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徐欢言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像是淌过了一汪清水,湿湿的。
“你干什么!自残了就以为我会心疼你,然后你就能为所欲为是不是!”她全身都在出汗,想要挣扎又不敢挣扎。暗骂:真是不择手段!
“我不是自残,是被你夹了。”林越的嘴终于从她的脖子上面松开了,像是吻过一朵茉莉花,满口余香。
“夹了?你神经病!我碰都没碰过你,都是你在乱来!”她的眼睛往上瞟,瞟了他一眼。
瞟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瞟了。她瞟见他的嘴唇又在慢慢地降落,像是降落伞般一点一点降落,同时计算好了落地点。那个落地点就是她那微张的嘴唇……
“喂——”她喊了一声,“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她胡言乱语,脑子里面像是有一台灶炉,已经生起火了。
很快,她望见自己面前有一张唯美的轮廓。像是离的太近反而模糊了,只知道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艘船,一艘水里捞起来的船,船头还是湿湿的……那是他的嘴唇!
原本视线里面还有病床上的被单,还有墙上的挂件,还有明晃晃的地板。现在就如同出现了日食、拉上了窗帘、断了电,面前只有一张俊朗的轮廓……
眼看就要黏糊在一起了,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不是鸟叫,不是喘息,而是敲门声!
徐欢言心想:谢天谢地!
林越心想:扫兴!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不懂礼貌的孟竹在门上“敲锣打鼓”:“言言!言言!”
“你房门有没有上锁?”林越在她的耳畔轻轻问,像是挠痒痒般。她的头别了过去。
“没有。”她撒了个谎。心想:我要是说锁门了,那就是给他为所欲为的机会,当我是傻子嘛。
“你在说谎。”林越细心感受她手上的脉搏,宛如用力拉扯的一根琴弦,震动不止。
“只有傻子才要骗你这个蠢货!”她的手指捶了捶他的大腿,实在找不到部位撒气了。
他又一次将头埋了下来,像是一张漫天漫地的瑰丽画卷,不过不是五光十色的花花草草,而是一副水墨山水画。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就是一座山,高大、神秘,那吻过脖子、微微湿润的嘴唇就是山中的水流,一点一点流向自己……
她急中生智,将腾出的那只手向外拉扯自己的针织衫,两只躲藏在内衣里的“兔子”险些就要被“狼”看到。说时迟,那时快,一头就栽进了里面。
心想:我宁愿闷死在衣服里面,也不要被这乌龟王八蛋亲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衣服扒了不成。
在针织衫里面,掩映室内的光线,隐约能将自己的上身看个透。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观赏”自己,别有一番滋味,仿佛做贼心虚一样。
可应该做贼心虚的不是林越吗?她搞不明白、想不明白:他是一个猎人,我既没有可以令人爱不释手的“凶器”,也没有令人沉醉不知归路的温柔、开放性格,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第0168章透过针织衫
“咚咚咚!”敲门声又一次响彻房间,感觉不是敲门,而是踹门。
孟竹在外面嚷道:“言言怎么不开门?是不是不在病房里面?”
顾与辞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轻描淡写地说:“你见过昏迷的病人能够自己起床,从床上走下来将房门锁上?”
给萧瑟开的“安眠药”他早就动过手脚,效果了然于胸。除非她意志超乎常人,不然只有他让她醒来,她才能醒来。
……
她的脖颈因为脑袋栽进了衣服里面,而露出了更多。像是剥开的芋艿,洁白无瑕,闻之有味。
“你快去开门!”林越觉察到怀中的肉球说了这样一句话。
“反正你上锁了,他们又进不来。”他从外面的叫嚷声中听出不止一人。
“那你信不信我大喊!说房间里面有流氓!”徐欢言从衣服里面挪动身子,恨不得像个肉球一样滚过去开门。
“嘶——”林越怀抱她的、伤了手腕的右手确确实实痛了一下,他却还“迎痛而上”,更用力地抱紧她。疼是真的疼。
“你别装死,我……我……我知道你死不掉的……”她竟不由自主地用在外面的、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将撑大的、宽松的针织衫拉近眼睛,透过那不算密、不算厚的面料偷看他。
她担心他真的出事了,那声“嘶”让她以为包扎的校服被撕裂了。真怕他自残上瘾了,痛下狠手:自己扯断了自己手腕上的校服。
可她定眼一看,发现同样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同样的望眼欲穿,同样的目不转睛……同样的——火热!
林越侧过头,在她的针织衫外面与之四目相对。隔了针织衫,就好像隔了一卷帷幕,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他能看见她那像呼吸一样连绵起伏的部位……
她能看见他那宛如开了美颜的侧脸……
难道我的针织衫是一面镜子吗?还是自带美颜的镜子?这分明就是乌龟王八蛋的龟眼!她大喊一声:“无耻!”
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再一挣扎,能活上百年、上千年的乌龟活不过当下了。那副鲜血淋漓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像当下的此情此景,终生难忘。
……
“顾院长,你看地上!”孟竹尖叫起来,红润的脸色像是被撒了石灰一般,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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