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不说,不代表自己不能做,更何况那三把斧子留下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若是能将其中一把卖了,那是不是能稍稍改善一下生活环境,起码让自己过得舒服。顺便那几位嫂子家里也送去些,总好过她们三天两头来自家门口听墙脚,偷听音量也不见小,怪是尴尬的。
于是沧月在家里闲的发霉的时候,君然从大衣柜中取出了那把银斧子,正巧是银子做的,那么去县城找个手工匠人将这银斧子切开,一些留着自己用,另外一些权当是留给那些照顾原主许久的好心哥嫂们。
沧月见他将那银斧子取出,用一块洗的干干净净的白布包着揣在了怀里,正准备出门。
她顿感奇怪,这人平时连件漂亮衣服都不舍得买,今天居然都用上了自己送他的银斧子,那得是他发生了多大的事啊?
不行,她得跟着一块儿出去,省的这个蠢笨又抠门的凡人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我在家里待着怪无聊的,你要是出门的话,带上我一起吧?”
君然先是一愣,然后转念一想,这钱雨这几日来来回回的总想试探自己,更想从自己口中挖出点关于沧月的事来,但每次都是自己打着擦边球过去,要不就是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主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在他面前装的温良大方,却不想自动点亮了宅斗技能,回家和婆婆先撕逼了一场,可偏偏能让孝顺的王长连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倒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女人。
不怪乎这个世界的气运之人就是她。
将沧月带在身边,免了这钱雨的千般试探,倒还能放心一点。只怕是那王长连贼心不死,让钱雨知道了又是风雨一场。
想到这,君然点了点头,“行,既然你想去就一起去吧。这屋子当初修葺时便是随便造作的,现在漏雨漏成这样,不修也没办法。”
他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解释自己为什么没钱的,这几天天天下雨,上山的路上非常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坡,或者挨上捕兽人放下的捕兽夹,十分危险。君然拯救女配的首要要求就是保住自己的命,自然是不会上山冒险的。
但将实话说出来的话,又总有种自己在找借口的感觉,君然便自动忽略了这条解释。
说话和为人处世一样,说一半留一半,犹抱琵琶才会让人沉思。
沧月一听自己可以跟着君然去外头看看,显得高兴极了。
她是初次下凡,没见过人世间是个什么模样。又见多了隔壁王家那对夫妻,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总有几分眼力见儿。
什么人该掺和,什么人不能掺和,一定得分清楚。
她今日穿了下凡那天的绿裙青衫。
那天虽然滚落在泥堆里,但是君然将它洗的很干净,还特意向陈家嫂子接了香胰子来涂涂抹抹了好几遍。
总算将它洗的焕然一新。
作为一只下凡了不能经常在众人面前施展法术的小仙女,在君然的提醒下,也知道该收敛一点。至少不能每天都穿着变了花样布料价格不菲的衣裙在人前到处晃悠。
且三个嫂子嗓门贼大,沧月此时和君然至多算是同/居关系,偏她们厉害,舌灿莲花,意思一转便成了两人早就情投意合,现在更是已经成了就差成婚的未婚夫妻关系。
既然新郎新娘都不介意的事,那么谁又会去当那个面上嘲笑人家不懂规矩的人呢?
不过一人一仙都没有要解释的想法,因为如果两人没有这层关系,那么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别说容的沧月住下,恐怕连底细也得盘问个清楚。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值天阴,泥泞道路被这稍显冷凉的风一吹,已经半干不干了。
他们上路的时候,君然特意将衣柜门锁得很牢靠,连带着大门上也锁上了。像是特意防着谁似的,沧月不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是也没有阻拦君然的动作,只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等着。
便见他将门锁上之后,又将厨房里烧剩的草木灰取出,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一直铺到了沧月的面前。
她刚想问为什么这么做,君然却朝她嘘了一声。拉着她的手便走出了院子。
“怎么了?”沧月的手被攥在君然手中,她稍稍有些不习惯。
一向低温的手此时被一只宽厚温暖又有些茧子的手握着,一直将她带到屋外,这温度从手中传递,一直顺着到达了脸上,将她的脸都烧得有些红红的。
她想要挣脱,却又难以挣脱。
君然没在意她这般小女儿情态,只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指指隔壁王家的屋子。
“别动,还不知道隔壁那家什么目的呢,每天都来试探我,拿我当傻子耍么?”
莫不是这愚钝的凡人都看出隔壁王家那媳妇儿的目的了?
沧月心里暗叹,看来这凡人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蠢嘛,好歹还是知道钱雨的目的不单纯的。
大约这人也明白钱雨的目的为何,不过是来试探君然知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亦或者知不知道自己和王秀才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不过这人不说的原因,或许是碍于自己面子不好说罢了。
沧月轻轻拉了拉君然的手,也不知自己为啥要辩解的,却还是轻声说了一句,“我可真没和她家王秀才有任何关系啊。”
君然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却貌似无意识的继续牵着沧月的手,路经了王家,一直到了上县城的大路上都没有放开。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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