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干系,就必须要断得彻底才行。
“你意思是说萱儿出门了?”这话虽是问着林亦玮,可林永哲的目光,却是望向了一旁的苏琴。
苏琴面上就有了些羞愧之色,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妹妹看清程阳的真面目。而且,不管怎样这都是小孩子的事情,你们出面不合适,也容易让妹妹心生不满怨恨爸爸妈妈。由我出面,再在我这里结束,最合适不过。本来想找个机会慢慢说给妹妹听,可现在…”说到这里,林亦玮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即使妹妹恨我,我也不怪她。她值得更好的,不能因为年少不经事就毁了和方家的婚约。”
此时的林永哲,已经从桌子旁站起来,他眼露凶光,双手握拳,一步步朝着林亦玮走了过来。
☆、野孩子
林亦玮有些吃惊,心念一转立刻换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刚刚的冷静而谈全都是她的强自镇定,透着雾气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写满了失望和悲伤,可林永哲虽是看着她,冷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半点情绪的波动,在她面前站定,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站在两人侧后方的苏琴,虽然心知林亦玮的所作所为都十分有理,但总觉得自己女儿再怎么鬼混胡闹,也轮不到她一个野孩子来多管闲事。此时见林永哲似乎要兴师问罪,脸上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永哲,你听听,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这么有心计,简直太过分了,哪及得上我们萱儿…”啪地一声,苏琴得意的话被一个抡圆了的巴掌硬生生给打了回去。
她摸着滚烫的脸颊,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的男人,“永哲,你打我!”
林亦玮只看到眼前的人身形一转,巴掌声就在耳边响起。此时定睛望去,见苏琴的半边脸已经迅速红肿起来,便知道林永哲半点情面也没给妻子留下。
林亦玮眨了眨眼,先前逼出来的雾气立刻化为泪珠从眼眶里滴滴落下,她跑了几步,伸开双臂像一只鸟儿一样站在了林氏夫妻中间,好像是怕林永哲再动手的样子,牢牢护住了苏琴。
“爸爸,我错了,亦玮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你不要怪妈妈,她今天放妹妹出去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啊。”林亦玮这话听着像劝解,可字字句句都是挑拨之意。
苏琴并没听出这层意思,只觉得在孩子面前被打实在是过于丢人,恼羞成怒下,大声喊了句:“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说完竟伸出手来,一个大力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林亦玮推倒在地。
林亦玮倒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林永哲伸到面前的手,她故意惊慌失措地挥舞着胳膊,将身子扭了扭和他堪堪错过,咣当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额角竟然流出血来。
林永哲本来就在责怪苏琴将人悄悄放走,听到林亦玮的话自然怒火盛了三分,此时见当着他的面,苏琴都敢这样毒辣刻薄,立马认为小女儿就是跟着她有样学样,才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满肚肮脏的小泼妇。
论断一出,林永哲的脖子上立刻暴起数道青筋,条条喷张、几欲断裂。他喘着粗气抓过苏琴的一只胳膊,连拖带拽地拉出书房,又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将人踢了进去。
又转身急匆匆走到林亦萱房间,一把将门推开,大声喊道:“李婶,快,去书房,带着亦玮下楼找赵医生,如果伤势不好处理,立刻去医院。”
听到亦玮受伤,李婶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看了眼林亦萱依然睡得很沉,拔腿就往书房冲去。
林永哲痛苦地闭了闭眼,当初不听母亲的话执意要将貌美的苏琴娶进门,真是个错误啊。这个妻子不仅将亲生女儿娇惯得无法无天,而且丝毫不考虑丈夫的想法和决定,对林家未来的发展更是不管不顾,只顾着私念执意对养女漠不关心,甚至自己费心隐瞒的真相她也这么轻易说出口。
林永哲抓着门框的手不绝扣得更紧,咬了咬牙,就准备推开卧房的门,却听见身后传来林亦玮带着哭腔的恳求:“爸爸,你不要再打妈妈了,我知道她是气话,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李婶一手用干手帕紧紧地帮林亦玮按着额头的伤处,另一手则轻轻从后面拥着她,因为林亦玮脚步虚晃有些站不稳。林永哲只木着脸点了点头,示意李婶赶紧带她下楼,自己立刻进了卧室。
走了几步远的林亦玮听见身后有房门反锁的金属扣声,嘴角就朝上扬了扬。这样才对嘛,才不会辜负自己刚刚拼命往地上的那一撞。要知道,正在气头上的人万万劝不得,越劝越愤怒。
无知无觉地过了一辈子,重生回来的每一天林亦玮都在留意别人琢磨人心,从林家主子佣人甚至大街上吵架的夫妻,她总会用心观察揣测,然后再试着将想法付诸实践。
“李婶,刚刚妈妈说她不是我妈妈呢!”林亦玮有些哀伤地开口,心里却在道歉,对不住了李婶,要再一次利用你。
林永哲信赖李婶,过后一定会向她打听自己的想法和表现,毕竟没有一个孩子听到那样的话语会冷静到无动于衷。
“这…”放佛被她的话吓到了,李婶吞吞吐吐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当初林永哲一个人将孩子抱回,她和苏琴在家等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因为是绝对保密的收养,而苏琴当时不想同去,过后又毫不关心,孤儿院的地址和信息便只有林永哲一个人知道。
“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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