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明日里不得反咬咱们一口,必将为我们指证夫人她们。”
“已经有人去办这件事了,你不必再跑这一趟了。”齐念转身又倒了杯热茶在手中温着,眼眸亮得简直不像话。
阿瑶不敢直视着她,只为难道:“可是,我兄长他……他向来是那样臭脾气,恐怕……”
“他是个可用之才,却也是最难为人所用的。想来你们原先的主子若不是对你们有着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恩,恐怕你兄长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忠心于他。”齐念淡然道:“我若想完全驾驭他为我所用,恐怕得大费周折花尽心思。与其如此还不如令他去亲口问了他的主子,反正最终的答案便是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惟命是从。”
阿瑶虽自小便命途多舛历经辛苦,心思却最是单纯不过的。她既认定了齐念为主,便只觉得齐念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且论起心计与手腕,在她以往的十几年人生中,恐怕只有旧主子才能与之较量。
眼见着东方的天空已然开始在泛白,齐念也微有了些困倦之意,便打发了阿瑶下去歇息,自己也躺上了床,合一合眼。
毕竟重回了十三岁尚还只是个小小少女,历经一夜不眠还冒雨在外奔波,此时倒觉得似是染上了些风寒,头疼鼻塞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齐念也没怎么睡着,只迷糊了会儿。
是而在浅葱的温柔服侍下起了床正梳妆,她便被铜镜中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通红的双眼给吓了一跳。
浅葱本该是最为细致尽心的,今日却魂不守舍般似是没注意到齐念的异常。但反观她的面容便也能得知她昨晚虽服了安眠散昏睡了一夜,但心中藏事总不得安稳,所以也见了几分憔悴之意。
浣了面梳了发,又换了衣裙,齐念站在铜镜前斜睨了镜中似是欲言又止的浅葱一眼,安然道:“有什么话你便直接说吧。”
浅葱知她的脾性是最不愿听废话的,只犹豫了片刻便低声道:“清早夫人遣人来报,说是让小姐起了床即刻便去前厅,不得……不得耽误。”
齐念怎能不知她为何这般犹豫,只是因为这场禁足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昨日下午又闹出了那么一场不怀好意的搜查来。
如若齐念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恐怕今日便要在齐府上下面前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仅要背了之前齐姝所做之事的黑锅,就连父亲年下回府都不能替她讨回公道,毕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可是拿住了足够的证据的。
这般歹毒的心思,可算是有了些前世装腔作势缓缓图之的架势了。
扶着浅葱的手步出院门,齐念的嘴角蓦地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
穿过小花园不疾不徐的来到了前厅,果然不出意料之外的,宽阔的前厅中已然或站或坐满满当当的全是人,除了坐在上座的周氏与站在她身旁两侧的齐鸣齐姝,两位姨娘均坐在下首,就连齐南齐蕙两个小儿都带来了。
府内一应的管事皆立在两旁,就连门口都站满了丫头护院,仿佛阖府所有人都将集中在此,等候着齐念一人姗姗来迟。
第四十四章危言耸听
这样大的阵仗,倒还真叫人坐立不安芒刺在背,莫名的氤氲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厚积的乌云罩满了整个天空。
齐念端庄的步入前厅,裣衽垂眼微低了头,行礼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口中和顺的柔声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她的眼中仿佛没看到众人的虎视眈眈与刻意的轻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竟半点都无羞涩或局促之色,面目坦然沉稳自持,倒真不像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之态。
周氏面上的神色保持的很好,只有上位者不苟言笑的威严与自矜,倒无半分不妥。齐鸣也低下了头心不在焉般眼珠子乱转,看来此事周氏并未向他透漏丝毫,他毫不知情半分。
只是那明艳动人的齐姝倒是一如既往的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思,或许是在她眼中齐念已然是个死人,不需要在做什么戏了。
周氏看着面前这个喜怒均不行于色的庶女便想皱眉,但她还是不留痕迹的忍住了,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的道:“四小姐的面色看着似是不太好,可是昨晚寐不安枕才致今早来的晚了些?”
她这一句话便挖了两个陷阱,只是齐念怎会如她所愿跳下去。
“多谢母亲关心,女儿向来是随心惯了的,昨夜母亲派了那么多人在院外守护着女儿的安危实在是让女儿惶恐不已,是而晚睡了会儿,耽误了早起给母亲请安。”齐念微微一笑,虽站在大厅中央受众人直视而不露怯,言辞有礼对答如流,顿时只让人刮目相看。
周氏心中暗恨,她本想听齐念抱怨昨晚是受了惊吓方不能安睡,便可借机打开接下来早已安排好了的局面,谁知这个小贱人竟装聋作哑从善如流的只道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关怀,且将这明摆着的鸿门宴只当作是一次寻常的请安问话,倒叫她戴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上不去下不来的。
闻言齐姝掩口轻笑道:“四妹妹真是心性单纯呢,母亲还是与她明说了吧,倒叫她不再这般糊里糊涂的,回头妨碍了谁还不自知。”
果然。
齐念微翘了唇角,眼见着昨夜趴在泥水中的那位清风道长今日又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施施然的出现在了面前。
周氏忙起身恭敬让道:“道长请坐,今日我齐府这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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