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和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往后做事可不能再仅凭自己的喜好就率性而为,姑娘家脸皮薄,说话要顾及些。”
容涵颔首:“儿臣明白。”
云颦夫人心头微沉,她当然听得出来,皇上这话实则是在敲打她们!
出宫后,还在马车里便开始对侄女教导:“霜儿,你方才的话说的过了,你这话说出来,你让宁王怎么想,皇上又会如何做想?
明日就给宁王下帖子,给宁王解释一番,不是你要推拒他,是你不忍心他难做,只是你说话率直,一定要跟宁王解释清楚,明白吗?”
骆明霜默默地听着,她对大姨的话什么都可以听,就是不能听关于泓景帝的,否则他们全家都会身首异处的。
“知道了,大姨。”明日,她还要把那位姜三爷约上,让她单独和泓景帝待在一起,她可受不了。
宫门口,容涵眯眼看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他猜,他明日一定会收到一张帖子,骆姑娘给他的帖子,只是赴约之后,姜毅不足一刻钟便会紧随而至。
初始是巧合,姜毅闲着无聊来凑热闹;次次都能撞上,可不是什么巧合,一查就能查出来的。姜毅出现前,他被客套地像第一次见面;姜毅出现后,他就能被排斥地像局外人了。
容涵还真是有一丝想不通,她敢那么硬气地把家丑给曝光,怎么就不敢违抗云颦夫人的命令;还是,她只是想体会旁人围着她转,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忽的笑了,阳光打在他脸上,唇畔如水波微漾的笑容愈发迷离闪烁,那他明日就再去凑个热闹吧,好好打量一番。
皇宫中,等儿子侄子全都退下后,皇帝的龙颜直接沉了,庆隆帝冷冷一笑,幸亏他儿子清醒些了!
宁王抬爱,受不起!说的可真好!这是想把皇家的脸面都踩到她的脚底下去吗?!
帝王的心思永远是最难测的,这点不假。没人知道,对这姑娘,庆隆帝是厌恶的,厌恶到连让他赐婚成全儿子心意的心思都没有,否则他直接就下旨了,哪还用得着这一问。
一个名声有损,想嫁一个好人家都难的女子,就因为得了皇子的垂青就敢一个劲端着,在他儿子都亲自去江湖险要之地求药之后不仅一点感激回报之心都没有,还敢屡屡拒人以千里之外!
这样的女子,她还有一点点良心吗?!
梨源谷是何地,雪山灵蛇丸又有多难得!想硬闯就会被毒昏过去,那就只能等着通过药王的考验才有可能拿到灵药,这考验会轻吗?
庆隆帝不用想就知道他儿子去梨源谷求药有多不容易,何况他还是知道的,那根本就是云颦的试探,那丫头根本就好的很!
侄子来找他下旨赐婚时庆隆帝就冷笑,他都能猜出来云颦和她那侄女会说些什么!结果还是出乎他意料了,他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丫头。
儿子清醒了些,可这不够,庆隆帝眸光一厉,他得让他儿子死心!
至于云颦,或许该动一动了,免得养得她的胃口大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
☆、结果
微风拂过,花香盈袖,明媚的阳光洒下,闪耀着满园的绚丽多姿。
凉亭中,宁王拿着酒壶靠在大红漆木柱上,另外两人在对弈;他嘴角含着宠溺,含情脉脉地望着亭中那抹淡绿色身影。
姜毅偶尔用眼角余光瞥上一眼,心下撇嘴,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信这表侄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
可有时,眼见亦不一定为实。
一个在皇宫长大的皇子,看透女子手段戏码的男子,他想要做个戏,有什么难的?
容涵心想,这是认为他是军队出身,没有文采,所以每次都要在他面前玩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物,这算是在间接的鄙视他吗?
垂下眼睑,眼底的讥笑和疑惑一闪而逝,他接触骆明霜这么久,足够看清楚她了,骆氏的算计连云颦夫人都没看出来,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况除了算计她前大嫂和前未婚夫一事,她并无其他出彩之处,或者说她日常的表现就不该是能做出那份算计的人。
即便是云颦夫人知道了,都没胆子敢下这样的狠手,闹得人尽皆知,整个骆家颜面无存。骆明霜作为骆家女,不在乎家族颜面,不在乎今后家人亲戚该如何相处,不在乎兄长和自己的将来吗?
若是没有他上门示好,骆家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柄了,难到她能预先算计到?这不可能,何况她要是真聪明,绝对是顺势接下来,他给的可是王妃的位置!
更何况,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昨日的说辞没给他解释就罢了,当着皇帝的面那么不识抬举,把皇家颜面踩下去,就不怕龙威震怒,骆家、连家,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容涵抬眼,重新看过去,忽然间明白了些,她眼里根本就没他这个人,连最起码的敷衍都没有,那她哪来的自信他能一直被吊着?
因为得不到的最好,还是她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抬得太高了?
容涵忽然有些谴责自己,人家不是端着,而是自视甚高。
这里还有他不少功劳,谁让他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让她哪怕一再相拒皇子的后果还是这皇子一直上赶着;因为他害的别人都捧着她,捧得她飘飘然,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这根本就是一个蠢货!
她那前大嫂一事不该是出自她的手笔,还是亦可说是,意气用事,完全不顾后果?还是不对,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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