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人和父王讲给我的故事我便知晓,美人才是父王真正要找的那人,不管父王和美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王欠美人也好,美人算计父王也罢,他二人相遇之时,就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错了的错误。
‘世事无常,岂是你我所能左右的’这句话,我时常会听父王说起,父王病重时,我也时常听到父王在昏睡中,唤着阿黎……阿黎……
可是父王啊!美人已经走了,您再怎么唤也是没用的啊!
即便您日后兢兢业业,夜夜秉烛过子时,用你的勤勉护好美人留下的江上,也是徒劳无功,美人他再也看不见了。可是父王,您终究还是欠了美人一枝花。
美人下了极其严格的命令,黑叔叔执行的异常的严格,美人确实将关于他的一切全部抹去了,可美人,瑶光的百姓因你爱羽琼,而只在婚嫁时穿戴绣有羽琼的衣衫首饰,百姓把对你的思念,全部寄托在了羽琼花上,美人,这一点,你怕是没有想到。你一心只想抹去你的一切,可美人你,明明已经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了,甚至百姓在吃一碗普通的素面都能谈及起你的事迹。
当初你在那家面摊点了一碗面,掌柜的没能为你下一碗面,可如今那家面馆的掌柜已经不再了,而你当初坐过的桌椅依旧原封不动的矗立在原地,无人敢坐,面馆每天开张的第一碗面和第一碗茶都会放在那张桌子上,这么些年,风雨雪霜,都未曾间断。
父王和父亲向来恩爱,只是,自从美人离开后,他二人依旧天天形影不离,百姓流传他二人相濡以沫,恩爱到天妒,可我还是能感觉到有些东西,还是变了,也说不准变得更早。
父亲走时,拉着我,对我说,他这一生做对了一件事,也做错了一件事,那便是嫁给了父王,他不后悔嫁给父王,却也最后悔嫁给父王
听了父亲的话后,我开始觉得,父王,或许,是可以分的清美人和父亲的。
我在整理父王遗物时,发现了一幅画和一个血玉发簪,那画原先是父王最宝贵的连我都不曾见过,一直藏在暗格里的,画色泽沉暗,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头的,但却装裱的细致华贵,不过边角略有磨损,想来是经常翻看所致,画上画着父王和父亲并肩而立,彼此相视一笑的一幕。
后来,我偶然间在天权的一家画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画,询问之下才知道,画师说那画作于天权内乱初定,父王给将士家属分发银钱时所画
父王登基后,也不知从哪来的消息,便亲自去将这画卖了回来。而如今挂在画廊的画,是画廊儿子描摹的,我才知道原来这画上的是美人。也正因此,我更加确父王,他分的清美人和父亲,可能,比我还要早就能认出他二人了。至于那血玉发簪是启坤23年,我接见做了琉璃国驸马的莫澜叔父,莫澜叔父在宫宴上醉酒我扶他回房时,他看见我佩戴着,喝醉了才讲与我听的。
说那血玉是父王放了美人回去后特的派莫澜叔父去琉璃国寻得血玉,莫澜叔父在琉璃国寻了整整两月才寻得的,父王请了天权最有名的匠人雕做而成。
叔父说是父王跟他说的,父王砸坏了一个重要之人的东西,要以此血簪来做赔偿的。也正是如此,莫澜叔父在琉璃遇到了公主,结了良缘,做了琉璃国的驸马。
最终,血玉发簪还是没能送出去,美人到最后都不知有这么一块血玉发簪的存在。我也终于明白,为何父王下旨不入瑶光王陵,也不回天权,而是选择在了浮玉山,棺柩里只带了一个用赤金修嵌的裂成两半的紫玉茶盏和一支盛开的羽琼花。原来,父王欠美人的,不止是一支花…… 美人,父王,父亲他们三人,都是痴儿,求不得,放不下的痴儿。
对,他们都是痴儿,慕容黎执着一生挣奈情亲缘薄未曾与执明相伴相守过一日,执明苦苦寻觅一生,失去了才后觉心之所向,落得一生执着与坚持尽是错误一场,首遇对了人,后寻错了人,终赔错了一生。
慕容昱一生尽享福禄荣权,纵使与所爱之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终归还是与相濡之人貌合神离,搁浅了那颗炙热的心于浅滩渐置渐凉。
番外-----前因1
钧天321年七夕夜,瑶光郡主慕容德携身怀六甲的妻子炎姝游览瑶光花灯会,回府途中遇一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炎姝看其可怜便给了十两银子,乞丐一把将银子打翻在地,冷冷道“不需要你等可怜与我”
由于力道有些来的突然,炎姝没稳住身子眼看就要到地,慕容德赶忙将炎姝抱住才使得炎姝站稳,慕容德有些闹气刚要说些什么,炎姝却用一个伴着微微摇头的眼神将慕容德的恼怒压了下去,没走几步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堵在二人前,道士开口道“我与施主能与七夕之日再次相遇,也算一种缘分”
慕容德礼貌的回到“不知道长有何事?”
老道“老道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七夕之夜给遇的第二人免费补上一挂,不知两位是否能帮老道这忙”
慕容德看了妻子一眼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老道看了一眼炎姝道“夫人所怀乃是双胎,此二子皆非凡命”
炎姝欣喜道“双胎?”说罢转头与慕容德对视了片刻,二人满眼皆是欣喜之色。老道脸露丝丝愁意道“不过”
慕容德“道长不妨直说”
老道顿了顿道“不若让我起个名字吧”
慕容德“道长请讲”
老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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