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朝着君然家来了。
昨天听家中外子晚归回来和她碎嘴几句,说是不开窍的小子居然带了个姑娘回来,只是这姑娘长得黑不溜秋的,其他倒也还好。
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深厚是必然的。所以这一大早就过来刺探刺探君然的态度。
没想到小伙子起的还挺早,一大早就给她们开门来了。可见这从小一块长大的小伙就是不错,是个知道疼人的。
可惜缺了双亲。
不过现在有了小娘子,想来日子肯定能越过越红火。
几个嫂子可不管君然挡在门前还是怎么,热情的她们直接拨开了挡在门口的君然,身为现代文明社会的君然自然是没见过这样不请自来的阵仗,如果对面来的是三个汉子他还能言辞犀利的拒绝。
但对象是三个小妇人,和原主的关系又很不错的样子,不能骂不能碰的,一时不察,便让她们直接进了门。
三人甫一进门,便直直的看到傻愣在床上,手里还抱着棉被裹在身上的沧月。
这一看可不得了,炕上这姑娘长得也忒好看了。比王秀才家里刚成婚的新嫁娘都要娇妍几分。尤其那双会说话的眼,清澈透明、顾盼神飞,这么望过来的一眼啊,除了好看,便只剩好看了。
跟天上下来的仙女儿似的。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带着一种别样的赞赏,不知是赞赏君然的眼光,还是赞赏这姑娘的颜值。
总之就跟君然的仨老妈子似的,对这个刚来不久的小姑娘表示十分满意。
亏她们家的那口子还天天出门潇洒呢,根本就是没见过世面,这样的姑娘哪里长得黑不溜秋了?
最容易出现问题的面上都光溜水滑的,怎么看都不是黑的人。
陈家嫂子赶忙上前,一手拉住了沧月的手,倒是把从没有受到这样待遇的沧月吓了一跳,可在这么些人的面前使用法术肯定是不行的,光一个君然都能把她当成妖孽,她要是现在忍不住就彻底玩完。
她不用仙力,手一甩的威力也没大到哪去,愣是没把陈家嫂子的手甩下来。
反而被握的更紧了。
“姑娘你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还有几亩地啊?”陈家嫂子念过几年书,倒也明白要将这些东西都问问清楚。
万一这姑娘家里乱的很,配他们家君然,岂不是让君然更多负累?
沧月被这一问,脑袋一懵。
她总不能说自己家在天庭,家里数不清的哥姐,至于土地……整个天地都是她家的吧。
这么说人家估计还以为自己有病呢,能不能留在这里都是个问题,更遑论找到那个蠢书生了。
可到底该怎么说呢?
沧月陷入苦恼之中,话本上七仙女也没有受过这么热情的招待啊,先是被人当妖孽差点一斧子砍死的,现在又来了一堆大婶子过来盘问家境。
就不能让人简简单单谈个恋爱吗?更何况对象也不是这个长得又壮又黑的傻大个儿啊。
她的为难被君然一览无遗的看进了眼里,但君然没那个救人于危难之间的想法。
他就静静地看她怎么圆这个话。
沧月呵呵一笑,忍着为难将自己的手从陈嫂子手中抽了出来。
“那什么,我、我是从东边过来的,爹娘是给人家当管家的,可主人家破落之后,我爹娘也没了生计,竟抛下我,两人共赴黄泉去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磕绊,但总归是将自己的“悲惨遭遇”杜撰了出来。
以此同时,身处天庭逗鸟赏花的天帝和天后齐齐打了个喷嚏。
沧月想她身世都这么惨了,还不让她留下来,这就不太合适了吧。
果不其然,三个嫂子了解了之后,面上果然带着些伤情,甚至有一个还掏出了帕子抹了抹眼泪。
“真想不到,姑娘竟和我们这苦命的弟弟命途相似,都是可怜人呐。”一直没说话的张家嫂子擦擦泪湿的眼角,“你俩成婚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啊。”
什么叫成婚之后?
杵在一旁看好戏的君然和戏精附体的沧月同时看向对方,眼神里的诧异不约而同的传递。
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竟然会让我的三个嫂子觉得我俩成婚了,你这个妖孽!
你又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三个无知蠢妇觉得我俩在一起了,你这个愚蠢的凡人!
三个嫂子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不会在这里打扰两个“新婚不久”的小两口,各自找了靠谱的理由回了家。
来得快,去的也快。
妇女的本事真是神通广大。
君然撤回和沧月对视的眼神,走到门口封锁大门,把插销都插//上,确保后面有人来都不能打开这扇门。
“说吧妖孽,你到底所求何物?” 君然走到四方桌旁,捡起刚才放下的铁斧子,面容整肃的看着沧月。
沧月鼻腔之中发出轻哼,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说不定他知道之后还能帮帮自己的忙,那么自己到时大发慈悲给他点可观的利益,不就又赚了一笔吗?
“你这个愚蠢的男人,我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不是什么妖孽。你懂了吗?”
沧月刚说完这话,手中便出现了一只彩蝶,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顺着她的身上一路翩飞,幻化成一件朴素却不失精致的衣裙。
与她的身材正好合适。
“这样你总信了吧?”她小手一挥,彩蝶朝着君然那里翩然而去。
君然手里正拿着豁了口的铁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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