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苍白的,身体是诚实的。一会儿功夫她呼哧呼哧把馄饨吃完了,意犹未尽又想起来抬头问麦子熙:“话说回来,你是谁?”
麦子熙指了指还在睡的胖哥:“朋友。”
美妇人盯了他一会儿,视线下移,看到了他手上的小钥匙扣。开始愣,继而震惊脸。
“你就是我儿子对象?”
麦子熙:“???”
麦子熙摆手:“阿姨,不是的。”
然而胖妈完全没在听任何解释的,自顾自瘫在椅子上神光恍惚:“怪不得……我说赶紧带回家看看他却扭扭捏捏的,竟然……是男的!”
她看起来十分忧伤迷惑了一小会儿,继而“嗯”了一声,万分努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唉,其实,像这么心地善良又温柔懂事还知道给阿姨带饭的好孩子也不多见了,男的也就男的吧。”
麦子熙:“阿姨……”
门外传来小小的干的眼镜男冲了进来。
美妇人跳起来:“老公!”
男人:“娇娇,咱儿子没事吧?”
外面病人护士围了好些个,在那小声嘀咕:“哎呀,那不是那个谁……”
男人并不帅,却是个家喻户晓的实业家。著名的“包邮区地王”,福布斯榜上有名。s市裴缜知道的各种酒店、各种高档商场和小区,什么景丽、景润、景江……仔细想想他家好像也是这家开发商的。
拆迁户……
裴缜想了想,地王也这些年确实拆了很多地方,没毛病。
胖妈在那柔柔弱弱的大鸟依人地要求胖爸千万不能放过绑匪,外头卓一凡开门进来。生意场上有钱人本来就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胖爸又知道这人神通广大,马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卓一凡:“顾总您过来,我跟您慢慢说。”
……
等卓叔跟顾总说完前因后果,胖哥也醒了。他既然有爸妈和麦子陪着,裴缜也不用太过担心他,打过招呼后跟着卓一凡下了楼。
楼下卓一凡的车子后面,还跟着四五辆黑车,每辆车里清一色的冷面j-i,ng干西装笔挺男,对待卓一凡统一的严肃认真、毕恭毕敬。
裴缜看着那阵仗。
就……现在都法治社会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
卓一凡:“裴总你千万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我们公司的普通员工,真的。你看,这个是小王,咱们财务处的会计。”
裴缜:“……”
你家财务处的会计长这样?信你才有了鬼!还是说,现在大城市生存压力大,财务处员工都得下班后接这种的副业了?!
无论如何,不能怂,裴缜还是大义凛然地上了车,车子在夜幕下缓缓行驶,卓一凡说的是这就带他去韩宅接他们少爷。
有点忧愁,这阵仗还只是管家,而且明显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待会儿见着了根本“不喜欢他”的韩总,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排场。
可车子停下来后,裴缜面前的却赫然是某灯火通明、华丽丽的高端商场。
裴缜:“……你想干嘛?”
卓一凡微微一笑,看起来很善意,只是眼睛在灯光下带着一丝小小的狡黠:“既然待会要去救被锁在别墅里的王子殿下,不打扮得帅气一点怎么行?”
裴缜:“……”
其实并不能理解其中的必然逻辑。无奈被卓一凡笑眯眯一把推进门,继而就被几个导购七手八脚按倒了。
半个小时后,整个人换上了一套出挑的新灰色西装,口袋里还露出了勃艮第红的丝帕一角。手指经过j-i,ng心修剪,头发也全部被梳到后面,“嗯~”导购一脸大大的满意,把镜子转了过来。
裴缜愣愣看着镜子里面的男人。
刘海全没了,露出宽阔干净的额角,显得极其成熟犀利,黑发上似乎还沾了些亮晶晶的粉末。可能的灯光的关系,帅得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就连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都无损他的气质。
卓一凡在旁边十分乐呵:“不错不错真的帅呆了。这么帅果然跟小馥超级相配,待会修修看了肯定也无话可说。”
修修……?
裴缜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呃,韩总的名字好像就叫韩修!
一阵恶寒,如果韩复是被这个卓一凡养大的,耳濡目染,那么个r_ou_麻兮兮的“缜缜”是怎么来的终于破案了!
再一想,这韩总给儿子起名字的思路也是清奇。自己叫韩修,儿子叫韩复?
修复,修复啥?
卓一凡:“裴总你又被小馥给骗了。他那个馥是馥郁的馥,不是修复的复。是‘小花’的意思,而且是有典故的。”
裴缜:“……”
卓一凡:“那已经是小馥很小时候的事情啦。”
“那时候我们还住在云南。有一次,他爸爸从国外给他带了很珍贵的花种子回来,那是一种非洲的很艳丽的红色的花。小馥特别兴奋,明明胖嘟嘟的连蹲都蹲不稳,还一个人拿着小铲子在后院小苗圃认认真真把花种了下去。”
“从那天气,他就每天等啊等,等着花哪一天能长出来。”
“可是很不巧,才种下去没几天,云南就下了一场大暴雨,那是一场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特大降雨,别墅的庭院是德国设计师做的最顶尖排水系统,还是被演淹了一大半。”
“雨后我们重新整了土,种子早就泡烂了根本发不了芽。过了几天放晴之后,小馥的那一块小苗圃上长出了几株顽强的小幼苗,我试着跟他解释那根本不是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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