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要那么多儿子来做什么呢?”
闻若风自嘲般地摇摇头,他眼前这一位早已是很冷血的君王了,他该明白的。
☆、命数
晚膳还算丰盛,十个菜,酒酿鸭子,红烧肉,红烧鱼,酸菜鱼,鱼头豆腐汤,莴苣炒鲜笋,豆芽炒肉丝、黄瓜炒鸡蛋,炒青菜和一碟花生米。
全是宁长安做的,她猜可能要分成两桌,故而做了两份相同的膳食。师父,樵爷爷,风伯和那个来求医的客人一桌,其余六人一桌,只是餐桌上的氛围似乎有些怪。
“这桌菜是这位小大夫准备的吧,我等叨扰几日,有劳小姑娘了。”
“啊,没——”宁长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樵老头气哼哼道:“阿宁,这里都是男人,你一小姑娘待着不合适,回自个儿屋子里去。”
宁长安有些尴尬,看向师父,见师父点头,站起来颔首过后就离开了。
庆隆帝笑道:“多年不见,乔老先生脾性见长啊。”
能坐在一桌上的,自然都是知道对方身份的。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山野的糟老头,竟然是成祖晚年钦封的国师座下的第一高徒,乔术。
樵老头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也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头了,我家阿宁再小两岁,都能当你孙女了。”
“乔老先生多虑了。”
“呵呵。”他今年63岁,这种话,60他年前都不信,果然皇帝老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樵老头话中的隐喻,除了木弦乙和小黑小白没听懂,其他人都明白。
褚太医和闻若风各自在心头叹息一声,美貌、医术全占了,皇帝看见了,想让他不动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的。
庆隆帝自然是动心思的,不仅是因为那份世间难寻的容颜,还有她的医术,找个机会,他便想试试这小姑娘的医术如何。
宁长安正在药庐捣药,看见来人,不由得多看两眼,刚开始没注意,现在她真的觉得,这位来求医的病人,跟将军有五六分相似哎。
庆隆帝含笑道:“小大夫,在下的相貌有何不对吗?”
“没有没有。”宁长安干笑两声,随口扯道:“我只是没见过像先生这般气质出众的人,所以才多看两眼,先生别见怪。”
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挺有趣的,庆隆帝笑了笑,往凳上一坐,随意问道:“你这样每日上山采药炼药捣药煎药,不觉得很无趣吗?”
“不会呀,我觉得挺好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识过山下的日子有多么美妙。”
宁长安摇头道:“我见识过了,我跟着师父在外游历两年才回来的。外面,怎么说呢,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还是山里的日子,我觉得更好些。”
庆隆帝顺势问道:“这么说,让你一辈子在这山谷里,你也愿意?”
“嗯。”
“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宁长安不解:“可惜什么?”
自然是可惜这副绝世的美貌,庆隆帝失笑,伸出手腕:“小大夫,你不介意给在下号号脉吧。”
宁长安有点犹豫,婉拒道:“我师父已经给先生诊治了,我不好再给你治伤的。”
“无妨的,这是我的旧疾了。你师父医治了二十年都不曾根治,如今就当是试试小姑娘你的医术吧。”
“师父医治二十年都不曾根治?”宁长安讶异,手已经不自觉地探出去给号脉,眉头一点点地皱起,喃喃道:“你的旧疾,是不是你曾经中过毒啊?”
庆隆帝笑问:“你能探出来是什么毒吗?”
“不能。”宁长安如实道:“不过你身上这毒,不像是出自中土;你当年应该是解除了大半,没有根除,而你自己以为治好了,以致于这毒在你体内积缠下来。
只是这毒很狡猾,能骗过一般大夫的诊治,靠着仅存的一丝毒性在你体内扎根,如今二十年了,恐怕早已和你的心脉融为一体,无法用金针导出,只能压制,不能根除,否则你会没命的。”
庆隆帝目光微变,有点讶异这小大夫的见识,叹道:“不错,确实只能压制;你师父说,若能一直压制住,可保我寿终正寝。”
宁长安宽慰道:“你放心吧,这样的毒性,发作是需要药引的,蛰伏十年二十年乃至你寿终正寝时都不发作也有可能。只要不发作,你会跟常人无异,一般大夫号脉,都不能号出来你中毒了。”
庆隆帝微微一笑:“小大夫,那你能看出来,应该如何压制吗?”
宁长安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毒?”
“白首不相离。”
宁长安倒吸一口气:“我听说过,这毒出自很遥远的高昌国中的一个与世相隔的部落,这是他们的圣物。这毒很狠的,它可以通过血脉延续。
你妻子怀孕后,胎儿会流掉,哪怕能生下来都会早夭,无法存活。幸亏你当年身上的毒素大部分都清除了,否则你恐怕都不能有子嗣了。”
“是啊,很狠。”庆隆帝目光一冷便恢复如常,笑道:“就是因为生下来的孩儿都无恙,我就没多想过。直到十多年前,它再一次毒发,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被它给骗了,如此狡猾,怪不得它能被称作圣物。”
“可惜了。”宁长安叹惜道:“我听师父说那个部落十年前被灭族了,否则说不定能给你找到解法的。”
庆隆帝别开眼,一点没异样,当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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