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缓缓笑了,笑得初阳身上寒毛直立:“想要的时候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干出来,想结束就潇洒转身说再见,你认为我是那种你玩得起人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初阳可不想担上这个罪名,赶紧辩解,“我就是觉得,觉得这样不好……”
“不,”柏峻言眼神凌厉,“你是觉得自己已经玩够了。”
初阳是觉得够了,适可而止。不然以后她深陷泥潭,又要如何拔足?
“但是,我还没有。”柏峻言字字沉坠,“你选择了开始,那结束就由我选择,这样才显得公平。”
初阳搜肠刮肚,却找不到反驳之词。
柏峻言似乎对她的反应极不满意:“你觉得呢?”
顶着柏峻言的高压,初阳讷讷点头:“应该的,你说了算。”
柏峻言总算满意:“你还不睡?”
初阳看了看面前电脑:“我……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
“那你忙。”柏峻言转身朝卧室走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待会儿你进来睡觉时动作轻点,千万别吵到我。不然影响到我明天的工作状态,我担心你赔不起。”
初阳看着他,张口结舌。
柏峻言完全无视她的抗议表情,关门,睡觉。
徒留初阳郁卒。
她半小时后关了电脑,卧室里,柏峻言已经睡着,占了大半张床。
太嚣张了。
初阳看了看剩下的位置,最终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土匪
柏峻言对此毫无愧意,翌日清早,他一把拉开客厅窗帘,阳光漫进屋内,初阳被强烈的光线刺激而醒,以手遮眼,嘴中嘟囔:“搞什么?快拉上,我要睡觉……”
柏峻言:“起来,做早饭。”
大清早扰人清梦,初阳想挠花他脸的心情都有,一把扯开被子从沙发上惊坐而起:“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
“但你以前住我的,吃我的。”柏峻言瞟她一眼,“现在,该我吃你的了。”
初阳反驳:“那以前都是我买菜做饭,现在是不是改换成你来做?”
柏峻言理了理衣服:“我付过你工资。”
“我也可以付。”
“我一小时少说也能赚上百万。”柏峻言居高临下地扫她一眼,“你确定你能付?”
初阳闷闷地把抱枕踢到地上,世界真不公平。
想到什么,她又理直气壮道:“可我没义务再为你做饭!”
柏峻言问:“那我吃谁的?”
你这种人,在现代的名字叫资本家;在古代,叫做土匪。初阳怕了柏峻言,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马上去买。”换衣服时,她听到柏峻言问:“江山苑的门禁卡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的确在初阳手里,她归还了别墅钥匙,却把小区门禁卡偷偷留下,那里面住着好几个明星,初阳以后还要进去偷拍。
柏峻言日理万机,居然记得这事。
“哦,好像还在我这儿。”初阳佯装讶异,“我去找找给你。”
她拉开抽屉找门禁卡,听到柏峻言说:“你留着吧,把这里的钥匙给我。当然,你实在不喜欢那张门禁卡,也可以一并给我。”
傍晚下班,柏峻言果然来到初阳家,熟门熟路拿钥匙开门。吃饭时,初阳一边扒饭,一边瞄他,他还真来蹭饭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初阳从饭碗中抬起头,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有意思的?”
“嗯。”柏峻言点一下头,作出肯定答复。
初阳继续问:“那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柏峻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嗯。”
心头突然升起小窃喜,这是对初阳个人魅力的充分肯定,看见了吗?哪怕柏峻言这样的极品,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初阳的人生高度仿佛都被拔高。
初阳沾沾自喜。
又赶紧提醒自己,别做梦了,他这种人的喜欢就是过眼云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何时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初阳跟他商量:“那这样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更有意思的,身材比我更好,颜值比我更高,总体来说,就是我这款的2.0升级版,怎么样?”
柏峻言盯着她,目中寒霜凝结。
“不然,我给你介绍个狗仔女同事?”初阳询问,“你是不是以前没交往过这个职业的?觉得这职业特别新奇有趣?”
柏峻言没回答,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餐桌上,用筷子指了指:“这叫什么鱼?”
“草鱼。”初阳据实回答。
柏峻言一脸嫌弃,道:“明天我想吃清蒸老鼠斑,记得买。”
初阳叫了起来:“老鼠斑九百八一斤!”
柏峻言反问:“你在我那里吃得少吗?”
吃的真不少,四大鱼王,老鼠斑、苏眉、海红斑和青衣,初阳全吃过。
但初阳自己掏钱买,除非脑子进了水。
柏峻言说:“当初我好吃好喝招待你,现在,该轮到你还给我了。”
土匪!初阳发现了,柏峻言不是觉得她有意思,是坑她特别有意思。
必须与土匪斗争到底。初阳决定不在家做饭,至于柏峻言,爱来不来。翌日初阳扛着相机早早出门,在外面晃荡一天,等着柏峻言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她连理由都想好,工作,工作,工作,不然哪来钱吃饭?
她一定要对他吼得气吞山河。
结果柏峻言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晚上初阳回到家,困得眼皮直打架,柏峻言都没来。
初阳不知道他的日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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