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没有议论。
“三弟的脸,倒是出众,让为兄的羡慕的很吶!”大皇子有些吃味地看了刘凌一眼,“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那么像高祖,竟然让这些大人们吃惊成这样!”
“我也不明白,约莫有哪里特别像吧。我倒是羡慕大哥,我也想长得像父皇一样……”
刘凌笑了笑。
三兄弟,论长相确实大皇子最像皇帝,论神态,则二皇子更像,刘凌这么一说,大皇子和二皇子眉头都展开了一点。
然而那些阶上阶下的议论根本没有断绝,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直到五更二刻的更鼓敲过,赞者请了众朝官入殿,三兄弟被引着在殿下一个角落里站定,那些各处扫来的眼光还是不停的在刘凌身上穿梭。
一进殿,最显眼的位置就挂着那副《东皇太一图》,趁着皇帝没入座,这张图前又挤满了大臣,平日看这张高祖图看的眼睛都长茧子的这些大臣都是图新鲜,看看神仙图再看看刘凌,露出各种各样的神色。
“等这孩子长大了,这朝还怎么上……”一个年轻点的官员偷偷和上司吐槽,“就跟高祖看着我们上朝似得……”
“你说这是什么道理?都五世孙了,还跟祖宗长得一样……高祖的血脉就这么厉害?”
刘凌闭了闭眼,定神将将那些窃窃私语抛之脑后,不去考虑这些带来的得失。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将这幅东皇太一图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又安排他们就站在这幅画下是什么缘故。
简直就像是插标卖儿画个图像似得。
看到以高祖为原型的那位神仙凝视着自己,刘凌觉得脸都有些烧,只能将眼神移向别的位置。
没一会儿,刘未到了。
这位陛下很少迟到,不过听说昨日他的头风又犯了,所以早上起的迟了点。这两年他夜里头风频频发作,能忍着一直不断朝,已经是少有的勤勉了。
刘未坐上御座,眼神从刘凌等三人身上扫过,待看到一身朝服的刘凌满身英气,再看看他们头顶上的《东皇太一图》,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岱山准备开朝。
随着赞者的唱和,今日的早朝开始了。
早朝一开始,就犹如宣政殿内被施展了某种法术一般,之前那些充满好奇和八卦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也没有人再看那副画,人人眼观鼻鼻观心,随着宰相出列开始一条条说着今日该议的事情,所有的大臣的心神完全被国政朝事所吸引,重新成为了刘凌和其他皇子们心目中向往的那种大人形象。
这就是我代国的朝堂!
这就是撑起我代国天下的能人志士!
凝望着大臣们一个一个出列各抒己见,有理有据,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包括刘凌,都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当今世上,除了他们这些皇子,还有几人能在十几岁的少年时期接触到代国最中枢的政治中心?
身为皇子,就算历经磨难,也能成常人所不能及!
刘恒和刘祁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己可以从政的那一日了,到那时,他们该如何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唯有刘凌,几乎是立刻被大臣们话中的内容所吸引,聚精会神地凝听着,希望能将自己学过的东西和这些大人话中的意思联系起来。
“……泰山年初地动,不仅耽误了春耕,还使不少百姓的牛羊受到了损伤,现在宋州、中州地方人心惶惶,全靠当地官府赈抚恐怕力不能及,两州刺史都希望京中能够赈济。”
奏事的是中书省的中书令柳原琮,也是位年高德劭的老大人。
可惜中书令的话一出,马上就有户部的官员站出来反对。
“年初地动,又不是春耕之时,那时正在农闲,怎么会耽误了春耕?!春天耕种无非是耕田播种,又不是秋收,只要人力不损,就不会耽误秋收。去年和州发洪水,河工上花了不少赋税,今年各地都要春耕,若年头就掏空了国库,夏季再有灾害,岂不是更要危急?”
户部管着财政,反对的理由也很充分。
“臣建议宋州地方官员向周边四州拆借粮草和物资,秋收后归还……”
“去年的赋税刚刚上缴国库,地方上也是内库空虚,拿什么来拆借!”
工部的大臣上前驳斥。
“地动毁坏了不少房屋倒是其次,中州有回报,中州的河渠也因为地动出现了损毁和破裂的情况,如果人力都用来修补地动毁坏的房屋以及忙着春耕的话,河渠的隐患就会在夏天集中爆发,如果黄河再度泛滥,就会和去年一样,仅仅治水和赈灾就要掏空国库大半的银两!”
“应该先救灾!”
“应该先修河工!”
“春耕要紧!”
“春日多雨,百姓流离失所,若身无可蔽,时疫必定横行,一旦蔓延开来,就不是一州一府之事了!”
“你们都是杞人忧天,泰山的地动只是小灾,当地自己就能解决,他们只是不愿意担这个关系,又想要京中发放赈粮和赈银好层层克扣!”
一时间,刚刚还肃穆庄严的朝堂,顿时吵得犹如集市一般。几位刚刚在阶下还勾肩搭背聊得火热的大人们就差没有挽起袖子干架了。
三位皇子叹为观止地看着他们进行着辩论,再看刘未,就像是没听见他们在吵什么一般冷静地开口:
“关于宋州和中州地动之事,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奏的?”
随着刘未的一句话,原本并没有动作的刑部侍郎颤巍巍地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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