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做梦的那个男人。她将他当做能够带自己走出城堡的黑色王子,却不知道,他的侵入,是为了将自己带向地狱。
婚后,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第二天醒来看他的睡颜,那会让她一整天都很满足。生活里有她爱着的丈夫,真像童话里的一场美梦。她喜欢亲自做菜给他吃,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奖赏。他却很少笑,她一开始很失落,后来见他对别人也如此,渐渐释怀,想着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可他能够答应娶自己,至少证明了自己在他眼中也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于是相安无事。
直到她清楚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是关甜,那带着幻想的心,渐渐破碎,她会时时刻刻去想,他在关甜的面前,一定不是像对她这般冷然。他会对关甜笑,会十分宠爱关甜,会在关甜不开心的时候哄着她。
那幻想的一幕,都能让她心口。
现在他睡着,表情安然,她却不再像过去那般带着眷念。甚至当他昨晚没有像以前那样离开,她感到不安,闭上眼睛也睡不着,本能的离他远一点,仿若在她身边有一条虎视眈眈的蛇,让她不得其眠。
已经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偏偏在她觉得自己生活变好之后出现,也好,让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简凝迅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顾长夜似乎在笑,眼睛眯了眯,看着她身上的睡衣,轻轻吐出话来,“名牌睡衣?趁有时间多买点。”
本能的想到了不好的事,视线再放在他的脸上,带着询问,不敢出声,怕又会惹他不痛快。
他的心情貌似很不错,至少还有心情为她解惑,“免得你过几天就没有心情买了……”
简凝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却僵硬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打算对付他们简家了,所以是回来看她笑话的?嘲笑她懦弱无知,将这段时间当做是眷顾,却不知道会面对怎么样的后果。
“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很轻,还是能够察觉到声线的抖动,哪怕她尽力的平复自己。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自信,从容,看她的表情就是手中手无缚的小白兔,他只需要捏住她的脖子,就能轻易解决掉她的生命。
她张张口,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是啊,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谁又能改变?
至于她的存在,无非只是让他在无聊时玩弄的宠物,能有什么价值?
她的安静,倒让他有几分诧异,“不求我?”
“我求得动吗?”
他伸出手来捏她的脸,真是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毁了似乎很可惜,“终于有自知自明了。”她连头都没有偏,那一份淡然让他扬起了嘴角,“说实话,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如果没有我,你永远是那个活在象牙塔里的白痴,看我把你变得多了解这个世界。”
“是,的确该感谢你。”
她的顺从大概让他无趣,收回了手,下了床直接离开了这间屋子。
简凝的手的去擦掉下巴上他留下的痕迹,坐在床上许久,屋子已经大亮,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和一只幽灵没有区别,没有生气,没有感觉,甚至连哭都没有了。
慢慢移动到浴室,将水开到最大,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加高水温,滚烫的水让她感到自己还活着。
水雾袅绕,暂时逃避掉那些不愉快。她一直喜欢用固定的方式定义因果,自己选择的路,就得自己去承受,现在她自己也一样,一切都是由她自己开始,如果她没有说想嫁给这个男人,她的父亲一定不会去找关甜,关甜不用死,顾长夜也不会想着折磨她,对付他们简家。
她的少女梦想,害了所有人。能不能给她一个后悔的机会,她一定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永远不会招惹他半分。她错了,这一切她都愿意承受,但她的哥哥和父亲都是无辜的,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的亲人?
不能求,顾长夜如果看到她这样,大概会更觉得快意吧?
佣人上来敲门,心里感到诧异,却也明白了,她们都知道自己洗澡时间长,一向不会打扰,那么就是顾长夜的意思。
他竟然还没有走,也对,她今天看上去一定不好过,他怎么可能放弃看她难堪的样子,这是她对于他而言最大的价值。
简凝慢吞吞的踱下去,顾长夜已经坐在餐桌前,见到她的身影后,便让佣人开饭。简凝觉得他大概要失望了,自己能如何?难道还要像之前那么蠢,找他闹,找他抱怨,现在想起来她都想痛骂过去那个自己。
她一向吃得少,也没有什么食欲。
顾长夜的视线往她碗里扫了扫,“看来得换厨师了,做出来的食物让我家夫人如此难以下咽。”
简凝捏紧了筷子,抬头就看到他又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他的视线之下,她将碗里的粥都吃光了,“很好吃,我自己很喜欢。”
顾长夜看一眼旁边站着的佣人,“没听到话吗?她说很喜欢吃,还不去再盛一碗来?”
佣人战战兢兢的上前将简凝面前的碗端去厨房。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望了望天花板,“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我关心你身体,希望你多吃点。”他笑得诡异。
那后面没有说出的话她自己都能猜到,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才能让他折磨久一点。
她没有再说话,知道与他永远不会有正常的交流,见她再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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