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金才后两人不多说,吃饭,喝点小酒。接着聊到市里一些民营企业吸收闲散资金的事,金旺没有切实的依据,提到这个话题时,都以下面的人说的为籍口。也不提长沟镇,刘金才对金旺所说的情况也觉得不对劲,想听金旺多说一些。金旺在他面前也不肯说得太多,刘金才要说不知道这事,几乎不可能。他会有什么态度,金旺也不是太在意,不管市里的意思怎么样,在君平县和长沟镇那边,肯定会盯紧这事,自然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
市里和其他县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是金旺能够说话的。
讨论难以深入,刘金才说,“老弟,他们吸收这么多钱,利息靠什么担负?每个月要那么多的钱支出去,可是不小的负担。”
“这些公司怎么运行,想来各自有自家的打算。让人担心的是正如老哥所说的,到一年半载后,亏空大了,谁来填补?东墙、西墙、南墙都拆了,没墙可拆,到时候怎么办?申请倒闭?”金旺像是在自言自语,“老哥,到某一天一家公司跟大家说,我们倒闭了,那些钱都没了。你说,会怎么样?”
这种事在公司经营里不难见到,可对于存钱进公司的老百姓说来,问题的关键是肯不肯认可这样的事?钱就这样没了,确实难以让人接受。
“会不会变成这样?”刘金才说,脸上想挤出点笑来,却又做不到。
“不好说,我们都不愿意这样,但真要这样谁拦得住?”金旺笑了笑,确实没有必要将气氛搞得紧张。
“有没有具体点的材料之类的?”“老哥,我也是听到一些风声,说些酒话。”
“你这个也算酒话?好,就当是酒话吧。我记在心里了。”
刘金才不再说这个话题,吃过饭,金旺回开发区去。这个事情还得跟张平志聊一聊,让他在君平县都紧一紧,不可能将大家都财路都挡了,但县里大局的稳定是最当紧的。在县里念过紧箍咒后,今后谁要是将钱折进去,县里也好动手拿下一些人。
刘金才出来跟领导联络,王俞既然让刘金才参与这事,既有栽培他的意思,在他临走前肯定还要将刘金才推到实职位子上去,也是他对市里经济建设工作的一个最直观的触角。市委的宏观控制不是瞎眼摸象,信息的来源也不完全靠下面的工作汇报,决策之前,对所有情况都要摸清,并能够准确权衡,才不至于给弄错了大方向。
刘金才则是经济方面最主要的材料来源途径之一,对市里有人吸收资金,是好是坏,各人的说法不一,金旺特地来说这件事,自然是感觉到其中的要害性。或许的谢诚海要通过金旺将信息传达过来,也许是金旺自己在开发区那边接触到的问题,让他感觉到警示。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问题,都有必要跟领导汇报。
王俞也忙,见是刘金才要过来见面,跟杨金保说,“还有什么安排吗?”“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书记是不是要休息休息。”
“我眯一下,等刘金才到了也够了。”王俞说,杨金保出去给刘金才说的话,让他直接过来。
见杨金保在等他,刘金才忙招呼,“秘书记在眯一眯。”刘金才理解。王俞身体不好,在工作上完全可用殚精竭虑来形容,他们这些人在王俞身边工作,比起其他人对王俞这种眯一眯的休息是熟知的。
“秘书长,今天金旺科长到市里来,提到一件事情呢。”刘金才说。杨金保也了解刘金才,知道不是事关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这样急着过来见领导。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议议吧。”
“金科长提到最近几天,市里有些公司在下面吸收民间闲散资金,规模不小。他觉得这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危机。”
“哦,涉及面有多大?”杨金保说,他对市里这些情况也是知道,早在半年前就有这种事情了,市里领导要说谁不参与,真不好说还有那几个。但设计的面不大,不过是一些公司的公关方式。
“金科长那里可能也没有确实的材料,但君平县那边的乡镇已经有人参与集资,秘书长,这给人觉得里面的名堂不小……”
“市里也听说到这件事,不过,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金旺特意来说这件事,或许他听到另一些说法。他提到了哪些?”
“他担心覆盖的面太广,吸收的金额太大,这样高的利息公司承受不起,到最后破产怎么办?”刘金才说,也是担心这个局面的出现,不论时间长短,书记都会留下遗憾,何况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离开市里范围,破烂局势收拾起来可不容易。“真出现这个局面,市里也不可能为这些公司承担缺额吧。”
“理论上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市里对公司吸纳民间闲散资金的事,怎么来定论,更多人都倾向于先看看。新事物、新思路,总要让他们摸着过河走一走。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可能性,我看先调研调研,拿到翔实的材料后,市里讨论才有依据,也才有说服力。”
“秘书长,那我明天到下面乡镇、县里走走。”
“先不急,听书记的意思。”
杨金保不会先下定论,他对王俞的工作思路很清楚,但不会在刘金才面前先行决定。讨论一阵,王俞从那边过来,刘金才将之前的话题重复一遍,王俞听了也觉得形势严峻。经济运作的手段确实有很多让人看不清前景,如果强行制止这些公司吸收存款,目前确实先得主观臆断。杨金保说到下面先调研,王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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