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蔡辰斌顿了顿,就直截了当的说道:“王,我听说很多人都为您鸣不平,说这安芦公路本来是您一手促成的,眼看就要出成果了,却被别人跳起来把桃子给摘走了!”
“摘不摘桃子,可不能乱说。”王子君摆了摆手,顿了顿道:“我可是听说,有人说我在安芦公路工程招标过程中,收了博明路桥建设公司的好处,为了做得隐蔽些,请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石县长。”
“谁他妈的这么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王,您别着急,您跟我这是谁在放屁呢,我拿二巴子搧他的脸!”蔡辰斌将车缓缓的一减速,嘴中恨恨地说道。
本来,对于将王这最为耀眼的政绩之一交给石峰辉,他心里就为自己的主子叫屈不已,没想到,成绩被人抱走了,还冒出来这种说辞,这让他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王子君摸了摸鼻子,心里自嘲的一笑,暗道,自己修炼的好像有点不到位,这么绕着弯子说话,水平还亟待提高啊。眼下,他必须排除一切外界干扰,来专心致志的完成安芦公路工程,这件大事完成了,仕途的道路就通畅了。
有那么一刻,王子君心里想,自己这个借力发力的手段,多少有点不光彩,但是这并不要紧。有一点是必须要明白的:要想搞政治,有些时候,无耻是必要的,毒辣也是必要的。它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上去。自己上去了,可以更好的为芦北县老百姓服务,他相信自己会比别人干得更出色,而不是侯天东,更不是石峰辉!
“那个啥,辰斌哪,你信不信不要紧,问题是别人信哪,尤其是钱县长,那是必须得信这个的!”
蔡辰斌是个灵巧人,一听王说得这么别扭的话,登时就明白了不少,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座上的王笑的就像偷吃了小鸡仔的狐狸,蔡辰斌算是彻底明白了领导的心思。
“王,你放心,钱县长她会相信的……”
钱艳丽作为常务副县长之下排名第一的副县长,本来就权势不小。再加上她乃是芦北县副县级领导里唯一的女人,别说一般的常委了,就是县长,有时候也会对她的事情客气几分,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副县长是个母的,因此,这钱艳丽在芦北县的日子,倒也很是好过。
只是最近,钱艳丽左右逢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儿子还在局里押着没放出来呢,这让她揪心不已。
门前冷落车马稀,用这句话来形容钱艳丽的办公室再合适不过了。以前只要一上班就有人前赴后继的来汇报工作,这几天,那样的场面已经很难看到了,尽管她分管的工作没有改变,但是,以前那些没话找三句的乡镇局委的头头儿们,像是集体约好了似的,再也没有人肯登她的门了!
“听说了吗,昨天咱县里和博明路桥建设公司的合同签了,啧啧,这合同一签,过不了一年,咱们就可以去安易市去买东西了。”
“嗯,人家王就是有本事,二话不说就把项目给拿下了……”
不时的钻入耳朵里的议论声,让钱艳丽很是难受,她很想喝斥几句这些多嘴饶舌的办公室人员,不要在这里瞎议论,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王子君过不去,恐怕不好吧?一来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二来嘛,也是她投鼠忌器,眼下自己的宝贝儿子还在局押着呢,要想放出来,那是必须要王子君这个政法委点头的。
钱艳丽气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高跟鞋像是跺着地面似的,蹬蹬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觉得内心里一股无名邪火烧得旺旺的,面对年轻的王子君,纵使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处下嘴,心里自然是憋屈异常。
“这杯子是怎么回事啊?啊!你说说,你这一天到头都干点什么事啊,小菲,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大学生毕业,连个杯子都洗不好吗?要想成就大事,那就得从小事做起!什么叫不简单?能把简单的事做好,那才是不简单哪!”钱艳丽指着自己杯子底那一丝隐约可见的水渍印儿,恨恨的对自己的秘书任燕菲教训道。
任燕菲低着头,一言不发。虽然内心里觉得很委屈,但是面对领导的无端发火,却只能忍了。在县一级政府,除了两位一把手之外,一般的副职都不设专职秘书的,但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有专职的秘书,那可以设一个兼职秘书嘛。和孙贺州以往的情形一样,任燕菲就是钱艳丽的兼职秘书。
要说任燕菲,以前在钱艳丽的手下倒也算混得挺得脸儿的,但是,自从钱艳丽的儿子出事之后,任燕菲的地位就江河日下了,首当其冲就成了钱艳丽的出气筒之一。
今天早上一来,任燕菲就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她无意中把一份材料的草稿给扔了,她想,反正已经有了修改稿了,还留着草稿干嘛。不想钱艳丽竟莫名其妙的来找她要,她直言相告说她扔了,钱艳丽立即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你给我找出来它!任燕菲委屈地蹲在办公桌旁翻她的字纸篓,哪曾想钱艳丽掂起纸篓往任燕菲办公桌上一倒,一堆垃圾就那么呈现在任燕菲面前,几乎埋住了她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镜框。镜框里的任燕菲正冲着镜头乐呢。
任燕菲的眼泪迅速出动,她的第一冲动就是把字纸篓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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