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无意识地想要从别的地方寻找。寻找他在“家”的港湾找不到的认同、支持、信任,以及“无条件的爱”。
当然也清楚,想要被某个不曾血脉相连的人全心全意爱着,这件事概率有多低。
何况当年最意气风发、年轻有钱又帅气的时候都没能找到。
谁知拖到时至今日,能不经意间跟某人相遇,在一起,亲吻、疼爱,最后如此亲密、水r-u交融。
调香是个严肃的过程,从预处理到混合,再到后续的醇化、冷冻、过滤、正色、检验、灌装,每一步都不可以“随意为之”,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设计。
在韩复的怀抱中,裴缜有种被世界上最好的调香师温柔对待的错觉。
想起朱粟那天比赛时说的藏红花——说它从生来世上到最后被韩复做成了香水,算是不枉此生。
是啊,是不枉此生了。
一辈子能有一天这么幸福、充实,就没有枉费他的坚持。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过去的所有好的坏的,冥冥之中都像是有着看不见的丝线,都将他人生的人生轨迹引到这个晚上。裴缜只感叹自己没有前后眼,如果能够早点看到小花在前面等着,那些曾经的灭顶之灾他甚至可以当场一笑而过。
韩复低低的呻吟,在他耳边柔成一片水,喘着气,带着喑哑的性感。
“缜缜,好舒服,”他与他十指紧扣,轻声说,“你里面好舒服。”
裴缜身子一滞,脑子里面轰然炸裂。
年轻人太直白了,声音又软,完全不顾别人羞得想死。
同时又觉得,这大半天的腰痛腿酸还有哪儿哪儿都疼,一把老骨头折腾得快散架,值了。
第56章 墨水
裴缜当然知道, 韩复真的其实已经很温柔了。
但这不妨碍他被搞完以后活生生只剩一口气,手指头都动不了。腰疼、脖子疼、后背疼、屁股疼, 哪哪都疼。
“散架”真的是一个非常贴切的形容词。
……
哗啦哗啦, 躺在温暖的浴缸里,韩复小心挤着椰子味的沐浴液。
裴缜手都抬不起来,有气无力跟交代遗言一样:“你叔……”
韩复:“嗯?”
“你叔……打电话给你,是有什么困难么?”
韩复:“啊?”
裴缜垂眸:“如果是遇到困难,需要钱的话……”
韩复:“缜缜你忘啦?我现在自己也有钱了!”
是哦, 忘了。裴缜晕乎乎的,想起韩小花昨天才强调过他现在已经红了, 一次直播指不定能挣几十万来着。
韩复:“你起来, 坐好。”
裴缜被他在浴缸里半捞着坐起来,心里一千万个不情愿。刚才那样躺在热水半睡半醒多舒服?漂浮着像是在一团云上,现在突然坐正, 肩膀酸疼,腰、腿也要断了!
“缜缜,”韩复的声音很严肃, 氤氲着浴室的雾气,咬在他耳边低沉而不容置疑。
“再说一遍, 我现在是你男人了,以后不准忘!”
裴缜:“……”
韩复:“是正牌男朋友,不是包养的小狼狗。所以从今以后,不止你能养我,我也能养你。你可以给我零用钱花, 我也可以给你买礼物,你要学会依赖我,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相信我、喜欢我、爱护我,听见了?”
裴缜听得羞愤欲死。心说去去去,谁要依赖谁!
啥玩意儿的才赚了几个钱就想养老子?现在的小鸭鸭真是的,翅膀长硬了一点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么想着,腿一挪,正好压到浴池泡沫里沉浮存的惨叫鸭,惨叫鸭极为不满地“嘎”了一声。
连惨叫鸭都向着韩复,这日子没法过了。
韩复无视他一脸的小情绪:“听见了是吧?那,你重复一遍。”
裴缜:“……”重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韩复:“那你点头。”
为什么要醒着呢?还不如刚才就安睡装死。
……
第二天醒来,太阳明显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明度。裴缜陷在松软的被子里,作死翻了个身,呃呃呃呃……还是疼疼疼。
纵欲伤身,古人诚不欺我。
整个人呈瘫痪状,想起都起不来。门外传来踏踏踏的狼狗拖鞋声,韩复推门进来:“缜缜,你终于醒啦?别动别动,饿了吧,等着我马上帮你去拿早饭。”
裴缜:“你……”
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还是叫住了韩复。
因为很想问,韩小花你干嘛呢!怎么搞成这样,我帅气泪痣小狗子人呢?
……
韩复现在的样子,难得的跟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整个人被塑料头套、橡胶手套、厨房围裙和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脸,一副职业家政服务人员工作中的模样。
跟着,裴缜遥遥地听见了楼上传来“duang duang”的簸箕和吸尘器声音。才突然想起,因为家里放杂物的阁楼几乎堆满了,他在上上周预定了名牌家政公司的超级大扫除的家政业务!
约的就是今天,结果他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已经在打扫了?”
韩复点点头:“早上八点准时来的,扫得特别专业,你放心。”
裴缜点点头,又略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打扮夸张的美青年:“人家大扫除,你掺和什么?”
都花了钱的,全交给他们就好了吧!
韩复则眯着黑亮亮的眼睛,在大口罩下面自顾自傻笑。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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