦落到要躲在破庙中寻求一处安稳之所,实在无颜见人。阿宁大夫你心善,可否收留我小住一段时日,借我一些笔墨纸砚,我去集市上摆摊,赚到银两便把这几日的花销奉上。”
宁长安的戒心真是很低的,而她确实不用什么防备心,她现在相貌普通,师父又厉害,他们穿戴亦没有多好,谁会打他们的主意,就算有,也根本不用怕的。有点为难的说:“不是银两的问题,是我做不了主,要问我师父。”
凤祁南低头,苦涩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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